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家瑞可是在婉兒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以后公司的事就放心的交給家瑞吧。”陳文昌不甘心陳文書搶了他的風頭,連忙拉著陳家瑞到老爺子跟前。
“爸,家華在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公司的事情也該考慮考慮家華。”陳文書不樂意了。
“讓家瑞來……”
陳文昌更不樂意,最后兩人你來我往在病房里吵了起來。
老爺子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鬧劇,沒有阻止,他對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失望透頂,兩個蠢貨算計完老子算計兄長,現(xiàn)在連死去兄長唯一的女兒也要算計,家門不幸,他怎么會生出這樣的蠢東西。
“咔!”
病房門突然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病房。
“爺爺要靜養(yǎng),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二叔三叔在病房里大吵大鬧?”陳婉兒挽著張文濤的手臂,走進了病房。
陳家一行人看到陳婉兒,瞬間變成了呆頭鵝,直到陳婉兒走到老爺子的床前,才堪堪回過神。
陳老爺子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冷笑一聲:“怎么,看見婉兒你們高興的說不出話了?繼續(xù)吵??!”
“爸,原來你知道婉兒在哪里,你都不告訴我們讓我一頓好找。”
陳文昌張口辯解,語氣委屈。
“對啊爸,婉兒她三嬸天天以淚洗面,寢食難安,這下婉兒回來她就安心了。”
陳文書跟著說道。
老爺子火冒三丈,一聲怒吼打斷:“都給我滾出去!”
話音剛落,下一秒,陳家人馬不停蹄的沖出病房,陳文書甚至差點被絆倒在地。
見人走后,陳婉兒拉著老爺子的手,淚濕著眼眶道:“爺爺,這就是張文濤,是他在海上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再也沒辦法回來見爺爺了。”
老爺子聽到這里,紅著眼看向張文濤,身材高大,樣貌端正,人品也好,就是穿衣太有個性。老爺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向張文濤道謝。
寒暄一番后,張文濤識趣的退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爺孫倆談?wù)勑摹?/p>
出了病房,張文濤東倒西歪沒個正型的靠在走廊上。
這個姿勢非常符合他現(xiàn)在的形象。
陳家一行人兇狠很的視線,從張文濤出病房就沒離開過他。
如果視線能殺人,張文濤估計已經(jīng)趕上了今天的孟婆湯,可以著手準備頭七。
“小子,陳婉兒是你救回來的吧?”陳家瑞怒氣上頭,沖上前揪住張文濤的衣領(lǐng)。
如果沒有這個小子,陳婉兒必死無疑,陳家華又是一個爛泥扶不墻上的東西,國坤集團遲早要落在他陳家瑞的手里。
而現(xiàn)在,陳婉兒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辛苦籌謀的一切全都毀了,他怎么能甘心?。
張文濤掰掉衣領(lǐng)上的手,拿出吊兒郎當?shù)哪?,出聲道?/p>
“她就在海灘邊,人沒死,看著還挺有錢,我就拖回來了。”
張文濤不想暴露太多,選擇隱瞞了事實,說話間,抬手嫌棄的彈了彈衣領(lǐng)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個嫌棄的動作激怒了陳家瑞,開始發(fā)瘋惡毒道:
“小子,你以后在齊南,睡覺都最好是兩個眼睛輪流站崗,小心那天死在下水道沒人收尸。”
此話一出,氣氛有些凝重。
張文濤繃著臉,強忍著笑。
小孩打嘴炮呢,說這么大聲,怕醫(yī)院那么多人聽不見?
他看出來了,陳家瑞就是個習慣一手遮天,不顧后果的瘋子,易怒易暴。
對比之下,陳家華倒是做出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摸了摸頭憨厚一笑道:“不好意思,二哥做事沖動,多謝你救了我大姐,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guī)兔Α?rdquo;
對大姐的救命恩人,心懷感激,正常人該有的正常操作。
扯著衣領(lǐng)放狠話,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背后干了什么齷齪事。
張文濤覺得陳家人有趣,白臉和黑臉都集齊了,隨時都能演上一出好戲。
但相比于其他人,他對溫吞的陳家華更好奇。
陳家華長得心寬體胖,看著人畜無害,但上輩子卻是個能和陳家瑞那個狠貨死磕到公司破產(chǎn)的人。
而陳家瑞有多狠,上輩子的報紙頭條都是陳家瑞買兇殺人,怕失手買了不止一個,最后公司破產(chǎn),陳家華癱瘓,陳家瑞坐牢。
目前來看,陳婉兒墜海更像是陳家瑞下的手。
張文濤腦子在冷靜思索,陳家人也沒閑著,正大光明的盯著他看。
最后,經(jīng)過觀察,陳家人一致覺得張文濤就是個街頭的二愣子,穿著邋遢,行為粗鄙,上不得臺面,走了狗屎運遇到?jīng)_上岸的陳婉兒,為了錢將人拖回來,攀上陳家的高枝。
病房內(nèi),陳婉兒陪著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察覺到老爺子精神有些不濟,她輕輕地握了握爺子的手道別。
老爺子微微一笑,突然輕聲道:“婉兒,爺爺老了,不中用了,但爺爺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二叔三叔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爺爺想請你放過他們一馬。”
“爺爺……嗯”
陳婉兒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老爺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