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財閻王財發(fā)現,自從被那個小白臉腳底穴位后,他就使不出武功了,不然現在這對付吳若寧的機會,他怎么也不會放過親手報仇的機會。
瞬間,草叢后飛刀如雨般砸來。
吳若寧想到剛才那枚拐彎刀,一時間心有些亂。
“擒賊先擒王。”
葉寒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鎮(zhèn)定。聽見這聲指點,吳若寧也跟著放下心來。
吳若寧揮舞著軟劍穿過刀雨,一路向前急躍,不過幾個呼吸,她就飛到草叢前。
雖然追魂刀藏在草叢后,天色也昏暗,但吳若寧看他發(fā)刀的軌跡看得清清楚楚,毫不猶豫地舉劍朝追魂刀的藏身之處刺過去。
“斬!”
葉寒的指令突然炸開。
吳若寧也恍然發(fā)現,自己什么都沒刺中。
拐彎刀!
她猛然醒悟,立刻旋身,變刺為橫掃。
“唰啦!”
草叢草葉紛飛,劍尖收回,掛上了半片衣角。
居然真的!
吳若寧有些興奮。
但瞬間的興奮過后,吳若寧的心立刻涼下來。
只是衣角,那人呢?
吳若寧急速后退,一枚飛刀咬著她追了出來,逼得她向后仰身避開。
財閻王看她這都沒事,不僅心中大恨。
“小丫頭,身手不錯呀。小財說你使詐才陰了他,我看見你分明水平就比他高。”
草叢后的人終究露了面,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
吳若寧冷笑:“前輩謬贊了。”
“但可惜嘍,你今天只能把命留在這里了!”
追魂刀驟然暴起,一柄銀光雪亮的窄背刀仿佛從他掌心無中生有,閃電般逼到吳若寧眼前。
她再想躲已經很難了。
怎么辦?
一味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但這個追魂刀身材受限,注定近身戰(zhàn)不如遠程攻。
拼一拼,借著這個他主動近身的機會以攻為守吧!
吳若寧打定主意,不退反進,銀劍破空刺過去,她也做好了手臂負傷的準備。
“噗呲!”
刀兵穿透肉身。
吳若寧預料中的疼痛卻沒到來,她瞪大眼睛,才發(fā)現不知何時,葉寒已經追到她身側。
而追魂刀手里的鋼刀,卻被葉寒一個彈指,崩飛開去,照著財閻王的腦袋削去。
“我靠!”財閻王沒想到戰(zhàn)場之外的自己會被波及,慌忙下蹲躲閃,然而頭頂還是一涼。
他竟被削去了一層頭皮!
追魂刀卻是真真實實的被吳若寧的劍捅了個穿,當場口吐鮮血。
“追魂刀,你老了就不中用了呀。”
一個嬌俏的聲音忽然響起,吳若寧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拿長鞭的粉頭發(fā)姑娘。
追魂刀擦一擦嘴角的血,看也不看她:“媚娘,鐘老的任務,是給我們四個人的,你們別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吳若寧正提防樹上,不防一只手忽然捉住她胳膊往后一拽。
“帝尊?”
吳若寧驚愕地抬頭,就看見葉寒捻著一根針,嗖地飛射回原位。
又一個披發(fā)的老婆婆拄著拐杖,從樹叢里站起來。
她人看著老,但給人的壓迫感比先前的追魂刀更甚。
吳若寧只是和她對視一眼,整個后背就絲絲冒冷汗。
“你退下吧。”葉寒對吳若寧道。
財閻王哈哈大笑:“知道怕了?晚啦!你們今天必須把命給我留在這里!”
吳若寧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絲毫不托大,聽話地讓開。
葉寒神色淡淡地掃過周圍:“讓鐘成來見我。”
樹上的少女咯咯笑道:“好呀,你要是能打過我們,我就不攔你。”
她說話聲音甜絲絲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仿佛在舌尖繞了幾道彎。但人卻是不打招呼,瞬間閃現到葉寒跟前。
一陣陰風吹過,少女五指變爪,狠狠朝葉寒面門抓下來。
葉寒輕輕抬手,恰點在她眉心。
少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橫飛出去三米了。
她狼狽摔倒,憤憤爬起來。
葉寒好整以暇:“我趕時間,你們一起來吧。”
“小白臉,你別太猖狂。他們可是鐘老大手下最猛的四人,全武陽也沒幾個人能在他們合力之下有一口氣。”
葉寒比了個“請”的手勢,說:“別耽誤時間。”
“哥哥著急投胎呀?”少女咯咯笑著說。
話音剛落,三位高手都動了。
吳若寧已經站在戰(zhàn)場之外,仍覺三股勁風撲面襲來,不得不瞇起眼睛。
周圍草木飄零,恍如颶風過境!
吳若寧勉強睜眼,只見先前那三人同時朝葉寒沖過來。
暴風中心的葉寒動作快入閃電,仿佛長出了第三只手,眨眼間,他們三人已經齊刷刷飛還向來路。
等等,吳若寧驀地想起,剛剛財閻王說的,是四個人!
吳若寧睜眼四顧,潛藏的巨錘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葉寒后背。
驚叫聲卡在吳若寧喉頭。
財閻王都準備好鼓掌了。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
先前的三人和偷襲的錘子同時砸落在地。
葉寒身上一片灰塵都沒沾上。他冷冷瞥一眼橫七豎八的四人:“現在,讓鐘成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