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平要去沖擊練氣三層了。
原本他只是練氣一層。
在吳家老宅吃頓飯,竟是可以提升兩個小境界。
這頓飯吃的真值!
現(xiàn)在,他算是深刻體會到魔道法寶的好處了。
如果按照仙道的法門,呼吸吐納天地靈氣,在地球上幾乎無法修煉。
但用這魔寶,汲取他人的負面情緒就能轉(zhuǎn)化成魔元。
就算是在這靈氣枯竭的地球,也能修煉的如魚得水。
“看來,我之前將魔道一棍子打死的觀念是大錯特錯了。”
陳平長嘆一聲,心中有些愧疚。
不過很快,這份愧疚就被即將踏入練氣三層的驚喜所填滿。
他離開吳家老宅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前往了靈山。
這個靈山并不是佛教圣地,而是云海的一座山,毗鄰靈山湖。
陳平在靈山上轉(zhuǎn)悠了一圈,并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這是個旅游景點,就算是在夜間,游客也有不少。
他修煉,尤其是使用魔寶修煉,必須要找個清靜之地,不能受到打擾。
于是他便翻過靈山,前往更深處的山脈。
一直來到深山,人跡罕至之地,陳平才開始修煉。
……
云上別墅。
披著白色浴袍的葉明枚,擺動著兩條讓人血脈噴張的白皙美腿,緩緩的走到了金絲沙發(fā)旁。
她身材凹凸有致,玲瓏飽滿,腰肢扭動如靈蛇,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致命的魔力。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恐怕都會為之失神。
葉明枚緩緩的坐了下去,把玩著手中的玻璃酒杯。
“河伯,你看出陳屏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葉明枚淡淡的問道。
今天,她帶著河伯,專門去拜訪了吳家,也見到了老天師的貴客,陳屏。
“沒有。”
河伯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緩緩說道:“我觀此人腳步虛浮,眼神輕飄,精氣虧損,顯然是常年沉溺于酒色之故。
他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氣息,只是個普通人。”
聞言,葉明枚心中很是失望。
她又何嘗看不出來?
陳屏那個人,與她心目中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看到自己的第一眼,那個陳屏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
而且聽他說話夸夸其談,油嘴滑舌。
如此好色之徒,浮夸之人,怎么會成為老天師的貴客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
“小姐,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是讓你遭罪。以后還是由老奴跟吳家接觸吧。”
河伯望著葉明枚,有些心疼。
“無妨。”
葉明枚揚起雪白雪白的長頸,小抿了一口上等的紅酒,悠悠道:“也許這表面的浮夸,只是他的一種偽裝呢。
也許我們?nèi)庋鄯蔡?,看不到陳屏的過人之處。
畢竟是被老天師認可的人,絕不是凡人!”
河伯微微瞇眼,嘴唇動了動,也沒有再說什么。
……
兩天后,正在深山中修煉的陳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現(xiàn)在沖擊到了練氣二層,修煉還沒有結(jié)束。
但是不得不中斷了。
因為他餓了。
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的修煉,陳平有些扛不住了。
他現(xiàn)在只是個練氣二層,遠遠達不到辟谷的地步。
沒辦法,他只能中斷修煉,起身尋找食物。
走了十幾分鐘,只采摘了幾枚野果,陳平吃了之后,還是餓的厲害。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練氣二層的修士了,飯量比著以前增加不少。
于是他就繼續(xù)朝著山下走。
不知不覺間,陳平來到了一處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位于半山腰,有幾十座房屋,大多破敗不堪,甚至有的已經(jīng)倒塌了。
住在這里的人,好像都搬了出去。
不過還是有一家亮著燈的,陳平正要走過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陳平回頭一看,是個面相黝黑的粗獷漢子,手里拎著兩只野雞。
“這位大哥,我是來山里游玩的,一時間迷了路,又渴又餓,想找些食物吃。”陳平拱手說道。
“哈哈哈。”
這漢子笑得很爽朗,快步走過來說道:“兄弟,走,去我家吃飯!今天正好打到了兩只野雞,我請你吃山里的野味!”
這漢子是個熱情好客之人,身上有一股子草莽英雄的豪氣。
“如此,多謝大哥了。”陳平拱手道謝。
“哈哈哈,不用客氣,看你文質(zhì)彬彬的,像是搖筆桿子的先生!”
漢子拎著野雞走過來,指著下方亮著燈的房間,“那里就是我家,兄弟,走!”
陳平笑了笑,跟漢子邊走邊說。
攀談中,他也是知道了這漢子的來歷,名叫王猛。
這個村叫做淘金村,祖上是一支淘金隊伍,在這里落了腳,幾代人都在這座山里挖金子。
不過現(xiàn)在社會發(fā)展的如此迅速,這種私人淘金者早就被淘汰了,村子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搬了出去。
現(xiàn)在只剩下了王猛一家。
“我爹說這座山里一定有金子,只是他找了一輩子也沒有找到,臨終前叮囑我一定要找到金子,這是他畢生最大的心愿。
我之所以不走,不只是想一夜暴富,也想完成我爹的遺愿。”
王猛說著,已是來到了家門口。
“今天我們家來客人了,把這兩只雞做了。”王猛把野雞交給了自己的婆娘。
他又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準備一起款待陳平。
廚房中,傳出砰砰砰的剁雞聲,還夾雜著女人的聲音,似乎在埋怨王猛。
“我們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只剩六個饅頭,你還往家里領(lǐng)客人。
多一張嘴吃飯,我們就要挨餓。”
“哎呀,你這個婆娘說這些干什么,客人來了熱情招待就是。有什么拿什么,我不會讓你挨餓的。”
王猛似乎有些不耐煩。
“你說不讓我挨餓就不挨餓,我跟著你挨了多少餓?
咱們娃上學(xué)期的學(xué)費都沒交,等暑假過去又要交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
先生已經(jīng)說了,再不補交學(xué)費,不讓咱娃上學(xué)了……”
“嗨,不上就不上唄,讓娃跟著我去山里面挖金子!”王猛說道。
“挖金子?我們家過成這樣,就是挖金子害的。
你挖了二十年,挖到過金子嗎?
現(xiàn)在家里都揭不開鍋了,讓娃也去挖金子,跟你一樣沒出息嗎?”
說著說著,女人就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