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后,黃爺并沒上樓,而是再次做起了紙人。
我有些擔憂的盯著窗外,稍微有動靜都能讓我提心吊膽。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黃爺做起紙人來速度飛快。
半個小時,就做出來了兩個紙人。
“不是給我續(xù)命嗎,怎么給你自己也做了個?”我看著紙人好奇的問道。
“別廢話,接下來該你露一手的時候了。”黃爺指著地上倆紙人,朝著我說道:“趕緊把這倆紙人的臉弄成咱們倆的樣子,能有多像就有多像。吃飯的家伙帶著吧,讓我看看那老東西吹噓的孫子手藝有多好。”
吃飯的家伙當然是隨身攜帶,但我也從來沒給紙人做過妝容啊。
不過黃爺既然提到了我爺爺,那就絕對不能給他丟臉。
從背包里把我那套家伙事兒取出來之后,就開始在紙人臉上招呼。
不需要照片,黃爺人就在現(xiàn)場,直接照著他的樣子來。
紙人沒有皮膚可言,而且十分的脆,因此我手上的動作也會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但也因為紙人的臉更加平面,所以做起來也要容易一些,只是做出來不太像??偛恢劣?,給紙人也弄上眼睛鼻子耳朵這些,只能弄得看著像。
兩個紙人,用了我三四個小時才完成。
黃爺也硬是守在我旁邊,一點點的看著我做完。
見到最后成型的杰作,黃爺忍不住點了點頭對我豎起大拇指夸獎到:“你是這個。”
這話我當然愛聽,誰不喜歡自己做的事兒被夸獎呢。
“行了,弄完就趕緊去睡覺吧。”黃爺把兩個紙人隨意的往棺材上一靠,打著哈欠朝著我說道。
我看著他就要上樓,心里更加好奇:“今天不用血嗎?”
“不用,除非你想再被燒一次。”
“啊?”我驚訝的發(fā)出疑問。
感情之前我手上的血都白流了,而且還體驗了一次被火燒的感覺。
黃爺無視了我的疑問,轉(zhuǎn)身上了閣樓。
我目光轉(zhuǎn)向兩個紙人,講過我的加工之后,倆紙人臉跟我和黃爺?shù)姆浅5南瘛5瓷先?,紙人依舊是紙人,沒有之前被抹完血的紙人那種妖異感。
門縫里吹進來的風讓我打了個冷顫,趕緊進了里屋。
這回我沒敢脫衣服睡覺,自己都不敢面對潰爛的身體。
幸好,還能夠感覺到心臟還在跳動。
躺下么多久,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抖動,嚇得我立刻睜眼起身。
就在這時候,里里外外都開著的燈,忽然全部熄滅。
“黃爺,黃爺,趕緊跑,地震了。”我扯著嗓子朝著樓上喊道。
樓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心里暗道要遭,難不成黃爺出事兒了?
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邊喊就邊朝著樓上跑去。
等我上了樓,床上空無一人,哪兒還有黃爺?shù)挠白印?/p>
“黃爺,黃爺?”我打著手電筒四處喊著,沒有任何回一個。
“轟……”
此刻,又是幾道炸雷想起。
閃電的藍光,把整個村子都照亮了幾秒鐘。
外面瓢潑大雨依舊在下著。
印著閃電,我看見道影子從閣樓上閃過,消失在了樓梯口。
“黃爺?”我以為是黃爺,趕緊大聲喊到。
等我追下樓后,樓下大門敞開著,卻不見了那道影子。
我記得非常清楚,自己睡覺之前是把門從里面閂著的。
眼前著情況,讓我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小程,你站在門口干什么?”黃爺?shù)穆曇艉鋈粡耐饷鎮(zhèn)髁诉M來,緊接著就看到他一手打傘,一手打著手電筒,從外面進了門。
“黃爺,你什么時候出去的?出去干什么?”
我下意識的跟他往后退了兩步,看似給他讓路,實際上是想要拉開距離。
而且就在剛才追下樓的時候,他之前給我的匕首,已經(jīng)被我攥在背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