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
西城區(qū)楓葉街最大地頭蛇。
身高八尺,體壯如牛。
無論冬夏,幾乎常年只穿一條黑色背心,以及一條短褲。
兩條大花臂左青龍右白虎。
壯碩的身材,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
左臉頰上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留有一頭稍長的長發(fā),不過大多數時間是扎個馬尾辮在后腦勺。
尋常人只消看他一眼,就開始渾身冒冷汗。
余醇已經嚇得雙腿開始微微顫抖。
當他看向林飛。
卻見林飛一副泰然自若,坐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
一雙野獸般的眼睛盯著面前走過來的雷彪。
“林少爺......”
余醇話還未說完。
只聽得雷彪怒道:“余醇,你怎么嚇成這個樣子?”
“不過你倒是挺機靈!”
說完,他也不需要余醇回應。
轉而看向林飛。
周遭眾人皆是大驚!
雷彪這兩句話什么意思?
余醇也不明白。
就在此時。
沈心雨快步而來。
忙說:“雷彪,就是他!”
“能不能幫個忙,你幫忙把他抓起來去云海市第一監(jiān)獄,我需要他爸林海峰簽署婚約解除書。”
“此事關乎趙奇,你應該明白其重要性!”
沈心雨吃了秤砣鐵了心。
憑她自己身輕力薄,根本不可能說得動林飛。
林飛冷眼看著。
沒有猜錯,她被抓出來就是配合演戲。
聞言,雷彪冷聲道:“怎么,你真覺得趙奇是對你真心真意?”
說完,也不需要沈心雨回復。
他性格就是如此。
碰到自己稍微好奇的事情百分百會問出來,但并不一定需要對方回復。
也正因如此,他這個只問不聽答復的風格遭到很多人不爽。
可又叫人無可奈何。
沈心雨正要回復。
便見雷彪說道:“余醇,你還是把周圍這群人趕走,看著煩。”
余醇要開口詢問。
但雷彪根本不在乎。
大手一招叫來自己的手下。
大群近百名手下將周遭眾人驅趕至百米開外。
動作極快,眨眼間清場!
只見雷彪頓時單膝跪下,雙手抱拳。
“屬下雷彪拜見飛龍!”
此舉,頓時間讓全場死一般寂靜!
余醇等人目瞪口呆!
沈心雨卻更為吃驚!
她十分清楚雷彪同余醇一樣,都隸屬于高雅茹麾下。
雷彪還經常出入于趙家。
此時,他竟然對著林飛跪下。
昨天出場的羅爺,今天出場的雷彪。
接連的震驚,讓沈心雨渾身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余醇稍微回過神來。
他只記得一個名字,飛龍!
怪不得他能跟羅爺平起平坐。
殺手集團赫赫有名的頂級殺手飛龍!
若如此,雷彪拜見他是理所應當。
天哪!
不僅是余醇,就連雷彪的手下們也是驚訝連連。
這一刻,周遭的時間似乎停滯了一般。
空氣中充斥著令人感到窒息的味道!
林飛說道:“起來吧,另外三個地頭蛇呢?”
雷彪起身。
“林少爺放心,那三個是我的手下。”
雷彪非常恭敬。
他也是非常尊敬林飛。
十三歲的林飛一接觸殺手,便立刻闖出名氣。
歷經一年,聲名大噪。
之后便坐上頂級殺手的寶座,數年殺手任務無一失敗,自是名滿天下。
如此履歷,雷彪是萬分佩服!
也是他甘愿成為林飛的部下。
潛伏在這邊等著林少爺歸來!
林飛點頭道:“茶樓就不必開了,地下賭場保留。”
“這棟樓的六層公寓式酒店保留,往下四層恢復成高檔會所。”
余醇和雷彪當即領命。
余醇問道:“林少爺,附近有不少隸屬于高雅茹的團隊,不如趁此機會一舉除掉!”
林飛搖頭:“不用,凡事要有理。”
二人立刻明白了林少爺的意思。
以雷彪在這一帶的勢力,以及他的威名。
除掉高雅茹的欺壓團隊,宛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
林少爺還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
精打細算,爭取不讓高雅茹抓住把柄!
旋即二人離開。
周遭也很快恢復秩序。
林飛依舊坐在這張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這棟樓的四層樓。
不一會兒。
雷彪和余醇各自都叫來了一大群施工隊。
隨之便開始熱火朝天的做了修繕重裝工程。
此時,沈心雨才徹底回過神來。
她終于明白。
林飛不是什么臭乞丐,而是殺手集團里的頂級殺手飛龍。
擁有極高聲望的大人物!
沈心雨起身走到林飛面前。
“林飛,你是這個身份怎么不告訴我呢?”
“是我錯了好不好。”
沈心雨拿出那張婚約解除書,二話不說就直接給撕了。
林飛沒有說話。
沈心雨見林飛不說話,心里不舒服。
便繼續(xù)道:“你不說話是吧,你就不害怕我過去把你身份暴露給高雅茹,給趙家?”
“我們之間產生了誤會,難道你就不想把這誤會解開?”
林飛說道:“婚約已經解除,你還想干什么?”
沈心雨深知林飛非同一般。
也許只有他才能對付趙家。
便說道:“哪有解除,我都撕了。”
“再說,按照我爸所說,解除婚約需要雙方父母共同簽署同意書。”
“也就是我爸和你爸,以及你后媽高雅茹。”
“他們三人一起同意才行!”
說罷。
沈心雨上前抓住林飛的胳膊。
“我不管,這段時間我就纏著你,我知道你肯定還是希望我們和好的。”
她這就是賴上了。
多么現實的一個女人??!
不過林飛并沒搭理她,拿起桌上的一疊報紙看了起來。
此時,周遭的清場早已結束,已然恢復了原來的秩序。
只是林飛坐在這馬路邊上,旁邊堆積著桌椅板凳等物。
雖然雜亂。
但來往此處的路人卻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著林飛。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早已傳開。
“林少爺,真不錯!”
“沈心雨,我都看不下去了,你還是沒用心!”
人未到,聲先到。
林飛抬頭看去。
只見有五個人大搖大擺的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街道上的車輛喇叭聲不斷,硬生生將這些車給截斷。
“真煩!”
領頭男子一揮手。
左右兩邊的四個人便紛紛一腳踹在被逼停的車上。
嘭!
幾輛車頓時車頭凹陷,發(fā)動機竟然直接被踹壞,冒出股股白煙。
“都滾開,按他媽什么喇叭,找死是不是!”
四個手下怒聲大罵。
讓幾個車主頓時嚇得渾身發(fā)軟。
他們立刻知道這伙人惹不起,只能暗自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