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父親既然請我過來治病,那么我所有病人都是由我全權負責,現在讓一個沒名沒姓的阿貓阿狗接手我的病人,這是我職業(yè)生涯無法抹去的黑點,還希望夏小姐多多包涵。”
“而且,由別人接手我的病人,對我的醫(yī)術是最大侮辱!”
康德海抱著肩膀堵在門前,看那架勢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陸北塵進去了。
“老家伙,我倒想問問你,你覺得讓別人接手你束手無策的病人是奇恥大辱,那么作為一名醫(yī)生,治不好病,讓你的病人躺在那里受盡折磨而死,不覺得恥辱么?”
陸北塵心里對這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最沒好感,尤其是剛才康德海的行為直接導致秦雅妃爺爺病情惡化,現在又阻止他救人。
康德海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說話角度會如此刁鉆,一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但隨即他氣的惱羞成怒對陸北塵吼道,“懂不懂尊卑?”
“你是誰家教出來的小崽子,如此沒有教養(yǎng)?”
“老夫做事你也配評頭論足?”
說完,他轉過身冷著臉,仿佛在對夏冰雪在下命令,“夏小姐,你必須立刻馬上把這個神棍騙子趕出去,否則延誤了患者的病情,怕你無法跟你父親交代!”
“這么大的責任你負得起嗎?”
夏冰雪臉色一沉。
老家伙真損。
她剛剛顧忌對方的面子,幫對方解圍,結果可倒好,轉頭他就給自己扣了頂阻礙治療的大帽子。
反正現在康德海也治不好病人,這下連背鍋的人都找好了。
陸北塵是劉叔叔找來的神醫(yī),現在康德海沒辦法治好病人,只能依靠陸北塵。
所以,夏冰雪頓時陷入兩難境地,趕走還是留下陸北塵都有風險。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還沒使出全力唄?”陸北塵笑著挖了挖耳朵,“剛才哭喪著臉說自己束手無策的人,不是你嗎?”
“既然你都無能無力了,留這在兒有什么用,領盒飯嗎?”
“你!”
“你什么你,自己能力不行還妨礙我救人,剛才那個老爺子本來已經好了,就因為你拔掉銀針,差點讓你弄死!”
“還好意思說行醫(yī)幾十年,怕是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如果我是你,就趕緊灰溜溜的捂著臉走人,少說這些丟人現眼的話。”
“我!”
“我不會像你這般,把無能當本事。”
“你不讓我進去給人治病,無非就是怕我治好了病人,更加襯托你的無能!”
被陸北塵懟了好幾句,康德海瞪著眼睛,臉憋得通紅,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掛了。
本來陸北塵不想如此毒舌,但康德海剛才差點就害死秦雅妃的爺爺,陸北塵沒打死他就算好的!
看到圍觀群眾和醫(yī)護人員強忍著笑容,對他指指點點,康德海感覺燈光是那么的刺眼,差點氣到內出血!
他堂堂臨城醫(yī)院技術最強內科主任,祖?zhèn)髦嗅t(yī)十世單傳,馳騁醫(yī)學界五六十載,到什么地方不是倍受尊崇。
現在居然被一個江湖騙子、毛頭小子劈頭蓋臉說成是無能之輩。
如果不讓這騙子進去看病,豈不是說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無能了?
“康老,讓陸神醫(yī)進去看看吧,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
夏冰雪強忍笑容,朝陸北塵遞了個贊許眼神,真是想不到,不茍言笑的他也有如此毒舌的一面。
“好!”
“好!”
“好!”
“老夫倒要看看你這江湖騙子到底耍什么把戲!”
康德海讓開身子,放陸北塵進去,正當他也要跟進去時,陸北塵一把關上了門,讓他吃了一鼻子灰。
站在門口,康德海氣得直哆嗦,“小兔崽子,老夫就在等這著,到時候你治不好這些病人,看你原形畢露時還能不能這么囂張!”
對外面咒罵充耳不聞,陸北塵進入病房后,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目光落在這一百多名重癥病人身上。
這些病人身體連接著生命檢測儀器,有些病人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帶著呼吸儀,目前為止興隆商會能請來的全國名醫(yī)全都束手無措,包括現在外面的不可一世的康德??道稀?/p>
陸北塵順著病床一路走下去,時而給某個病人把脈,時而翻開某個病人眼皮看看,又翻開幾個病人的病理數據,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們興隆商會在全國范圍銷售六草祛濕丸,每年銷售幾十萬盒,病人吃了都沒問題,但偏偏到了臨城卻出了問題。”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批藥被人動手腳。”
夏冰雪說完發(fā)現對方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戴上透明手套,捏起病人嘔吐物聞了聞。
“夏小姐,你說的沒錯,藥確實有問題。”
夏冰雪臉色沉了下來,一聲冷笑:“如果六草祛濕丸有毒,那肯定是我表哥干的,這批藥丸是他藥廠生成的!”
“家族派我們出來歷練,本以為是公平競爭,是我太天真了!”
“陸神醫(yī),你能查出來是什么毒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