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那服務員都給看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來這里吃飯一個素菜都不要,豪橫的只要肉菜。
飯菜上來之后,兩人也沒有廢話,一邊往嘴里扒拉著飯,一邊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夾著菜。
這么一副吃像,只把旁邊的那些來吃飯的顧客都給看的食欲大動。
很快這一桌子的飯菜就被兩人一掃而空,打著飽嗝,靠在椅子上,喝著汽水都是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歇了一會兒之后兩人就起身出了國營飯店,接下來張建國準備去供銷社再買上點東西。
天是越來越涼,家里這幾口人,今年冬天的棉衣也得給準備上了。
畢竟上一次買的那些布都是用來做棉鞋的,要是做棉衣的話,那就需要別的布料,而且要用的棉花也不在少數(shù)。
就在兩人剛出了飯店,張建國就被從對面農資店出來的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
直接李春嬌從對面的農資店快步的走了出來,她挺著大肚子,肩上還挎著一個布袋。
看樣子是剛剛從農資店買了些什么東西。
“建國哥,你看什么呢?”
馬斌看到張建國不走,就回頭催促著他。
“李春嬌!”
張建國不由的說出了這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馬斌也朝著張建國所看的方向望了過去。
此時李春嬌已經走入了人群!
“建國哥,你看錯了吧,這么多人了,能分清哪一個是李春嬌?再說那個賤女人和咱們已經沒關系了,聽說他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可是苦的很。”
馬斌很是不在意的說著,他現(xiàn)在對李春嬌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要是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狠狠的扇李春嬌兩個耳光。
不過張建國確信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李春嬌。
馬斌對她不熟悉,但是自己上一世,可是和李春嬌在一起過了大半輩子,哪怕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認識她
“她來農資店干什么來了?他也不像是一個下地干活的人呀!”
張建國在心中嘀咕著,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世李春嬌已經和他徹底的沒了交集,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自己已經懶得再搭理那個賤女人了。
張建國帶著馬斌到了供銷社,直接就扯了六丈的的確良布料,又買了三十多斤的棉花。
這些布料棉花,足夠給一家六口每人做上一身新棉衣了。
買完了這些,張建國就準備去看一看,再買上一臺縫紉機。
畢竟這一家人的衣服做起來可是一個大工程,要是沒有縫紉機的話可不行,再說也不能老是去秀梅家里借縫紉機。
“建國哥,你還買什么縫紉機呀,我家里就有,你把我家里那一臺縫紉機給搬走吧!”
馬斌直接開口說著。
這些話都把張建國給聽懵了,他沒有想到馬斌竟然大放到了這種程度。
一臺縫紉機可是一百多塊錢,哪怕就是一個二手的,也得九十塊錢往上,更何況馬斌家里的那臺縫紉機買下就沒有多長時間。
這么貴重的東西,他竟然說送就送,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腦子沒問題吧?”
張建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馬斌的腦門,確定他沒有發(fā)燒。
“嗨,建國哥,反正那縫紉機我打算給賣了呢,既然你要,那索性給你就行了。”
馬斌笑著說道,把自己心中的計劃全都給說了出來。
“昨天我回家之后和家里人也說了曹家的那些事情,而且我爸媽也非常贊同你說的那個想法。”
“反正現(xiàn)在我這個媳婦還不知道該上哪里找呢,那些東西放在家里也沒用,索性直接給賣了拉倒。”
“然后對外就說我生了一場大病,把家里的錢都給賣了,東西也給賣了,花了不少錢,這才把病給治好。”
“只要我們家沒錢了,那個曹英肯定不會再賴著我們了。”
聽到馬斌這么說,張建國也忍不住笑了笑。
對外哭窮的主意確實是張建國給馬斌出的,昨天在他家的時候,張建國就很清楚,曹家人是沖著馬丁的家庭條件來的。
只要馬斌的這個家敗光了,曹家肯定不會在上桿子的往上湊。
到那個時候曹家躲還來不及呢!
張建國也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馬斌的肩膀。
“你小子還真是說干就干,這樣也好,也算是絕了一個大麻煩,接下來找到媳婦,人家肯定也不是再沖著你家錢去了。”
“你那個縫紉機我就留下了,不過咱一碼歸一碼,我得掏錢。”
“對外就說我在城里面正好遇到你幫你付了一些醫(yī)藥費,所以你把這縫紉機送給我了。”
兩人就這么一拍即合,當即就這么決定了下來。
最后張建國硬是給了馬斌一百塊錢,就當是買縫紉機的錢了。
又在這縣城里面轉了轉,買了一些吃的,兩人就返回到紡織廠門口,開著拖拉機回去了。
在經過朝陽公社的時候,張建國把馬斌送到了家里,順帶把縫紉機也給拉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馬斌留了十斤的牛肉,畢竟今天馬斌可是幫了自己不小的忙。
不過馬斌也拉著張建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建國哥,現(xiàn)在我這一時半會也不結婚了,家里的這些東西一賣手上也能有幾百塊錢。”
“接下來要是有什么好生意的話,把我也給捎帶上!”
馬斌今天可是親眼看到張建國賺了一千多塊錢,而且他還從張建國那里得知買這一頭牛,張建國實際才花了不到二百塊錢。
這么一算那可是整整五六倍的利潤,是誰看到這么厚的利潤也是要心動的。
“當然了,不過現(xiàn)在這私人做生意并沒有完全放開,咱們還是要低調一點,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是得避著點工商局的人。”
張建國叮囑著馬斌,馬斌也是連連點頭。
“放心吧,建國哥,以后你說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就聽你指揮。”
馬斌現(xiàn)在對張建國可是敬佩的五體投地,張建國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畢竟要是沒有張建國的話,他可就接連栽在兩個女人的身上了。
離開朝陽公社,張建國也緊趕慢趕,終于在下午趕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