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哪里肯:“我有手有腳的,真用不著你伺候,我自己來。”
唐曉蕓此時卻撲簌簌地掉起眼淚。
頓時叫陸北慌了神:“你怎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唐曉蕓搖搖頭:“我覺得自己太沒用,陳瑛姐能陪你出去抓龍蝦,幫你搶田地。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路別嘴巴張了張,最終泄氣地道:“我知道了,你伺候我洗吧。”
陸北端坐下來。
唐曉蕓喜笑顏開的打來熱水,用毛巾細細地給陸北擦臉,擦手。
唐曉蕓柔嫩的小手軟軟的,摸得陸北臉癢癢,手癢癢,連心里也癢癢。
洗完手臉,唐曉蕓又蹲下來,幫他把身上沾著的泥灰都拍打干凈。
拍到那雙布屑鞋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小聲地道:
“夫君,你鞋子破了。”
今天走了不少路,又跟王蛤蟆大打出手,這舊鞋子立刻經(jīng)受不起折磨,裂開了大嘴。
陸北低頭瞧了眼笑道:“這鞋子不咋滴。”
唐曉蕓嗯了一聲:“我明天給夫君做一雙新的,結(jié)實些的。”
“以后干活也不容易壞。”
聽到唐曉蕓的溫聲細語,陸北忽然覺得心里滿滿的。
從前的那種空虛寂寞煩躁,此刻全都離他而去。
那是一種滿足感。
對生活的心滿意足。
他忍不住摸摸唐曉蕓揚起的小臉,柔聲道:“那要辛苦你嘍。”
唐曉蕓臉色飛起一抹嫣紅,閃亮的眸中露出喜悅的神情:
“我給英姐姐也做一雙。”
“嗯,別忘了你自己。”陸北提醒道。
唐曉蕓忽然問:“夫君,剛才英姐跟我都講了,說你想去縣城說出滅蟲害的法子,好獲取賞金還給百花樓,是嗎?”
“那還有假?”
“萬一不成呢?”
“怎么會不成?如果真的不成,我再想其他的法子,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有辦法的!”
陸北用不可置疑的語氣道。
“那就,太好了。”
唐曉蕓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掉了顆眼淚。
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
過了一會兒,陸北回屋里。
“夫君,過來睡覺吧。”
唐曉蕓用溫柔的聲調(diào),喊陸北道。
“啊?!這,這不太好吧。”
陸北愣了下。
他在廚房泡了會兒熱水腳,叫唐曉蕓先進屋,可一進屋,就看到二女躺在被窩里……
驚喜來的太快,也太突然……
他一顆心激動的砰砰跳,搓著手既興奮又緊張。
兩位大美女,盛情邀請自己一起睡。
那怎么好意思拒絕……
想到唐曉蕓秀麗可人的身段,還有陳寅那一雙大長腿,血直往陸北的腦門上沖。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來啦,就來啦!”
要知道,陸北在前世,也還是處男一枚。
陸北剛喜滋滋地爬上床。
唐曉蕓拉著陳瑛就鉆出了被窩。
“夫君,被窩給您熱暖和了,您進來睡吧。”
說完,二女下了床。
把陸北看傻了眼。
看的出,唐曉蕓的動作很熟練,應該是長久以來這么做的。
原主,竟然一直叫唐曉蕓給他暖被窩,卻從沒碰過她……
他是不是有毛病?
陸北機械地躺在床上,唐曉蕓陳瑛貼心地為他蓋好被褥。
被窩里,又暖和又香噴噴的。
跟她們身上淡淡的香氣一樣好聞……
陸北陶醉的深呼吸一下。
這個國家,對男人可太優(yōu)待了。
雖說有些小失望,但陸北還很容易知足的。
“夫君,不暖和嗎?”
見陸北發(fā)呆,陳瑛關(guān)心地問。
“暖和,十分的暖和。”陸北連忙回答。
說了之后,陸北又有些后悔。
不對。
應該說不暖和,叫她們兩個一起睡,不就完事兒!
陸北腦袋里胡思亂想。
忽然,聽到地面?zhèn)鱽砑毸榈穆曇簟?/p>
他抬頭一看。
唐曉蕓和陳瑛,在角落里鋪了張破草席,鋪被薄得可憐,兩人緊緊挨在一起,抱團取暖。
那床被子,實在太單薄了。
而且還破舊,露出一個又一個的洞。
陳瑛還將被子都放在唐曉蕓身上,說自己身體好,不怕冷,讓曉蕓多蓋些。
看到這些,陸北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算什么。
“你們到床上睡吧,起碼舒服暖和些。”
擔心二女顧慮,陸北又加上一句:
“我不碰你們,放心。”
陳瑛看向唐曉蕓,她也是第一天進這個屋,不知道規(guī)矩。
唐曉蕓再次地詫異。
她來到這個家后,就從來是睡在地上,不是她自己不愿意,而是陸北不允許。
以前還好,夏天除了地面硬,倒也好對付。
可現(xiàn)在天氣逐漸轉(zhuǎn)涼,唐曉蕓身子骨又比較弱……
“我知道了。”
陸北一拍腦門。
又是原主立下的奇葩規(guī)矩。
“從現(xiàn)在起,你們必須到床上睡覺,我說的。”
陸北特意強調(diào)了語氣。
兩位姑娘才心里不安地上了床。
她們在床的另外一頭躺下,就著她們的破爛被子。
這一晚。
不知道唐曉蕓陳瑛有沒有睡著,陸北反正睡不著。
他努力地在腦海里搜索記憶。
終于搞清楚,原主不碰女人的原因。
原主小的時候,被女人狠狠地欺負過,導致他落下了心理陰影。
他娶老婆,是想叫女人伺候他,養(yǎng)他,也趁機報復女人曾經(jīng)對他造成的傷害。
……
咯咯咯!
外面?zhèn)鱽砉u的打鳴聲。
陳瑛馬上就醒了。
她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和唐曉蕓的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床被子。
是陸北的。
再看床的另一頭,不見陸北的蹤影。
而唐曉蕓,臉色紅潤,傳來微微的平緩呼吸聲。
唐曉蕓好久沒睡得這么舒服,這么沉。
陳瑛小心地下床,替唐曉蕓掖好被角,剛要出門。
差點撞到正要進來的陸北身上。
“夫君,你起來這么早啊。”
“是要起早一些,今天打算去縣城看看。”
陸北剛洗了把涼水臉,邊用布巾擦干,邊小聲地道。
“那我陪你去!”
陳瑛立刻自告奮勇地道,但聲音馬上又低下去:
“只要你不嫌我丟你的人。”
她還一直地記掛著自己災星的身份,以往,她能少去人多的地方,就盡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