過不多時,在柳依依的宣布了題目之后,詩會正式開始。
于是,那些書生模樣的人,便開始眉頭緊皺的思索著,想寫出一鳴驚人的詩句,叩開柳依依這個大才女的心扉,給自己一個一親芳澤的機會。
至于那些武裝模樣的年輕人,也開始想辦法,如何才能夠送上一首入得了柳依依眼的詩詞。
那些富豪鄉(xiāng)紳們,更是早已以自己的財力,請來了附近知名的名士,為他們出謀劃策,并給自己的兒子們寫下一首對題的詩詞。
更有權(quán)勢的,甚至當場開始脅迫一些有點才氣的文人,讓他們給自己寫詩。
不一會兒,一張張謄抄好的詩詞,便送到了柳依依的手中,然后由柳依依挑選出其中一些寫的比較好的,掛在酒肆之中,讓所有人能夠圍觀。
看到這一幕,寧晏不禁暗暗搖頭,這也叫詩會?
也不知道柳依依怎么想的,這樣子的詩會,有什么好舉辦的?
寧晏不知道,其實柳依依也不想這樣,這么做只是為了應(yīng)付父親以及在場所有對他有想法的人而已。
身在這個時代,柳依依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出嫁的年齡,而柳依依飽讀詩書,自然期冀找到一個如意郎君,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些年,到柳家來上門提親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柳家的門檻都被磨的光滑了。
不僅柳依依苦不堪言,就連柳員外也同樣如此。
于是,柳依依和父親做下約定,每隔一個月,舉辦一場詩會,直到她找到中意的如意郎君為止。
可以說,這已經(jīng)不是一場簡單的詩會了,而是決定柳依依終身大事!
這也是為什么,前仆后繼來這靖遠縣參加詩會的年輕人,會如過江之卿一般多。
“公子,我們怎么辦?”??×x見寧晏還沒有什么行動,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并不認為,公子能夠?qū)懗鍪裁丛妬?,畢竟公子在得癔癥之前,是一個看到書就頭疼的人!
要是四爺在此,這種級別的詩會,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沒有多少文采的寧四寶,早已連夜準備好了幾十首詩詞,交給了??×x,一旦有與柳依依對上題的,便讓??×x給寧晏。
而寧晏還全然不知道這些,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急,一首詩而已,還難不倒我,讓他們再出一會兒丑,我的大招在后面!”
聽到這話,??×x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心想公子果然繼承了四爺?shù)男宰?,也是個腹黑的家伙。
當然了,牛俊義比較好奇的是,寧晏能有什么大招?能贏過這些早有準備的人?
很快,酒肆中已經(jīng)掛起了六張書寫好的詩詞,這些都是柳依依挑選出來寫的比較好的!
寧晏看了一眼,不禁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就這樣的也算是詩?真是辱沒了時這個字。”
那些掛出來的詩,不說牛頭不對馬嘴,但詩句都是一些陳詞濫調(diào),實在是乏善可陳!
更別說那些沒有掛出來的了,寧晏猜測,其中狗屁不通者,必定比比皆是!
作為從蔚藍星球上穿越過來的人,他的背后可是站著李白,杜甫,蘇軾等等這些站在詩壇頂峰的人物!
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碾壓全場!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讓人敬仰!
“以春為題,這還不簡單!”寧晏咕噥了一聲,他隨筆一揮,便能寫出好幾首來。
前世他雖然常年混跡于各個賭場之中,但閑下來時,也會閱讀一些書籍,陶冶一下情操之類的。
沒想到,在穿越之后,自己一些無意的舉動,竟然還發(fā)揮了這種作用。
沉吟了片刻,寧晏便拿起桌上的一只毛筆,蘸了蘸墨,揮筆便在身前的白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這一幕,直接把身旁的??×x看呆了,公子什么時候居然還有這個本事了?
更讓他覺得離譜的是,一個本來看書都頭疼的人,竟然還寫了一首好字!
本來??×x還打算將寧四寶交給他的詩詞拿出來呢,現(xiàn)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x在心中默念著寧晏寫下的這首詩,震撼莫名!
真是好詩?。〗^妙好詞!但是……這是公子能寫出來的?
??×x破天荒的覺得自己莫不是見鬼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之人確實是他跟隨了多年的公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公子,你這寫的是什么?”
??×x故作疑惑的問道,不管心內(nèi)如何震驚,他可不能漏了餡!
否則若是被公子察覺出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哦?這個?。∵@個叫春曉……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只要知道這是我寫的詩就成了!”
寧晏放棄了給??×x這個粗人解釋的想法,寫完之后,便讓牛俊義將這張詩交到柳依依那里去,請她過目。
“好嘞,公子,定不辱命!”
牛俊義急忙接過,屁顛屁顛的給柳依依送了過去。
“嗯?牛捕頭,我怎么發(fā)現(xiàn)最近你會的成語越來越多了?”
寧晏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家伙,一會兒又給他整出一個詞語,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
“嘿嘿,公子說笑了,我哪會什么成語啊,只不過是常年在外面辦案,無意中學到的罷了。”
??×x回頭嘿嘿一笑,那憨厚老實的模樣,立刻就打消了寧晏的疑惑。
說的也是,牛俊義作為一名捕頭,常年在外奔波,接觸的多,學的東西也多,學會一些成語,也在情理之中。
過不多時,忽然亭子中傳來一道驚訝的贊嘆聲。
正是柳依依的。
就在眾人都在疑惑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柳依依掛出了一張新詩。
場上立刻便有人念了出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話音剛落,舉座皆驚,方才還嘈雜的酒肆里,立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些自詡不可一世的書生文人,此刻心里仿佛升起了滔天駭浪!
就連那些武裝打扮的年輕人,以及那些富豪鄉(xiāng)紳們,此時全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