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干嘛?”
一名少女呼吸急促的喝問道。
陳塵望著湛藍的天空,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想驅散身上的監(jiān)獄的所有痕跡。
但腦海中小姨子的話一直縈繞耳畔,已有兩年之久。
“刮痧哪有不接觸皮膚的?”
陳塵感到不解,反問道。
“那也用不著脫這么多吧。”
妻子寧煙辰的聲音從一旁出現(xiàn),夾雜著陌生的快門聲。
手機畫面顯示,陳塵一手抓著少女白皙裸露的香肩,另一只手緊扶著少女柳腰,要做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陳塵頓時心中一涼。
陰謀的氣息。
“你們想要我怎么樣?”陳塵冷笑一聲。
“和我離婚,然后從我面前消失。”寧煙辰見陰謀敗露,索性不加掩藏。
當時的陳塵自認為看破一切陰謀,一口答應。
離婚協(xié)議簽訂后,寧煙辰憑借照片將陳塵告上法庭,并且勝訴。
陳塵因此獲刑五年,服刑于江右省龍王渡監(jiān)獄。
服刑期間,陳塵差點被人打死,躲在角落里用家傳醫(yī)術自救時,被一個老頭發(fā)現(xiàn)。
“你這么做,非但不能治好你的傷,還會加速死亡的。”
陳塵不相信,不屑地繼續(xù)自救。
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老頭就說要教他醫(yī)術,還有一門強身健體的武功。
“記住,我教給你的是四生玄醫(yī),五行造化功。”
陳塵熟練所有口訣精要之后,老頭就刑滿出獄了。
憑借五行造化功,他成了監(jiān)獄老大。
掌握四生玄醫(yī)后,監(jiān)獄長介紹來無數(shù)神秘人物,個個氣場非凡。
自那之后,陳塵就接連收到減刑的消息。
今天,服刑期至,他該出獄了。
“春秋三度,不知寧家還記得我不。”
陳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曾經,陳家世代中醫(yī),和寧家交好,寧家能立足榮華市,全靠陳家當年鼎力支持。
八年前,陳家因卷入中、西醫(yī)大戰(zhàn),所有店鋪都被席卷一空,陳塵父親也因此被逼死在醫(yī)院天臺。
若不是寧家老太爺念舊情,強令寧煙辰與陳塵結婚,否則陳塵早就無家可歸了。
“那些逼死我父親的,害我家破人亡的,讓我淪為階下囚的,你們一個一個都跑不了。”
陳塵目光如刀,眼神深處隱藏著無數(shù)仇恨。
突然,一輛粉色跑車停在陳塵面前,剛一停下,他面前的門就打開了。
顯然是接他而來。
“上車!”
車上傳來一個優(yōu)雅知性的女聲,讓人心臟怦怦跳。
陳塵循聲望去,一個陌生但絕美的面孔正不耐煩地盯著他。
“快點!”
美女催促起來。
陳塵左右看看,利落上車。
“我叫陳塵,確定是接我的?”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沒讓你下車就坐好了!”知性美女氣呼呼地道。
陳塵愕然,乖乖坐著,偏頭打量生氣的美女。
“你好像我的一個病人。”
“你才有病呢,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美女還在生氣。
什么老掉牙的搭訕方式,真是在里面呆久了,連劣根性都能滯后。
葉盈瑤心中腹誹,報復性地猛踩油門,跑車驟然竄了出去。
她就是想看陳塵出丑。
突如其來的強有力的推背感,的確讓陳塵吃了一驚。
但他練了五行造化功,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很快適應。
葉盈瑤見陳塵這么快就穩(wěn)住,感到一些吃驚,但更多的是不服氣。
“看前面……”陳塵皺眉提醒道。
葉盈瑤看過去時,已經晚了。
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車子,陳塵極速控制方向盤,一通操作之下,堪堪避過車禍,到了安全地帶。
“我剛出來,還不想死。”陳塵上半身落在葉盈瑤身上,回頭痛斥道。
葉盈瑤驚魂未定,卻被陳塵罵醒。
反手一巴掌扇在陳塵臉上。
“要怪也只能怪你……”
陳塵感到莫名其妙,他何曾得罪過這個女人。
被陳塵瞪著,葉盈瑤踩住剎車,竟伏在陳塵肩上抽泣起來,小手不停地拍打著。
陳塵懵了。
“你怎么回事,我可是婦女之敵,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不客氣。”
葉盈瑤衣衫拉扯,白皙嫩膚猶遮猶露,以陳塵的視線角度看去,更深邃不見底。
幾年沒見過女人,身旁女人如天仙一般,又是如此狀態(tài),陳塵瞬間血脈噴張,只覺得渾身燥熱。
陳塵把葉盈瑤手抓住,準備回副駕駛。
卻聽到女人冷聲道:“你果然色性不改!”
“什么意思?”陳塵納悶道。
“我只是小小試探一下,你就忍不住了,你這種秉性,怎么配讓我嫁給你?”
葉盈瑤取下車頂上的監(jiān)控內存,一腳踹開陳塵。
“請你以后好自為之,不然,我爺爺也救不了你。”
陳塵被迫下車,眼睜睜看著跑車飛奔出去。
“你他么什么意思,想跟我們干一下子??!”
陳塵還一頭霧水的時候,背后傳來一聲怒罵。
扭回頭,兩個青年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不遠處的馬路中間停著一紅一黑兩輛跑車,應該就是這兩個青年的車。
“他么問你話呢,聾了?”其中一個戴耳釘?shù)那嗄?,氣焰最為囂張?/p>
“是你們闖紅燈吧。”陳塵皺眉道。
“那又怎樣,這條路是我爸修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耳釘青年牛哄哄地逼近到陳塵面前,手指狠狠戳了陳塵幾下,挑釁意味十足。
“你爸修的,你可真敢說!”陳塵被葉盈瑤挑起來的火氣正愁無處撒。
“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夏越夏二公子,識相地就趕緊跪下來,好好地磕頭道歉。”
另一個青年明顯比夏越低一個檔次,行止間無不對夏越奉承抬舉。
夏家以工程發(fā)家,夏越老爸以前是包工頭,因攀上蘇家得到大量國家工程,身價一漲再漲。
如果陳塵沒記錯的話,蘇家也是必死他父親的禍首之一。
抓不到蘇家,那就從他們的小弟開始。
“明明是你們做錯了事,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當世界上沒有王法嗎?”陳塵聲音變冷。
“媽的,這條路上,老子就是王法。”夏越還從未見過敢跟他硬碰硬的人,惱火不已。
給隨行的人使了個眼色,淡淡道:“看看你的手起繭子了沒有。”
另一個青年早就在摩拳擦掌,聽到此話,一拳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