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哆嗦著嘴唇,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接他的話。
莫名其妙的拎著一把菜刀沖進(jìn)門,現(xiàn)在又問我是不是伏魔者,這不是扯淡嗎?
這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
“我不是……你……你找錯人了。”
我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地上的菜刀,又怕一句話沒說話他拿著菜刀就上來砍我。
“不可能,只有伏魔者才會在晚上掛白燈籠接問靈人。”
什么伏魔者,什么問靈人。
他這說的哪跟哪的。
也許是看見我一臉懵逼的表情,那人又說:“這里不是無名風(fēng)水鋪?”
“是……吧。”
這里確實是風(fēng)水鋪,也確實沒有名字。
但是郭玄也沒跟我說就叫無名風(fēng)水鋪啊。
“你是不是上夜班的?”
“對。”
“那就是你,沒錯了,伏魔者。”
“我不是??!”
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有他解釋我真的不是,但是他卻是鐵了心一樣的跟我說:“你肯定是,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們吧!”
這都哪跟哪兒啊,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怎么說啊。
但是男人卻是認(rèn)定了我就是他口中所謂的伏魔者,直接站起來整個人都附在了柜臺上。
“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真是莫名其妙,想了想就讓他先等等,于是打電話給了郭玄。
幾秒鐘之后,電話就接通了。
“蘇鏡?”
隔著個電話線,郭玄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我想了想,喊了一句:“郭玄靈?”
“有話快說。”
“你不是叫郭玄嗎?”
“郭玄字靈,快放。”
“有個人沖進(jìn)來說我是伏魔者,讓我救他。”我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滿臉殷切的男人。
郭玄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那你就去救救他唄,趕尸守則都看完了嗎?”
“看完了。”
郭玄說:“那就跟去看看,對鉤。”
“對什么?”
“你先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再找我。對八,要不起。”
草!
我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就迎上了男人殷切的目光。
面面相覷了好一陣,我不說話,他也不說,就用著一股期盼中帶著點渴望的眼神看我。
我說:“那我跟你去看看吧。”
男人叫趙冬,平時就開了一個小麻將館維持生計,但是怪事要先從一個星期之前說起。
趙冬住的地方也算是比偏僻的,幾乎就和皖省那邊臨界。
平日里就小鎮(zhèn)子上的一些居民們生活在一起。
但是什么的地方都不缺賭徒,有了這些賭徒每天晚上下班之后都會來這里打麻將,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不過大家雖然賭,但是基本都是一些本分的人,也就是小賭怡情。
那天晚上來個男人,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進(jìn)了店里坐在了賭徒之中。
那個男人,誰都沒有在村子里見過,但是他一上桌就拿了一摞的錢放在桌子上。
看到這摞錢,賭徒們的眼睛都直了,無論是什么玩法都跟這個男人賭了一番。
男人也不介意,說自己賭法都行,就讓他們那最拿手的。
但是這個男人很厲害。
非常的厲害。
一整個晚上,十多個老賭棍都輸了,輸?shù)牡岸疾皇!?/p>
天快亮的時候,大家身上的錢都輸?shù)镁?,便朝著趙冬借。
平日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借個幾百塊也無妨,這些賭徒們也都是有借有還的。
趙冬樂呵呵的借了,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能把這些人都贏了。
正當(dāng)大家借到了錢先跟這個男人再戰(zhàn)三百回合的時候,男人突然說時間到了,他該走了。
伴隨著一聲雞鳴,男人快步離開了麻將館。
這可真的是一腔的邪火無處釋放,但是主角都已經(jīng)走了,眾人也不好在做什么。
畢竟都是老熟人了,對方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早就沒有跟對方賭的興趣。
天亮了,大家懨懨散場。
當(dāng)時的趙冬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底,只覺得可能是平靜的小鎮(zhèn)生活中的一點插曲。
第二天晚上,那個男人又來了。
同樣是一摞的錢。
這群賭鬼們看著這錢各個開始大放厥詞,勢必要在今晚讓男人輸?shù)难濕米佣疾皇!?/p>
但是……
一晚上過去,大家又輸個精光,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四處想辦法借錢,想要在跟男人賭上一把。
天亮的時候,男人準(zhǔn)時離開。
第三天晚上,又帶了一摞子的錢過來。
如此大概來了五個晚上。
趙東說,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男人徹底擾亂了小鎮(zhèn)的平靜。
賭博這個東西是有心癮的,男人是天生的征服者,喜歡征服一切事物。
五個晚上過去,大家的錢都輸了個精光,有的甚至還用了家里的錢。
趙冬看著看著,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勸大家不要再賭了,本來就是小賭怡情的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但是大家都不甘心。
不信有人能夠把把都贏。
甚至還有人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這個純屬扯淡,就著小破麻將館,就算是賭了命,還真能把對方殺了不成?
不過男人卻是來真的拿出了一個生死簽,輸?shù)娜司鸵粝滦悦?/p>
眾人都沒當(dāng)回事,還以為這是舊社會呢?
賭輸了的人真的要賠命?
這不扯淡呢嗎。
但是在場的眾人也管不了那么多,滿心滿眼里只想著在跟男人賭一把。
第一個人簽了,但還是賭輸了。
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趙冬根本攔不住這些紅了眼的鄉(xiāng)親。
這一場賭注,雖說賭的是命,但是卻是一個似乎根本看不到賭注的東西。
有的人不敢用家里的東西賭,那自已唯一有的就剩下命了。
天亮的時候,男人準(zhǔn)時離開。
剩下的就是個個胡子拉碴,眼睛發(fā)紅的賭鬼,各個滿臉的不甘心。
趙冬安慰大家,也勸大家理智,不要用性命去賭。
但是誰也沒有放心上。
第七天的時候,賭鬼們準(zhǔn)時過來了,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