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一根手指豎在了趙牧的唇上,楚嫣然紅著眼,說道:“夫君,我是覺得你太好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趙牧壞笑著,抱著楚嫣然朝著床榻邊走去:“既然這樣,那夫君就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楚嫣然被失重感嚇了一跳,隨即緊緊地抱住了趙牧的脖子,聽趙牧說的話,一張小臉更是紅成了一片,雙眸閃爍著不敢看向趙牧。
趙牧將楚嫣然放在了床上,看著楚嫣然羞澀的樣子,佯裝失落:“嫣然不想,為夫也不好強迫。”
說著,趙牧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楚嫣然壓制住了自己羞澀的心情,拉住了趙牧的手,吞吞吐吐地說道:“夫君,奴家,奴家愿意的。”
趙牧笑著,勾住了楚嫣然的下巴:“愿意什么?”
楚嫣然了然,趙牧又在使壞,頓時惱羞成怒:“夫君——”
下一瞬,楚嫣然就被趙牧封住了櫻唇,未出口的話已經(jīng)被趙牧給咽了下去。
床上的簾帳被放了下來,一條白皙如玉的藕臂伸了出來,隨即一條強勁的手臂壓在上面。
麥色的手強硬地扣進了小手上,十指相扣。
燭火跳躍著,一室旖旎。
天色蒙蒙亮得時候,女子的嚶嚀聲這才停下,隨即進入了酣夢。
而趙牧,則是起身拿了四百兩,離開宅子去往原主欠下債的債主家中。
債主住在城西,傳聞此人后面也有著靠山,那些不還錢的老賴,要么被賣兒鬻女典妻,要么就是被此人賣掉去做礦工。
從天蒙蒙亮,走到了街上全是吵嚷的人聲后,趙牧終于走到了城西的一座大宅子的面前。
“喲,這是錢不夠花又來借錢了?”門口站著的正是先前被趙牧暴揍一頓的梁狗蛋,他就是債主的忠誠走狗。
趙牧懶得理他,見門開著,直接走了進去。
雖然趙牧是在梁狗蛋那里借的錢,但是這些借錢的收據(jù)卻是在李先生的手里。
所以說若是還錢,那么就是要來李先生這里還!
梁狗蛋在趙牧背后吐了口口水:“娘的,要不是李先生看上了楚嫣然這娘們,你還有錢拿?”
趙牧沒有聽到梁狗蛋的自言自語,通過記憶中的路線,他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院子里。
院子很大,足足容納了數(shù)百人。
不過早晨,這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都是過來借錢的。
不過趙牧并沒有站到這里,他來這里是因為知道這座宅子的管家會來這里收錢。
“李伯。”趙牧看到熟悉的老頭,打了個招呼,
管家看了眼趙牧,揮了揮手:“就算你是熟客,借錢也要排隊。”
趙牧走到了管家的身邊,旁邊兩個護院正把一個欠錢不還的老賴鮮血淋漓地拖了下去。
院子里登時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我是來還錢的。”趙牧說道。
管家仔細打量了一番趙牧,見對方身上的衣著倒是沒了之前的窘迫,便點頭說道:“跟我來。”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廳內(nèi)。
趙牧對這座宅子的大小有了些認知,等他再賺些銀子,到時候也買一座這樣的宅子!
“在這里等會兒,我去把我家主人喊過來。”李管家吩咐了一聲之后離開了。
不多時,從旁邊的屏風繞出來了一個男子。
男子穿著綾羅綢緞,脖子上掛著重量十足的黃金項圈,系在腰間的腰帶也是鑲金的,掛著的玉佩則是上好的和田玉。
“趙牧。”男子看到趙牧,眼神一亮,坐在了首位上,“我聽管家說,你是來還錢的?”
趙牧點頭,說道:“是啊李先生,這段時日我在你這里一共借了一百兩,加上利息就是兩百兩。”
說著,趙牧將銀子放在了管家拿來的盤子上:“你點點。”
盡管趙牧覺得高利貸無恥至極,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先生點了點頭錢袋子的銀子,沒想到正正好兩百兩。
“這幾日的時間,趙牧你發(fā)財了?”李先生笑著說道。
趙牧搖了搖頭,財不外露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自己做了點小生意,加上和街坊鄰居借了些。”
李先生抬手,管家拿著銀子離開了大廳。
“趙牧,你也是個聰明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李先生對著趙牧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你借的一百兩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這一個月的利息是一百兩,兩個月的利息就是二百兩。”
“所以你一共要還我的,是四百兩!”
趙牧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先生,這根本不是債主,這是活閻王??!
忽然,趙牧想到梁狗蛋的話,這李先生忽然漲了利息,顯然是看上了他身上的東西。
但是他身上也沒有什么之前的玩意兒,所以這李先生是看上了楚嫣然!
“姓李的,當初白紙黑字說的清清楚楚,你現(xiàn)在忽然漲利息,莫非覺得這河縣的王法是你制定的不成!”趙牧厲聲斥責道。
李先生毫不在乎,拍了拍手,立馬出現(xiàn)了兩個人高馬大的護院。
“趙牧,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給你兩個選擇。”
“一個,是你乖乖地去把嫣然喊來,讓我玩兩把,等我玩完了,再換給你。”
“另一個,就是讓這兩人把你給打一頓,然后我派人去把嫣然請來。”
李先生愜意無比地坐在椅子上,一想到趙牧手足無措最后朝他下跪求饒,最后奉上楚嫣然的畫面,就讓李先生激動地打起擺子來。
趙牧深吸一口氣,身后的兩個護院已經(jīng)將他牢牢地困住。
“李先生,怡紅院的人,你應該惹不起吧。”趙牧笑著開口,眼中滿是篤定之色。
李先生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隨即哈哈一笑:“趙牧,你半個月前還被怡春院的人趕出來,若不是嫣然上去撈你,你哪里還有機會站在這里同我說話。”
趙牧搖了搖頭,在大廳內(nèi)緩步而行:“看來李先生你的人似乎也不怎么聽話,你不是驚訝我短短時間久就抽到了二百兩嗎?”
商人重利,果不其然,趙牧看到了李先生眼里的貪婪之色。
“這是因為,我和怡春院的人做了筆生意。”
李先生抬手,兩個護衛(wèi)匆匆離開。
“我已經(jīng)派人去問了,若是你騙我,你知道下場的。”李先生心中也是惱怒非常,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換誰誰不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