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耀接起電話:“嫩干啥嘞?噢?哦哦!隔壁家的母豬生了?豪,那你記得買幾頭豬仔回家嗷!啥?買畫!俺記住嘞!我現(xiàn)在去買,嫩別吵。”
說完,他不耐煩地掛斷電話,發(fā)現(xiàn)無數(shù)人都復雜地看著他。
程光嫌棄地低聲罵人,“瑪?shù)?,這鄉(xiāng)巴佬真特么土!能不能趕緊把他趕出去,別讓他特么在這給我們程家丟人。”
齊耀嗤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爺爺當年更土?”
他這話說的沒錯,當年程松陽破破爛爛,毛都沒有,普通話都說不利索,連個五毛都給不起。
沒想到現(xiàn)在程家的后代,倒是學會嫌貧愛富了。
程光沖動地搶過保鏢的電擊棒,“你小子有種再說一遍,我告訴你,我程家根本看不起你!”
程松陽瞪了他一眼,給他后腦勺重重來了個巴掌。
“給我住口!”
程松陽揉著額頭賠笑,“喬小兄弟,程光自幼沒了爸媽,還請您多見諒。”
齊耀幽幽嘆口氣,故作憐憫。
“沒家教就算了,希望他的腦子也沒事。”
說完,他走過程光身邊,順手一點!
剎那,程光失了聲。
他張大嘴,無助的像個啞巴。
齊耀瞥他一眼,“有你這么個說話沒腦子的哥哥,你妹妹沒死也是奇跡。”
程松陽和程光的臉色都在發(fā)青,但又不能耐齊耀如何。
齊耀身手和醫(yī)術(shù)都絕佳,何況還是程佩佩的救命恩人。
他們要是再不敬,傳出去可是要被人罵的。
豪門世家,最擔心的就是那張臉。
齊耀陰陽怪氣之后,想起什么。
“對了,洗澡的地方在哪?”
程松陽干笑道:“客房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里面就有淋浴間,在二樓右拐的房間。”
齊耀點點頭,進了程家主宅,準備洗個澡就去給老頭買畫。
身后,程松陽和程光還原地不動。
兩人盯著齊耀的背影,恨不得盯出幾百個洞!
“這小子狂的無法無天,遲早有人教訓他!敢動我大孫子,還妄想娶佩佩,我保證他囂張不了幾天。”
……
程家住宅。
齊耀上了二樓,看見兩個房間。
其中一個房間,家具簡樸,透著陳年的老舊氣息。
另一個房間,床鋪和燈罩都是新?lián)Q上的,地面和玻璃也特地清潔過。
齊耀毫不猶豫去了第二個房間。
他沒休息過,又累得半死,看都沒多看,就進了淋浴間。
打開門,“??!”
一聲海豚音尖叫,吵的齊耀快聾了。
他滿臉呆滯,看著淋浴間里的女人。
女人未著寸縷,細長的天鵝頸滑得像雞蛋!
肩窩的那顆朱砂痣若隱若現(xiàn),齊耀看得入神,一條毛巾狠狠砸在他臉上。
蘇姒雪咬著唇瓣,一滴淚落下。
“我還以為你是君子,沒想到,是我看錯你了!”
她胡亂披起浴巾,拔腿就沖了出去。
淋浴間的地面像抹了一層肥皂水,她剛邁出半步,整個人就不受控地往前倒!
齊耀趕緊把人撈住,高峰抵在自己的胸膛上。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都無限放大。
齊耀眨了眨眼,視線根本挪不開。
除了視線,還有身體的感覺。
冰!實在是太冰了!
就像抱住了一塊寒玉,但現(xiàn)在分明是六月盛夏天。
竟然有人的體溫能冰成這樣?
齊耀嘆氣道:
“你……你沒事吧?”
蘇姒雪崴了腳,幾次想站起來,最終都只能撲回齊耀的懷里。
她急得小聲啜泣,“別看了!”
齊耀趕緊挪開視線,把浴巾給她披好,扶著她出了淋浴間。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蘇姒雪臉頰通紅,不想理他。
齊耀握住她的腳,玉足捧在手里時,也像冰一樣冷。
他扭了扭蘇姒雪的腳踝,“咔!”一響,蘇姒雪的腳能動了。
齊耀想解釋剛才的事,剛開口,蘇姒雪起身又跑。
他趕緊跟上去,蘇姒雪回到自己房間,重重關(guān)上了房門。
“哎?!”齊耀無語了。
怎么她每次都跑得這么快!
他看了眼時間,賣畫的古玩店五點就得關(guān)門,現(xiàn)在解釋的話,待會兒時間來不及了。
沒辦法,齊耀只能先趕緊洗澡,換好衣服前往古玩店。
他來的時候,錢包不小心掉進了懸崖。
現(xiàn)在他有錢了,直接去別墅區(qū)銀行取了不少錢,打了個車直奔古玩店。
不多時,車到了古玩市場。
盡管快到了閉市的時間,古玩市場還是人頭攢動。
“上好的明朝銅板,便宜賣!”
“清朝道光皇帝的御用花瓶,不要九千九百九十八萬,不要九百九十八萬,只要十九萬九,賤賣!”
“低價清倉,全場九折,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齊耀聽了只覺得煩。
他一直都不喜歡什么古玩字畫,偏偏自家老頭喜歡的愛不釋手。
這回聽說有吳道子流落民間的名畫,非得讓他來盤下。
真搞不懂,這些老古董有什么好看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賣古董的錢,老頭是一分沒出!
全得自己墊!
齊耀內(nèi)心無奈。
誰讓自己攤上了這么個師父。
不少西裝革履的大老板都找起心儀的古董,齊耀找到賣字畫的許老板,趕緊沖了上去。
“買字畫,吳道子的。”
許老板一看是熟人,話不多說:“有是有,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