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guī)兔β撓档那鄻?。二百文昨天交給他的。”
怪不得,昨天李辰有錢去花天酒地。
最后喝醉了落河里,該!
“相公…”
趙曉婉像被抽光了所有的活力,麻木地喃喃道:
“二百文,少了些。曉婉還未經人事呢……”
李辰踉蹌了下。
他只記得,趙曉婉來到這個家,起碼半年以上。
半年了,她,她還沒被碰過?!
“哈哈,撿了個寶啊。”
王狗子狂喜的大笑,無視李辰急忙跑到趙曉婉的身前,贊不絕口:
“這么說還是個雛兒啊,老馮!怎么說也要再加個一百文!必須的,瞧瞧她俊俏溫柔的模樣,肯定得客人們歡心,加……”
“我加你MA個頭!”
沒等王狗子說完,李辰腦門兒充血,抄起地上的板凳,對準王狗子腦袋就是一下子。
當自己面,賣自己的老婆?
到這個地步,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忍!
王狗子慘叫幾聲,在地上滾遠些后,才捂住流血的額頭叫道:
“你特么找死!敢動我!老馮,你別動!我要親手收拾他!”
妓院姓馮的打手,本來要動手的,聽到這話又站住。
“好,我看你好好教訓這兔崽子!打得他狗爬兩圈……”
嘴邊露出殘忍的笑容,準備看李辰的好戲。
王狗子眼中冒出兇光,逼近李辰。
“跪下來磕十個響頭,老子不打死你!”
啪!
李辰回應的,是抓起桌子上的盤子,冷不防狠狠敲在王狗子的傷口上。
“老子先打死你!”
李辰恨聲地叫道。
王狗子想不到,以往豆芽菜一樣的李辰今天會這樣,傷上加傷,立刻疼的地上打滾。
李辰還不解恨,追上去腳踢得噼里啪啦。
“你打死誰?說!”
“不吭聲?找打!”
王狗子被打得滿地找牙,血流的遍地。
剛開始他還想還手,到最后還手的力氣都沒了,叫得跟殺豬一樣。
妓院的馮姓打手,已經被李辰給鎮(zhèn)住。
李辰面目猙獰,身上沾滿了王狗子的鮮血,一副不殺掉他不罷休的勢頭。
橫的怕不要命的。
何況,李辰今天太出人意料。
從前的李辰,就是個廢物,除了自家的女人,誰都不敢惹,誰都打不過,天天跟在王狗子屁股后面混。
現在算怎么回事?
“相公!相公。”
趙曉婉開始也是驚呆,片刻后清醒過來,急忙勸道:
“別打了,再打就鬧出人命了。”
要是事情鬧大,李辰被官府抓到牢房,那家里的女人們就沒了歸宿。
任誰都敢來欺負她們的。
“你姓馮?”
李辰忽然停下,閃著寒光的雙目盯住那人。
嚇得姓馮的連連后退,王狗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別是要連自己也打吧。
畢竟,李辰打人的狠勁兒太可怕,叫他這個看家護院的都膽寒。
“你,把他拖出去,弄臟了我的院子。”
李辰指著昏迷不醒的王狗子道。
那人慌忙上前,扶起王狗子狼狽地離開。
李辰喘幾口粗氣,隨便地抹去臉上污血。
這具身體不太給力,需要鍛煉下。
走到還呆坐地上的趙曉婉面前,李辰伸出手:
“地上涼,別坐著了。起來吧。”
趙曉婉卻避開,艱難地起身道:
“相公您歇會兒,我去給您打水洗洗。”
聲音跟平常一樣輕柔,但李辰知道,她心里有根兒刺。
因為李辰要把她賣進火坑。
可是。
那真不是我啊。
“其實我……”
李辰想要解釋,趙曉婉沒看他一眼,去水井旁打水去了。
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李辰嘆息。
解釋不清的。
與其費心思解釋,不如以后對她好些。
趙曉婉給李辰洗干凈手臉,忙著去收拾凌亂的院子。
李辰坐在屋里,呼哧呼哧地喘氣。
他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這幅身板不給力,打王狗子透支得厲害。
而且腦袋也亂哄哄的,記憶混亂還沒理清楚。
忽然,李辰肚子響起咕咕聲。
趙曉婉慌忙地望向李辰,有些害怕。
李辰不好意思地道:
“肚子有點餓……”
“相,相公,賤妾這就去做。”
趙曉婉急忙往廚房趕,可她也累的很,再加上心里慌張,走兩步摔倒在地。
“你胳膊不方便,我扶你起來。”
李辰走向她。
還沒到她身邊,趙曉婉就奮力地爬起來,慌忙道:
“相公,相公您別生氣!是我搞忘了,我這就去做飯。”
平常要是這種情況,李辰走過來,那就是要動手打她。
長久累積下來,趙曉婉條件反射地慌神。
李辰停在原地,嘴巴張大動了下,還是無奈。
“您只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趙曉婉逃也似地跑開,看起來魂不附體。
日頭西落。
趙曉婉還在忙著做飯。
李辰無所事事,干脆在家里走動,瞧瞧自己的家到底什么樣子。
四間瓦房,一個院落。
倒是挺寬敞,但年久失修,不少的墻面斑駁,房頂的瓦片也不齊全。
風一刮,就啪啪響。
漏風肯定也漏雨。
等冬天有的受。
屋里面更不用提。
四間大房子突出個寬敞,家具都沒兩件。
李辰想不通。
為什么人家一穿越就是位面之子,金手指,大富大貴,到自己就這么悲催。
這什么地獄開局。
“相公。飯做好了”
趙曉婉靠在門邊,身形窈窕,又那么楚楚可憐。
李辰呆呆地看著她。
傍晚夕陽的余暉,散落在趙曉婉的臉上,身上,她整個人籠罩在金黃色的光暈中。
像落入凡塵的仙女。
李辰想不通,半年多了,為什么會沒有要了這么漂亮的人兒。
“相公。”
見李辰發(fā)呆,趙曉婉又連聲地呼喚。
“嗯,知道了。”
李辰走入正屋。
桌子上,除了,腌蘿卜,油煎豆腐,多了個煎雞蛋。
那油煎豆腐,李辰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院子里打架的時候,掉地上的那盤。
趙曉婉拾起來,洗干凈又炒好的。
家里,真夠窮的。
等李辰入座,趙曉婉卻跪坐在他的面前。
然后,她夾起菜放入飯碗,雙手端起飯碗,遞給李辰。
“相公,您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