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中搜了一下他的身,果然一無所獲。倒也不奇怪,沒人會把契約帶著到處跑。
“那你是想讓我跟著你去取,還是在這里等你送過來?”
“我去??!我這就去取!”
張浪本已做好了再挨一頓打的準備,沒想到張地中只是要賣妻契約,不由喜出望外。
趕緊爬起來,跑向門外,“我這就給地中老弟取來。”
錢捕頭也趁機跑了,院子里只剩下三個人。
李柔和關流玥呆呆看著張地中,自己嫁給了這么了不得的人嗎?
“相公,您……您沒受傷吧?”
“你看我像是受傷了嗎?”
“您手背上有血。”
“這不是我的。”張地中隨手擦掉。
半個時辰后,張浪便回來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后跟著一大群人。
“這家伙到底沒有吃夠教訓,一回頭便叫了幫手。”
張浪又找回了那個囂張的表情,和方才那個趴在地上套近乎求饒的人,判若兩人。
他剛才吃了苦頭,再不敢輕易靠近張地中,只躲在人群后面耀武揚威。
張地中淡淡看了看這群人,大概有三十個人,大部分是痞子,想來是從張浪那里拿了一些好處。
“張地中!這次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李柔一臉擔憂,雙拳難敵四手,相公就算再厲害,也不是這么多人的對手呀!
關流玥悄悄撿起柴刀,走到張地中身旁。
“咱們共同進退。”
“各位老弟,咱們今天就把他家給抄了!他家里的錢財,我一概不要,都是你們的。”
張地中暗想,“這家伙倒是真會開空頭支票,他明明知道我家里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這些人忙來忙去,也不過是白忙一場。他到時候大可裝出并不事先知情,將眾人打發(fā)了。”
“相公,咱們快去報官,他們私闖民宅,形同賊寇,一定會被清剿的。”李柔提議。
關流玥知道這些痞子都是些膽小怕事的人,放聲警告:“官府是怎么對付賊寇的,你們都清楚吧!前不久剛有一個山賊被點了天燈。”
一眾痞子果然膽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前進。
“官府那邊,由我應付,你們盡管動手。”張浪大喝。“以我在官府的人脈,害怕搞不定這件事嗎?”
錢捕頭也被張地中打傷了,勢必要站在張浪那一邊,就算出了人命,官府那邊也不會過問什么。
一眾痞子惡向膽邊生,紛紛沖入院子,一個個的目光皆在李柔和關流玥身上打轉。
“好漂亮的娘們!”
“今天可得樂呵樂呵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同邪笑。
張浪大怒,吼了一句:“李柔那賤貨是我的!”卻見到眾痞子神色一沉,擔心他們不受控制,補充了一句,“剩下的那個,你們可以隨意處置!”
幾句話就分贓完畢!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一刀砍死他!”關流玥舉著柴刀,警戒著眾人。
三個痞子戲謔一笑,挑釁般地走上前。
關流玥從來沒有殺過人,嘴上誰說得狠,但也不敢真的動手。三個痞子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賤貨不敢!在昌夏王朝,你一個女的,若敢殺了男的,給你十條命也不夠!”
眾人又持無恐地上前。
“流玥姐姐,到這邊來。”李柔沖她招手。
關流玥快步過去,這邊,張地中守在前面,一眾痞子一時沒有攻上前。
“小柔,看來這次咱們是插翅難逃了。”
關流玥把柴刀遞給了李柔。
“這么下去,咱們免不得要受辱。不管怎么樣,咱們都不能丟了清白。倒時候就有勞你送我一程了。”
李柔雙目噙淚,拿著柴刀的手都在顫抖。
“咱們一塊死了便了,來世再做姐妹。”
“喂喂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嗎?什么一塊死了?我哪兒舍得讓你們死?”張地中見柴刀搶走。
“把刀還回來!”關流玥一心想著一死保全貞潔。
李柔雙目噙淚,拿著柴刀的手都在顫抖。
“咱們一塊死了便了,來世再做姐妹。”
“喂喂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嗎?什么一塊死了?我哪兒舍得讓你們死?”張地中見柴刀搶走。
“把刀還回來!”關流玥一心想著一死保全貞潔。
張地中溫柔一笑,“我是你相公,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關流玥見周圍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實在沒法相信他,執(zhí)意要回柴刀。
“你一個人,哪里對付得了他們?還是把刀還給我吧!咱們自行了斷,還可以體面一點。”
“咱們來打一賭,怎么樣?”
“張地中,你犯什么?。窟@個時候,還想打賭?”語氣甚是不客氣。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怕什么了,直呼起張地中的名字。
“你叫我什么?”
“張地中!我才不怕你!”
張地中一笑,“你應該叫我相公才對!”
“我偏不叫!”
張地中心念一動,“那不妨這樣,咱們就用這個稱呼來當賭注。如果我賭贏了,你以后就都叫我相公。”
“你怎么還在說賭的事!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賭局?”關流玥很是不高興。
張地中一貫好賭,家里會一窮二白,與他好賭是有直接關系的。
“就賭我能不能把這些痞子趕走!”
“???你有這本事?”關流玥一臉懷疑。
“那你敢不敢賭?”
“賭就賭,有什么不敢的?”
張地中淡淡點頭,隨即看向眾多痞子。
“你別自命不凡了,就你一個人,還想翻出什么浪花來?”一個痞子開口諷刺,他的下巴揚得高高的,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這個痞子聽說過張地中過去的一些事跡,分明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廢物。
“張地中,你昨天將那個賤貨按約交個我,不就沒事兒了?非要鬧成這樣,嘿嘿!”張浪的語氣帶滿了嘲諷。
張浪的眼睛落到李柔身上,終于要得到這個女人了,吞了一口唾沫。
這美出花兒的臉、這挺拔的雙峰、這恰到好處的翹臀……
今天晚上可得好好鑒賞鑒賞。
李柔注意到他的視線,雖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也覺不寒而栗,躲到了張地中的背后。
“別怕,他猖狂不了多久。”
話剛出口,張地中揮舞起柴刀,狀如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