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嫣然參見四殿下。”
“在下趙寒參見四殿下。”
趙寒見王嫣然彎腰行禮,又見那人白袍上的龍紋圖案,哪還不知他的身份。
定是那大夏四皇子秦政了。
“哈哈哈,女戰(zhàn)神就不必多禮。”
“你為我大夏帝國立下如此大功,使我大夏揚眉吐氣。”
“若真要行禮倒是我給女戰(zhàn)神行禮才對。”
四皇子秦政連忙站起身,來到兩人面前還真認認真真行了一禮。
這令初來乍到的趙寒有些詫異,現(xiàn)在的皇子都如此謙虛了嗎?
“今日之事我全都看著眼里,待我回宮一定要讓父皇好好賞賜你們。”
趙寒輕低下頭,心中明白這是四皇子在拉攏王嫣然。
畢竟今天這事不管對錯,都是實打?qū)嵉膶Υ笙穆煞ǖ奶翎叀?/p>
而這四皇子不僅不在乎,甚至還要賞賜二人,真是好大的氣魄,也不怕被當今圣上收拾。
“臣今日觸犯大夏律法,怎敢貪圖賞賜,待到此間事了,臣定會向陛下請罪。”
王嫣然能成為領(lǐng)軍將帥,這點道理還是懂的,雖有力破大梁之功傍身,若是因此驕狂可走不長遠。
“在下謝過四殿下美意,只不過在下身為書院學(xué)子,卻知法犯法,回到書院定會向夫子請罪。”
趙寒也有樣學(xué)樣推脫,畢竟現(xiàn)在受了四皇子的拉攏,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他雖是特種兵,對歷史上的那些皇家恩怨也略有幾分理解,這片江湖可真是殺人不見血的。
“哈哈哈,那就做罷。”
“來來來,你們兩人快坐下。”
“我這特意為你們擺下的慶功宴可不能再拒絕。”
四皇子秦政灑脫的擺了擺手,對自己的好意被拒絕毫不在意。
連邀請兩人坐下飲酒。
趙寒與王嫣然互視一眼,各自落座在椅上。
秦政見二人坐下,吩咐店小二為他們倒?jié)M酒,自己先豪飲一杯。
隨后看向趙寒開口:“今日一見趙兄非比尋常,果真是郎才女貌。”
“我那八弟恐怕是比不過趙兄了。”
剛端起酒杯的趙寒一愣,被四皇子秦政這番話說得不知所措。
“八殿下素以才學(xué)文名天下,哪怕是在下久居書院也對其如雷貫耳。”
趙寒嘴上雖是謙虛,但心底可不在乎,畢竟若要論斗詩,自己前世雖是兵,但也還是能隨便背上幾首的。
“哈哈,趙兄莫要自謙。”
“三日后的文比我還要親眼看趙兄大放異彩呢。”
“對了,我那八弟屆時也會參加,趙兄可要努力咯。”
秦政簡單聊了幾句后,便起身告辭。
剩下趙寒與王嫣然兩人獨坐。
“怎么,是想著見到那位八殿下心虛了?”
王嫣然見趙寒默默喝酒,打趣道。
她也對此事比較頭疼,畢竟八殿下身份擺在那里,一個處理不好,恐怕都會影響頗深。
“才不是,論文比我可不怕誰。”
趙寒靠在椅上,笑嘻嘻望著王嫣然接著道,
“這狀元之才贏下八殿下即可。”
“就是不知武功蓋世該贏誰呢?”
“這天下誰最能打???”
王嫣然亦是眉眼含笑,一手撐著下頜道:“當然是贏過我啊,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趙寒瞬間起身,在大堂中拉開拳架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證明我武功蓋世。”
“急什么,你先跟我去那處院子,我有些話同你說。”
王嫣然握住酒杯的手擺了擺,起身領(lǐng)著趙寒離開。
趙寒見王嫣然神態(tài)如此認真,心知此事非同小可,收斂了笑容跟上。
至于她說的那處院子則是當今陛下所賜的。
“我今日得知的消息可不止李家要除掉你這么簡單。”
八進八出的大院一個寂靜房間內(nèi),王嫣然面色嚴峻的望著趙寒。
“直說便是,我有分寸的。”
趙寒悄悄將拳頭握緊,已猜到此消息與當年趙家破產(chǎn)一事有關(guān)。
“嗯,那好。”
“今日我特意派人查了一下李家的底,發(fā)現(xiàn)他家雖是富貴,但遠不及趙伯在時的趙家。”
王嫣然話音停頓,不再往下說。
“你是說李家不過是幫兇,想要憑李國平一個管家身份吞下趙家財產(chǎn)是不可能的。”
“背后有其他人在主使!”
趙寒眼中露出寒芒,緊盯著王嫣然那雙美眸道。
“是的,不過時間太短,我也沒查出什么線索。”
“所以今天你殺李鐵我沒有阻止,就是想看看李家能不能把幕后的魚釣出來。”
“想必那家伙也是當年陷害我王家的禍首。”
王嫣然點點頭,眼神有些擔憂的望著趙寒。
她不怕那些人對付自己,陛下明日便召自己進宮論功行賞。
已有消息傳出來要封自己為冠軍侯。
這爵位千古以來只有一人得過,而王嫣然則是第二人。
那些人哪怕膽大包天也不敢輕易對其動手。
王嫣然擔憂的是當她率軍出征,獨留趙寒一人在京城,恐有甚不測。
“無妨無妨,你夫君我文武雙全,那些家伙想要動我也不可能。”
趙寒看見王嫣然眉間憂慮,知曉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心中不由一暖,前世從未遇到的奇妙感覺在心底升起。
“嗯,此劍名為當歸,今日贈予你防身。”
“這乃是我祖?zhèn)髦?,曾隨先祖殺敵無數(shù),你可好好珍重。”
王嫣然解下腰間一柄佩劍遞予趙寒,并為他講解來歷。
“多謝!”
趙寒雙手接過長劍,愛不釋手的摩挲,認真的道了聲謝。
這也表明了王嫣然的心跡,自己當然要珍而重之。
而在京城另一頭的院落中,可沒有了這溫情一刻。
“這該死的賤種,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的?。。?rdquo;
頭發(fā)散亂在肩的李國平雙眼通紅,將房中一切能砸的物件都砸都粉碎。
得知自己獨子死去的消息對他打擊極大,一晚上都處于暴怒狀態(tài)。
而那位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門前,不敢多說一句話。
“老子不是讓你請最好的殺手去刺殺那賤種嗎?!”
“為什么會失???!”
“你特么告訴老子,為什么會失敗?!”
李國平瞪著充滿血絲的管家,雙手緊緊拽住他衣領(lǐng)咆哮。
“給老子備車,老子要那賤種血債血償。”
片刻之后,李國平一腳踹在管家胸膛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