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山。
山巔之處,云霧繚繞,有幾只仙鶴不時飛過,好似仙家福地一般。
有一個身穿紫金道袍,頭戴翼善冠,手捏一把拂塵好似世外高人一般老人,單足掂著腳尖在站一個奇石凸處,看著下方,唉聲嘆氣。
“老頭兒,天氣這么好,怎么又要跳崖啊。”
“你是不是~又知道了點什么?”
旁邊有一個身穿儒袍,很沒形象坐在地上的俊朗青年,出聲調(diào)侃。
道人偏過頭,暴怒道:“你個癟犢子,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此情此景,知己難尋,老夫只是在感嘆眾生皆苦罷了。”
“跳你大爺?shù)难隆?rdquo;
他說著,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不對:“等等。”
“什么我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還又?”
“沈巍,你小子給我說清楚。”
沈巍哈哈一笑:“沒什么,沒什么。”
掂起腳步就要溜。
道人一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面色陰沉:
“你個孽徒,是不是又對王寡婦下手了?”
此地下方的村子里,有一群留守的老娘們兒,丈夫不在家,一個個饑渴難耐。
老道本著拯救蒼生的大義,沒少下山去撫慰這些孤苦大妹子的心靈。
王寡婦就是他平日里最喜歡光顧的一個大妹子。
前些日子,他這個孽徒也跟她對上眼了,差點行了茍且之事。
給老道氣的,滿山追打沈巍。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師母啊,這孫子也敢沾。
沈巍大義凜然:“老頭兒,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呢。”
“難道你的好徒兒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而且,我眼光有那么差?“
“什么王寡婦。”
“我才看不上。”
“你要不信,我可以指天發(fā)誓,一月之內(nèi),不是,三天之內(nèi),我如果有動過王寡婦一根毛,就讓我被一萬個美女凌辱致死。”
他越說,老道的臉色就越陰沉。
神特么三天之內(nèi),三天之外呢?
“那是誰。”
“你給老子說清楚。”
老道愈發(fā)上火。
“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沈巍也火了,給你臉了:“說就說。”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這次我可沒對你的老相們下手,是孫大姐。”
“而且,也不是我主動,是她非要叫我去她家吃飯。”
“我怎么推都不行。”
“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會對我做出那樣的禽獸之事。”
“我也是受害者啊,老頭兒。”
說到這兒,沈巍嘆了一口氣。
“孽~徒。”他話根本來不及說完,老道就暴喝。
這個孫大姐是老孫家的大媳婦,人長的嬌滴滴,說話也細聲細氣,一張臉皮白嫩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一副身段更是該挺的挺,該翹的翹,肥沃的厲害。
性格也是有些柔中帶刺,像一朵薔薇花,還挺不好上手。
老道其實盯她盯好久了,就準備找一個良辰吉日,就來拯救一下這位獨守空閨的小媳婦兒。
特么的,結(jié)果毛都沒舔上一根,就被沈巍這個混蛋吃干凈了。
老道心里那個氣啊。
“滾。”
“馬上滾。”
“你個癟犢子。”
“給老子麻溜的滾。”
沈巍也來脾氣了:“滾就滾,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小爺下山去找媳婦去。”
“這個破地方,早就不想待了。”
“喲呦呦,你還有媳婦,又是拐的哪家大姑娘小媳婦?”
“拐?”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小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城里有的是千金搶著呢。”
“你還別不信,回頭我就帶個回來給你看看。”
“你去啊。”
“就知道逞嘴上本事。”
“去就去。”
師徒二人大吵一架。
沈巍下了山,也開始有些惆悵了。
是不是有點沖動了?
怎么跟老頭子話趕話居然把自己吵的要離家出走了?
自小孤兒的自己,好說歹說也在這兒待了這么多年,就這么出去,心情一時間倒也有些五味雜陳?
倒不是怕面對外面的現(xiàn)實,畢竟他從小跟著老頭子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武道跟醫(yī)術(shù),混好太容易了。
沈巍主要是有點舍不得這些山里的大姐姐,他早熟,年少就知姐姐好。
“算了,說都說了,不帶個媳婦回來,不知道會怎么被那老家伙嘲諷呢。”
“出去帶個漂亮的媳婦回來,饞死他。”
“剛好,有些事情,也該去查一查了。”
一念至此,沈巍的表情有些許陰翳,隨后毫不猶豫下山朝著花花世界而去。
——
山下不遠就是廣川市。
沈巍之前來過幾次,倒也門清,直接來到最繁華的五億廣場,老遠就看到一張巨大的廣告牌。
“重金求醫(yī)”標題,顯眼。
大致內(nèi)容是這家的千金生了怪病,現(xiàn)代醫(yī)學無法治療,于是廣求名醫(yī)。
如果能有人治好他女兒的病,愿意付以重金,乃至將女兒許配給他。
旁邊有幾個路人甲一臉猥瑣的議論:“嘖嘖,廣川首富杜建霖的獨生女啊,這特么我當年要是學醫(yī)就好了。”
“這要是上門把她女兒病治好了,哪怕是當個沒有地位的贅婿,這輩子也富貴不愁了,以后說不定還有機會染指一下首富家的億萬家財。”
“億萬家財算啥,我聽說這杜建霖的女兒杜思思生的是國色天香。”
“比明星還好看咧。”
“要能睡上一夜,也爽飛好吧。”
沈巍在旁邊聽著,眼珠子一轉(zhuǎn):“這媳婦不就來了嘛。”
這世上哪有他治不好的病,畢竟他可是得了老頭子的真?zhèn)鳌?/p>
老頭子雖然猥瑣了點,但是絕對是個得道高人。
瞄了瞄上面的地址,他抬手了叫了輛出租車。
廣川市最核心的富人區(qū),大別墅內(nèi)。
杜建霖愁壞了,唯一的女兒臥床不起。
怎么治都沒用。
萬貫家財啊。
他急的都在尋思要不然火速去搞個私生子了。
今天,托關(guān)系,請了一位人稱鬼醫(yī)弟子的大師。
但是,這位大師看了很久,也沒見出來。
一大家人守在門前,哭哭啼啼。
好不容易,大師出來了,嚴肅的搖了搖頭:“令愛得的是不治之癥。”
“很抱歉。”
“啊?”身為母親的美婦李宛聞言就哭了出來
“大師,你再看看吧,我就思思這一個女兒。”
大師搖了搖頭。
杜建霖安慰道:“你就為難人家了。”
“我再找別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