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大的掌力。
而這出手之人,正是馬天風(fēng),帶過來那個穿著黑色唐裝的詭異老頭。
我早知馬天風(fēng)的身邊有高人坐鎮(zhèn)。
否則,他們父女二人。也斷不會知曉我的三次劫難。
而前幾天的唐朝陰兵,與昨天晚上八百陰兵壓境。那些分明是人禍,而非天災(zāi)。
因此,燒急火密函,把平陽公主的魂魄召喚出來,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眼前的黑衣老頭?
此時,我絕對不能再隱藏。
我立刻跑出房門,跑到三叔的身邊。
“三叔,你沒事吧?”
此時的三叔,雙手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面。他的嘴角,不停的在往外涌黑血。三叔原本身體就有隱疾,此次受傷,屬實過重了些。
我立刻抓起三叔的左手,先給他把脈。
“肝經(jīng)震斷!腎經(jīng)有損!體內(nèi)盛寒。寸關(guān)尺脈皆微弱,好強的內(nèi)力!”
我口中緩緩呢喃。
眾人見到我,都紛紛錯愕起來。
陳淑文顫顫巍巍的,伸手指我。
“文昌,文昌是你嗎?你沒死。”
陳遠的表情也是無比欣喜。
“哎呀!這可太好嘍!文昌這孩子沒死。真是老天保佑喲!”
陳家父女二人見到我還存活于世,瞬間喜笑顏開。
反之,那馬天風(fēng)和馬思然父女二人??吹轿疫€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這兩個人的表情,就跟吃屎了一樣。
馬思然氣的一聲尖叫。
“啊……他,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馬天風(fēng)幾個大步,跑到那黑衣老頭身邊。
“封大師,這,這……你不是說……”
封大師!我瞇起眼睛,緩緩站起身,順便也把三叔扶起來。
三叔雖然傷的很重,不過好在并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只要經(jīng)過細心調(diào)養(yǎng),還是可以痊愈。
只是,眼前的老頭。
我瞇起狹長的眼皮,止不住的打量,那個所謂的封大師。
這封大師個頭矮小,身高都不到1米6。人長得又干又瘦。頭發(fā)花白,臉上的皺紋甚至能夾死蚊子。
這位封大師看起來也就60出頭,顴骨高,刀鋒眉,鷹嘴唇。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那封大師也與我對視。
忽然,我只感到一股陰風(fēng),瞬間向我襲來。
這陰風(fēng)的強大之處,速度之快。甚至就憑借我的內(nèi)力,也根本躲閃不及。
就在這陰風(fēng),馬上便要侵襲到我的瞬間。忽的,我的胸口一陣發(fā)燙。陰風(fēng)迅速被反彈回去。
只見,那位封大師,不經(jīng)意間發(fā)出一聲輕哼。聲音雖然很細,很小。但我心里清楚,他受傷了!
其實方才的這股陰風(fēng),便是封大師故意出掌,向我試探。
而他的功力遠遠在我之上。憑借我的本事,目前自然是敵對不過他。
不過好巧不巧。我的胸口處,正放著平陽公主的那一面護心鏡。
陰陽巧合,正是這面護心鏡護我周全。且將封大師的功法反彈回去。反倒傷了他自己!
就在這時,三叔雖然受傷,他卻硬撐著開口。
“奶奶的,今天,人都到齊了是吧?
那個姓馬的,就說你呢。
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文昌現(xiàn)在還活著,并且安然無恙度過光劫。
你是不是也該遵守承諾,把你家那閨女洗的干干凈凈的。送到我們文昌房間,讓我們文昌把那丫頭片子辦了完事!”
馬天風(fēng)被三叔三言兩語,氣得臉紅脖子。
“你。你這個臭要飯的!說什么呢?”
三叔直言。
“自古愿賭服輸。姓馬的,你莫不是要反悔吧?
這么多證人在場,你要賴也是賴不掉的!”
陳遠向前一步,義正言辭的說道。
“沒錯!我和閨女今天過來,就是要給文昌主持個公道。
馬先生,三天前的賭約,我們所有人可都聽著。
而今,文昌賢侄還活著。你也該讓你家閨女應(yīng)約!”
馬思然的小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她是八線小演員,顏值美艷,裝扮的也精致。
馬思然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魚尾長裙。將整個身材包裹得呼之欲出。
說實話,這樣的大美人,從前,我確實也只在電視里才能看見!
而今的馬思然,頂著那一張極致妖媚的小臉。表情確擰成了苦瓜。
“哼!我才不會嫁給一個六指!
讓我嫁給這種惡心的窮鬼,我寧愿去死!你們就是要禍害我!
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都去死。”
馬思然抓狂的在原地跺著腳。
說實話,我也搞不明白。為什么馬思然那么漂亮的女孩,心中對我竟會如此厭惡!
難道就因為,我天生雙手都長了六根手指?
又或者,是因為我太窮,太寒酸。沒見過世面,只是個農(nóng)村人嗎?
三叔鼓著腮幫子。雖然身受重傷,嘴角上流著鮮血??伤麖娪驳奶嫖页鲱^。
三叔指著馬思然。
“你個長舌婦,我們家文昌愿意要你。那都是你祖墳上燒高香。
管你想不想嫁。直接給你摁地上。收拾了了事!”
三叔一邊說著,忽地猛咳了兩下,緊接著又是一口黑血涌出。
“三叔,你沒事吧!”我急匆匆攙扶住三叔。
馬天風(fēng)看到三叔受傷,今天又有那位封大師給他撐腰。
馬天風(fēng)厚著臉皮,直接抵賴。
“呸!什么打賭不打賭?又沒簽合同,又沒有白紙黑字,也不成法律效益。
老子公司的事情多著呢!思然也有戲要拍。才沒有時間,跟你們這群臭窮鬼多耽誤。”
馬天風(fēng)一邊說著,夾著公文包。轉(zhuǎn)身便要跑。
其實這般結(jié)果,我早已心知肚明。
我雖是師傅的徒弟,但我就是個農(nóng)村人。這輩子跟在師傅身邊,沒上過學(xué),沒念過書。
也只趁著趕集的時候,才偶爾進過一次城。
馬,陳,方三家女兒,都是在城里長大,在國外留學(xué),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
人家小姐們瞧不上我,這也無可厚非。
馬天風(fēng)仗著有封大師撐腰,轉(zhuǎn)身便要走人。
那馬思然在臨走前,甚至還怨毒的瞪了我一眼。
與此同時,我只發(fā)覺,馬思然身上的黑氣又加重了幾分。
“慢著!”我一聲輕喝。
馬思然轉(zhuǎn)過頭,傲嬌的朝我翻了個白眼。
“怎么?光天化日的!你還真敢搶親呀。”
我走到馬思然的面前,低眉頷首。
“馬小姐,最近這幾天,最好不要進組。否則,只怕小姐會有血光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