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知道您喜歡牡丹,這是新進貢的魏紫,希望為娘娘的宮殿增光添彩。”
當我看到白蘇兒的時候,腦中飄過“狗東西是不是在玩火”。他腦子真的有坑,非要讓新歡舊愛齊聚一堂,玩得那么花?
我見白蘇兒一副弱不勝衣的樣子,面頰卻緋紅。她看似溫順的目光中,充滿著對我的挑釁和……憐憫?
我簡直被氣樂了,故意說:“你不就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宮女嗎?怎么看起來病怏怏的。”
“奴婢……奴婢有罪。”
白蘇兒似乎被我嚇到,一下子跪倒在地,手中的牡丹也一下子砸了。
看到自己闖禍,她更害怕了,不斷磕頭,很快就把額頭磕出血來。
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倒好像我欺負了她。她卻不知道,這盆花是那么珍貴,她十個腦袋也賠不起。
“喲,本宮還沒說什么,你倒自己磕上了。”我微微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既然你知道錯了,就去日頭下跪三個時辰吧。”
我說著,讓宮女在一旁打扇,喂我吃葡萄,而白蘇兒就在烈日下跪著。
她很快就一副要昏厥的樣子,而皇上果然來了。
看到他故作不在乎的樣子,我真是很想笑。
皇上當著白蘇兒的面,企圖把我摟在懷里,白蘇兒果然立馬眼淚汪汪。我巧妙躲開了,嬌嗔:“皇上的身子還不好,怎么來看臣妾?”
“朕想看看,你是不是喜歡朕送你的牡丹——這宮女怎么惹我的朝朝生氣了?”
眼看這個狗東西給我“惡毒女配”劇本,我憤怒地說:“皇上,這個宮女打碎了你給我的牡丹!”
“是嗎,那是要好好懲罰。不過,只是下跪還是輕了些,朕看要打十板子才好。”
打板子,是宮女們最怕的刑罰。
會皮開肉綻不說,更是會被當眾扒掉褲子,就算傷好了,臉也沒有了。
我倒是沒想到,皇上會下這個狠手。
呵,為了怕我虐待白蘇兒,干脆自己虐待她?這狗東西的腦回路咋那么清奇呢!
我看到,白蘇兒的身子微微一顫,委屈看著皇上,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我倒是想給白蘇兒一個機會,說:“算了,我看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丫頭那么容易闖禍,倒不如來我宮里做個灑掃宮女。雖然粗茶淡飯的,倒也不用天天挨板子。白蘇兒,你可愿意?”
白蘇兒再一次拒絕了我:“多謝娘娘好意,但奴婢……奴婢還是愿意在書房伺候。”
她說著,含情脈脈看著皇上,皇上則一臉寵溺看著我:“貴妃,你怎么對這個丫頭那么上心?”
“皇上,臣妾哪里是對這個丫頭上心,只是覺得有個美貌宮女在您身邊,臣妾不放心。”
“朝朝,她哪里比得上你。”
狗東西說著,揉揉我的頭,而白蘇兒剛才要被打板子時都沒那么傷心,此時眼中滿是淚水。
她面如死灰被拉下去后,皇上對我說:“朝朝,你也很久沒見你爹娘了,過幾天叫他們到宮里和你聚聚可好?”
“皇上對臣妾太好了。”我裝出感動的樣子。
“朝朝,你知道,朕的心里只有你??瓤?hellip;…”
皇上說著開始咳嗽了起來,看起來是那么嘎里嘎氣。這時,太監(jiān)長嘆一聲:“娘娘,陛下近日可謂為了國庫,殫精竭慮……”
我皺眉打斷了太監(jiān)的話:“既然知道皇上身子不好,怎么還讓他來本宮這兒?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快送皇上回去休息!”
我說著,不顧皇上開口解釋就把他趕走,看到他憋屈的樣子別提有多舒服了。
我又留心了幾天,發(fā)現(xiàn)皇上果然天天去看那個白蘇兒,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給她醫(yī)治。
可當白蘇兒發(fā)了高燒,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皇上卻又拿千年人參吊著她的命。
千年人參……那可是我之前做舔狗的時候,送給他的。
一想到這個,我就一口老血窩在胸口。
而在白蘇兒快死的時候,皇上去看了她,命令她不能死,不然就把她的九族都滅了。
說來也奇,那個白蘇兒在聽到這個后,突然爆發(fā)了強大的求生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而皇上就順理成章地要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