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皇上捂著胸口,大吼要“廢后”。
太監(jiān)和宮女跪了一地,紛紛哀求皇上息怒,而皇上越發(fā)來了勁,甚至拔刀要砍皇后。
就算局面如此慌亂,皇后也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她直直站著,就好像冬雪中的寒梅一樣傲氣十足。
她淡淡地說:“皇上,您失心瘋了。”
她是那么淡定,讓我都有些同情,這樣的女子最后怎么會落得被五馬分尸的下場。
皇上被氣到幾乎昏厥,看到我來了,立馬說:“貴妃!朕問你,是不是你親眼看到皇后捅了朕一刀?你可要說實(shí)話。”
皇上暗示的意味是那么明顯,顯然堅(jiān)信我這舔狗會為他說話。
不好意思,姐換人舔了!
我忙做出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皇上,您說什么,皇后怎么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臣妾親眼看到,您失足落水……皇上莫不是傷了腦子吧。”
皇上目瞪口呆看著我,我同樣一臉震驚反看著他。我的目光實(shí)在夠理直氣壯,讓皇上都開始懷疑了他是不是出現(xiàn)了記憶偏差。
最后他只能咬牙說:“委屈皇后了。”
皇上留我侍寢。
我可憐巴巴看著皇后,但皇后只是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一想到一會兒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我就覺得特別惡心。
這時,皇上壓低了聲音,用氣泡音說:“朝朝,過來。”
誰懂啊,我就要被油膩死了!
我只覺得雞皮疙瘩就這樣冒了出來,一動不動?;噬舷氚盐冶г趹牙铮珎诒粻縿?,疼得他悶哼一聲。
他用拳錘了一下床沿,憤憤地說:“該死的皇后!朝朝,你也真是的,就算你沒看清楚,只要指認(rèn)皇后,朕就有借口把她禁足了。你啊。”
皇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委屈地說:“臣妾膽子小,反應(yīng)不過來嘛。”
“你總是那么單純。”皇上貌似愛憐地?fù)u頭,“朕與你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先皇的旨意,和皇后的插足,朕怎么會只給你貴妃之位!朝朝,朕的心里只有你一個。”
皇上看起來是那么含情脈脈,怪不得會讓那么多任務(wù)者失敗。
只可惜,我一來就找了心腹太醫(yī)做了檢查,我的身子早就被下了不孕藥,不能生了。
而皇后的小產(chǎn),大概率也是這位帝王的手筆。
他太怕了。他想要我們的權(quán)勢,又怕我們的權(quán)勢。
他希望我們撕咬起來,給他喘息之機(jī)。
所以,他就好像鴨子一樣取悅恩客,自己坐享其成。
我被惡心到笑了起來,皇上問:“朝朝,你在笑什么?”
“看到皇上身子好了,臣妾心里高興。”我軟軟地說。
皇上大為高興,順勢說:“朝朝,朕想充實(shí)軍庫,這樣可以削弱歐陽將軍的勢力。”
他滿懷希望看著我,一定是希望我和往常一樣要啥給啥,但我已經(jīng)擺爛了。
我裝作崇拜的樣子:“皇上一定有辦法。”
皇上的臉微微一抽:“朝朝,你的父親倒是善于經(jīng)商。”
“可是皇上說過,最不喜奢靡,還讓臣妾和家里減少聯(lián)系。臣妾知道,皇上是真心愛臣妾的,臣妾自然也會為皇上考慮,堅(jiān)決不和娘家有任何牽連。”
看到我斬釘截鐵的樣子,皇上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卻只能說:“朝朝真是善解人意。時間不早了,朝朝還是回去休息吧。”
“皇上,臣妾走了。”
我裝作舍不得皇上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突然一個宮女撞到了我。
我不悅皺眉,我的宮女頓時發(fā)話:“是誰那么不長眼,沖撞了娘娘?”
“奴婢,奴婢……”
那個聲音是那么清澈,讓我忍不住看了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最后的贏家——白蘇兒。
之前的攻略者,都敗在這個白蘇兒的手里。
她看似相貌平平,不知道為什么深得皇上喜歡。但是,為了保護(hù)她,皇上裝作對她極度厭惡的模樣,甚至她生病都不讓太醫(yī)給她醫(yī)治。
我繼承了前任的記憶,不會忘記當(dāng)原身被廢除位份時,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白蘇兒來看她。
她親手把原主的臉劃碎,惡狠狠地說:“貴妃,你不是一向覺得自己美貌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美!”
她說著,惡狠狠在原主臉上劃了十幾刀,還把滾燙的蠟油滴在原主臉上,讓那么愛漂亮的她痛不欲生。然后,她被丟到了青樓,受到了畢生難忘的羞辱。
但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我想著,笑著說:“無妨——抬起頭來。”
白蘇兒的姿色挺一般的,讓我沒啥興趣。我隨口讓她來我宮里伺候,而她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也不說話,只是拼命磕頭,皇上不耐煩地說:“蠢貨,別在這里惹貴妃生氣,快滾。”
白蘇兒含淚看了一眼皇上,低著頭離開,這時皇上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別為了一個小宮女壞了興致。”
喲,戲還挺多。
我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回宮后就叫宮女去調(diào)查,果然查到皇上早就悄悄找了白蘇兒侍寢。
“只是陛下似乎不太喜歡這位姑娘,每一次她都會……”
小宮女說不出口了,而我秒懂。
這個白蘇兒,似乎每一次都傷痕累累,幾天都下不了床。
喲,口味還挺重啊。
我想著要怎么報(bào)復(fù)才好,沒想到這個白蘇兒主動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