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十萬大山之中,一道宏大的掌氣擊碎山頭。
發(fā)出掌勁的老者飄然落地,滿意地摸著胡須:“小子,老夫這招雷魄佛手,你認為如何?”
“不錯。”葉寒頭也不抬,磨刀的手從未停止。
老者眼神一喜,急忙轉身,卻見葉寒完全沒有看他,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般焉了下來。
“大哥,麻煩你看一眼好嗎?”老者欲哭無淚。
葉寒道:“我不是在安慰你。”
老者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你看得上這招?愿意收我為徒了?”
說到收徒時,磨刀的手終于停了下來。
葉寒望著天邊,晚霞映照他的臉,染紅了他的眼。
過了許久,他重新開始磨刀:“我說過,我不收徒。”
老者真的快哭了。
他是在幾個月前遇到這位年輕人的。
當時葉寒躺在草屋中的棺材里,全身綁滿了繃帶,身體非常虛弱,只剩下一口氣。
但是很快,他的身體就完全康復。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功力以極快的速度增長。
從棺材出來的第一天,他連刀都拿不穩(wěn),僅僅過了不到一周,他就能與老者分庭抗禮。
又過了一個月,他的修為就增長到難以想象的高度。
而且據(jù)說,迄今為止,他的功力只恢復了不到三成!
老者千方百計想拜他為師,什么醫(yī)道、玄學、算命、風水,還有各種寶物,甚至是錢。
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都拿出來了,結果人家還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可笑自己當初還想收他為徒來著,老者滿心感慨。
“我要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葉寒問。
“世上精通易容術的人并不多,國內(nèi)最有名的是武陽的徐家。”老者道。
“徐家,徐昌鶴?”葉寒問。
“沒錯,就是他。他雖然不如老夫,但在武陽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老者道。
葉寒不語,只顧埋頭磨刀。
“你為什么要找精通易容術的人?”老者問。
“仇人。”葉寒道。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語氣似乎也非常平靜。但不經(jīng)意間透露的殺氣,卻是駭人心魄。
老者可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的人,自問世間能強過他的人也不多。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另一個消息,我可就很清楚了,那位叫江欲雪的超級大美人,是你老婆?”老者滿臉寫著八卦。
“恩人。”葉寒道。
老者點著頭道:“我聽說,五年前,江家花了好幾個億買的深海之眼,被江欲雪偷出去救人了,她救的人就是你?”
“是我。”
“那你得趕緊下山,因為損失深海之眼,江家已經(jīng)衰敗了。”
“我隨時可以讓江家崛起。”
“可是江欲雪小姐要砍掉自己的手。”
磨刀的手又停了。
葉寒站起身,把刀插入刀鞘,往山下走。
老者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又望向天邊夕陽,感慨道:“要變天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嗖”一下往山下狂奔。
“大哥,我還沒給你介紹我孫女!”
葉寒腳步不停,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武陽市江家大宅,不顧門衛(wèi)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江家大院非常嘈雜,穿著運動背心的江欲雪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臉色極其蒼白,雙目緊閉,左臂斷了一截,斷臂正放在她身前的桌案上。
一位中年美婦奮力按著她的傷口,滿臉悲戚地喊著:“我的女兒,你怎么這么傻啊。”
葉寒快步走到江欲雪身邊,取出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封住她左臂上的穴位。
中年婦人饒燕紋見到女兒的血已經(jīng)止住,神色緩和了些,忙問道:“這位小哥,請問你是?”
“讓我給她接手。”葉寒著急救人,不愿多做解釋,把江欲雪抱起來,拿起斷臂往屋里走。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攔住他:“等一下,你是誰呀?陸神醫(yī)馬上就來了,你別在這搗亂。”
這人名叫江天闊,是江欲雪的堂弟。
葉寒道:“讓開!最多半小時,我就可以完全接好。”
江天闊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見他年紀輕輕,對他的話半個字也不信。
好笑地道:“就你?還半小時,你知道接一條手臂需要多大的工程嗎?還有,你到底是誰呀?誰讓你進來的?”
葉寒道:“我是葉寒。”
“葉寒?居然是你?”饒燕紋驚叫道。
江天闊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來,發(fā)愣的瞬間,葉寒已經(jīng)走了過去。
又一個中年人跳過來,攔住葉寒道:“站??!江公子都說了,陸……”
葉寒見這人是個陌生面孔,實在沒心情跟他耗,冷喝一句“滾開”。
身上氣勢爆發(fā),直接將他震開。
江天闊回過神來,想要追上去,卻見到葉寒已經(jīng)把人抱進了臥室,房門也被鎖死。
“該死!”江天闊踢著門,“阿姨,這個葉寒到底是誰呀?”
饒燕紋道:“五年前的事,你這就忘了嗎?江家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可都是他害的!”
江天闊恍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姐把深海之眼偷出來,就是要救他的命,因此咱們家直接損失了五個億!”
饒燕紋道:“可不是嗎?一個都快燒成炭的人,浪費咱們家這么貴重的寶物。”
眾人聽到這句話,也開始交頭接耳。
“原來是他呀,江家衰敗的事,我也有聽說,原來是他害的。”
“既然他回來了,必須讓他為江家的事負責。”
“算了吧,當時他活過來以后,立馬一走了之,良心都被狗吃了,還指望他幫助江家?”
“就是,我看啊,只要他不再禍害江家就好啦。”
江天闊聽著這些言語,表情越發(fā)憤怒:“媽的,這家伙不會是想趁我姐受傷昏迷,對她做什么下流事吧?”
有人應和道:“這還真有可能,他就是條野狗!”
饒燕紋聽他們說著,頓時心急如焚,拍著門哭喊道:“把門打開!葉寒,你把門打開!我女兒可是救過你的命,你千萬不能害她呀。”
不論她怎么叫喊,房間里卻半點聲音也沒有。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坏郎n老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病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