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上病房門,陳婉兒嘴唇緊閉,神情嚴肅,無視掉眾人的打量,和張文濤大搖大擺的離開。
留下陳家人在病房外大眼瞪小眼。
這些人等在醫(yī)院就是為了試探她,然后見招拆招,這一次她偏不如他們的意。
出了醫(yī)院,兩人坐上陳家的車,司機將車開回陳家老宅。
在陳婉兒的安排下,張文濤在陳家老宅擁有了一間房。
張文濤躺在床上,翻看陳婉兒傳來的資料,腦中還在想,路上問陳婉兒的事情。
上輩子,陳婉兒的死熱鬧過一陣后就沒聲了,沒人再知道她。
到底是誰將她推下海?
陳婉兒懷疑是陳家瑞找人下的手,一直以來,陳家瑞就和她不對付,上次讓她剎車失靈出車禍,差點殺掉她,這次肯定也不例外,畢竟國坤只能有一個繼承人。
對于陳家華,陳婉兒以前懷疑過,還找人去調(diào)查過,發(fā)現(xiàn)陳家華胸無大志,游手好閑,喜歡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收藏。
不過,陳家華的父親陳文書倒是對陳家華恨鐵不成鋼,常常逼著陳家華去公司上班,拉攏人心。
張文濤感嘆陳家華是一個演技大師,奧斯卡沒他都是損失,人人都覺得他沒野心,一輩子在家族企業(yè)里工作,吃喝不愁,無憂無慮。
翻看完陳家華在公司的成績后,張文濤覺得太違和了。
一個胸無大志,混吃等死的人怎么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在公司的成績雖然不出彩,但卻從未出過錯,連上班遲到都沒有,而且資料顯示,陳家華在公司口碑很好。
倘若,陳婉兒墜海死了,就陳家瑞的為人處世來看難當大任,反倒是陳家華,中規(guī)中矩更有可能繼承公司。
為了巨額的報酬,張文濤絲毫不敢懈怠,提醒陳婉兒出門帶好保鏢,千萬小心。
陳家老宅只有第一繼承人才能居住。
深夜,藍島別墅區(qū),陳家瑞一家三口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廳里,揣揣不安。
陳文昌將手背在身后來回渡步,神情嚴肅凝重。
“你們?nèi)メt(yī)院看見陳婉兒回來了?她會不會知道我們做的事?”
陳家瑞的母親何秀英秀眉輕皺,神色有些慌亂。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老爺子那邊不也認定是我們做的,媽你放心她們沒有證據(jù)。”
陳家瑞雙手一攤,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陳婉兒就是運氣好,這次沒除掉她,他就不信下一次她還能有這樣好運。
“就是不知道她帶回來的那個叫張文濤會不會壞了我們的事兒?”
陳文昌憂心忡忡的接過話。
“爸,你擔心這些干嘛,你看那個張文濤那個乞丐樣,要不給點錢趕走,又或者找機會把他們一起解決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陳家瑞不理解自家父親的擔憂,他堂堂陳家的二少爺,要什么有什么,他說句話多的是狗點頭哈腰的幫他,收拾一個張文濤算什么。
“這段時間你不要惹事兒,陳婉兒剛回來,老爺子派了人跟著。”
陳文昌看著兒子一副不怕天王老子的樣子,頭疼不已。
這樣的場景在城市另一邊的翠湖別墅區(qū),也在上演。
陳家華看著神情忐忑的父母,語氣平靜的勸慰道:“爸媽,你們別擔心,陳婉兒墜海的事情我們最多算見死不救罷了,有陳家瑞那個瘋子吸引他們視線,他們沒空管我們。”
他們有什么可擔心的,最該擔心的是陳家瑞,畢竟在除掉陳婉兒的事情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真是沒用的廢物。
陳婉兒無事回來,注定讓大家有一個不眠夜。
第二日,一早。
張文濤穿著夸張的服飾和陳婉兒坐在去公司的車上,看著報紙上再度更新的頭條:“鬼魂索命,陳婉兒竟‘死而復生’”,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這些報紙撰寫人都是取名字的鬼才。
張文濤去公司還是因為陳老爺子給他在國坤集團掛了一個經(jīng)理職位。
座位特意安排在了陳家華的對面,當個甩手掌柜。
一整個早上,張文濤都在默默的觀察張家華。
張家華這人說話做事都非常圓滑老練,看著誰都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面對陳家瑞那個瘋子臉都能笑出花。
張文濤看的起雞皮疙瘩,假的很。
中午,張文濤借著不熟公司的借口和陳家華一起去吃飯。
吃飯時,張文濤有意無意的聊起陳婉兒和公司事宜,陳家華都神色如常,甚至表示他無意公司事情,都是他爸逼的。
直到張文濤忽然提了一句陳婉兒的父親,才讓陳家華臉上閃過些許不自然,張文濤心中默默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