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他現(xiàn)在還真的是惹不起怡春院的人。
趙牧閑適地坐在椅子上，一點兒也不著急，仿佛篤定了怡春院會幫自己。
但事實上，趙牧還真的有點七上八下。
萬一這姓李的靠山很強大，那怡春院恐怕不會幫自己，到時候他又怎么脫身？
趙牧一邊笑著喝茶，一邊心里開始思索辦法。
怡春院距離城西到有一段距離，來回一趟更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李先生，我早早地就來給你還錢了，早膳還沒用呢，不知道你有沒有用過？”趙牧開口問道。
這下，李先生也就是李順對趙牧更是忌憚了一些，這小子看上去很是篤定。
“趙牧，你可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李先生沉著臉色問道。
趙牧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當(dāng)初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我還被那場面嚇得腿軟了呢。”
李順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好膽！”
“來人，上膳！”
很快，魚貫而入地仆從將大廳上的桌子裝滿了好酒好菜。
即便是個早膳，也有六十六道！
趙牧也是真有些餓了，不等李順動筷，自己先行動了起來，吃的很香。
“李順的人？”秋香對鏡梳妝的動作一頓。
身后老鴇點了點頭，面上對了些嫌棄:“是啊，說是趙公子欠了他們的錢，現(xiàn)在還在李順那里，想讓秋香你親自過去。”
“秋香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這就去拒絕了他。”
秋香將梳子放在了梳妝臺上，淡淡地說道:“去一趟。”
老鴇一臉的驚訝之色，要知道秋香性子淡，別說去出來這樣的事情了，往日里怡春院的事情都不會理會。
雖然說趙牧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但是也沒有必要讓秋香親自出馬。
“秋香，難不成你對趙牧那小子有感情了？”老鴇驚訝地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測。
秋香眼眸一瞥:“別胡說八道。”
說完，就朝著后院過去了。
老鴇嘆息一聲，別以為她看不出來，秋香對趙牧多少有些意思。
趙牧吃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吃飽了。
正當(dāng)趙牧放下筷子的時候，李管家小跑了進(jìn)來，說道:“主子，怡春院的秋香姑娘來了。”
李順面露詫異，懷疑地看了趙牧一眼。
旁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怡春院其實大部分都權(quán)利都在秋香的手里。
現(xiàn)下秋香親自過來了，怎么讓他不驚訝？
“快請。”
“不牢李先生請了，奴家親自過來了。”秋香清冷地聲音傳來，不稍片刻就到了大廳里。
看到毫發(fā)無傷還吃的滿嘴流油的趙牧，秋香放下了心，隨即冰冷地眼眸看向了李順。
李順被秋香的眼神看得全身發(fā)冷，畢竟他可對付不了怡春院。
“秋香姑娘來了，坐坐坐。”李順面帶諂媚之色，低聲下氣地說道。
趙牧心中有些震撼，他知道怡春院勢力大，但沒想到比李順還要厲害。
李順在民間高利貸，那么多年弄沒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期間肯定是有人報過官的，但是李順不僅沒事，反而混的風(fēng)生水起。
定然是給上頭的人送了禮。
然而秋香卻不把李順看在眼里，看來這各自上頭的人也不是一個層次的。
“我過來了，李先生可以讓趙公子回了吧。”秋香冷聲問道。
李順笑著:“當(dāng)然可以，趙公子已經(jīng)把錢還我了，我這也是想著留他吃過早膳，說不定日后趙公子做生意可以帶帶我。”
秋香面上一冷，赫然蓋上了茶杯，轉(zhuǎn)頭盯著李順:“李先生是想要搶我們怡春院的生意了？”
說著，秋香又諷刺地說道:“看來李先生的胃口倒是大，不怕?lián)沃耍?rdquo;
李順面上一個咯噔，但同樣的他也明白了趙牧的確是怡春院保著的。
并且保著的力度還不小。
趙牧放下了一袋碎銀子:“多謝李先生款待，秋香姑娘，咱們走吧。”
秋香點了點頭，沒有去理會李順那張表情有些猙獰的臉，離開了李宅。
離開了李宅，趙牧感激地說道:“多謝秋香姑娘這次鼎力相助。”
原本趙牧以為秋香會派個小丫鬟過來說兩句表示一下，沒想到秋香親自過來了。
“你既然和怡春院做生意，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過來，你不用放在心上。”
秋香一臉冷淡地說道。
趙牧點頭:“秋香姑娘果然是你好人啊，你都這么說了，我要是再放在心上也不合適。”
饒是秋香再想要平靜，但是聽到趙牧的這番話還是握緊了粉拳。
忽然，趙牧拿了一個圓管放在了秋香的面前，笑瞇瞇地說道:“雖然不算是救命之恩，但也姑娘也幫了我大忙，這口紅就送給你吧。”
這口紅就是趙牧接下去想要推廣的東西，古往今來，女人兜里的錢最好賺。
那么換言之，青樓中的錢才是最好賺的。
秋香一楞，隨即拿過了趙牧手中的口紅，打開來看了看，有些不明白地問道:“這是什么？”
趙牧從秋香手里拿走口紅，打開了上面的開關(guān)，露出了半管紅艷艷的口紅，隨后在秋香的嘴唇上擦了兩下：“口脂，不過我更喜歡稱它為口紅。”
秋香玉面微粉，耳尖紅的滴血，從趙牧的手中拿走了口紅，含羞低聲道：“多謝。”
趙牧負(fù)手笑著：“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看到秋香姑娘羞澀的模樣，”
秋香嘟囔著：“油嘴滑舌。”
“秋香姑娘，總之今日多謝你了，不過送到這里就好，再送下去的話我怕被我家娘子知道了，到時候我就不好解釋了。”
見趙牧說的坦然，秋香心中卻是有些不甘，若說外貌，楚嫣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既如此，趙公子，奴家就先走了。”秋香的語氣中帶了些怒意。
趙牧有些詫異，這女人的心思還真不好猜，上一秒還害羞得很，下一秒就生氣了。
真是奇怪。
趙牧從包子鋪上打包了兩個肉包回去，又在珠寶鋪子里買了一根鑲金的簪子后這才回去。
楚嫣然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想起昨天晚上，更是小臉紅艷艷的。
不遠(yuǎn)處傳來了香味，楚嫣然看到趙牧正在忙碌著。
不知不覺間，楚嫣然卻是忽然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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