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聲討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群情激憤,隨時都有一擁而上,現(xiàn)場就要把蘇易剝皮抽筋。
蘇易不為所動,就連那少女都是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陳泰?也配?
“靜靜,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高盛振臂一呼,旁邊高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我見猶憐。
沒辦法,誰能拒絕小妹的求情。
高盛也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服務(wù)員小孫,擠出笑容,做出宅心仁厚樣子:“諸位,蘇易出言不遜,挑釁泰爺,本該斷其生路,這無可厚非。”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泰爺也經(jīng)常教導(dǎo)我們要待人以善,不要妄動干戈,要包容小人物的不理智、不明智,甚至是愚蠢行為。”
“畢竟,你和什么樣的計較,你就在什么水平。”
“諸位,今天,我高盛斗膽,代表大家為泰爺做一個功德,給這小子一個機會,只要他現(xiàn)在跪下來,對現(xiàn)場每一位老板說一去‘我錯了,再不敢犯’,并且發(fā)誓永不回錦城,我們就放他離開。”
高盛目光掃視全場,語氣和藹:“諸君意下如何???”
見要讓蘇易下跪,高蘭內(nèi)心不仁,又要拉著高盛,高盛趕忙搖頭,用眼神傳達(dá)出已經(jīng)盡力的意思。
“泰爺心地善良,高二爺宅心仁厚,我白家愿做順?biāo)饲?,也順著做一份功德?rdquo;白勝站著說話不腰疼,張張嘴就到手的正義,自然不能落下。
楊林豪邁吞下一大口酒,哈哈笑道:“年輕人嘛,總要給個機會,我楊家以高家為為馬首是瞻。”
白勝暗暗腹誹楊林不要臉,這樣的情況還不忘捧一把高家。
其他家族話事人自然沒有反對意見。
蘇易并不領(lǐng)情,語氣不屑:“要我給你們下跪?”
高盛咬著牙:“蘇易,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文茵很不耐煩:“蘇易,不要鬧了,活著總比死了強。”
蘇易眼里頓時蒙上一層陰霾:“你就覺得,我必須跪下來,才能活下去?”
文茵語氣冰冷:“你就連跪下來能活下去的機會,都是靠一個女人給你爭取來的。”
蘇易雙眼盯著文茵:“就是說,我說我要讓陳泰過來給我下跪,你是一點都不信,是吧?”
文茵嘲諷一笑:“你覺得我應(yīng)該信你?”
蘇易沒有回答,而是望向旁邊的高蘭:“高蘭,因為你的善良,我給高家一條活路,高家的人,可以不用死。”
他眼神緩緩移動,掃過大廳,緩緩開口:“至于其他人,都要為剛才的‘斷其生路’而自斷生路。”
轟。
嘲諷聲音頃刻之間將蘇易淹沒,沒有一個人將蘇易的話放在心上,如果有,那也是存放到年度最佳笑話里。
一個靠著女人爭取到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恬不知恥要現(xiàn)場一眾富豪的命,這該是多么愚蠢?
要知道,現(xiàn)場的富豪,已經(jīng)是錦城經(jīng)濟的代表,財富集中起來,可以繞地球六圈,可以輕松砸死十個蘇易。
蘇易要一句話斷掉他們的生路?以為自己是滅霸嗎?能不能先麻煩去收集六個戒指之后再來。
哄笑聲音甚囂塵上,毫不掩飾。
文氓和李淑琴互相攙扶,不然就要躺到地上去。
高蘭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她雖然不參與高家的事情,但對兩個哥哥了解卻比誰都深,得罪大哥還有活的希望,得罪二哥卻連骨頭都很難找到。
錦江的河床里,已經(jīng)不知道存放多少具無名失蹤人員。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蘇易今天死定了?”
蘇易提高音量,清晰傳入所有人耳朵。
少女表情微變,內(nèi)心驚喜:“少主的功力,更深一層了。”
富豪們只覺得耳膜微震,高盛揉了揉耳朵,陰測測說道:“你不會覺得你還有機會活下去吧?”
大庭廣眾,蘇易居然敢說出挑釁高家的話,在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將蘇易判了死刑。
蘇易沒有理會,手指著大廳一邊舞臺,后方有一副宏大背景,一個單人沙發(fā)奢華奪目,不僅僅是做工材料,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那里是你們?yōu)榻裉戾\城權(quán)力巔峰的人準(zhǔn)備的專屬座椅吧?”
蘇易一邊說,一邊大步流星走過去,,大剌剌坐下,斜靠半躺,慵懶至極,他滿不在乎:“現(xiàn)在我坐了,你們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