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說完,將吧臺里最好的酒拿了出來,瓶子往自己的頭上砸了過去。
酒水和玻璃碎片掉落一地,許清秋忙躲在了林逍的背后,尖叫了起來。
“不怕,他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希望你能原諒他。”
“他這樣,那倒不必了。”
“應(yīng)該的,他還想無償將孟家的產(chǎn)業(yè)送給許家。”
為了安撫許清秋的情緒,讓她不要那么害怕。
林逍捏著手指,動了一下孟少頭上的銀針。
孟少忙笑呵呵地迎了上來,“是啊,這座酒吧送給許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讓你消消氣。”
“好了,我已經(jīng)不生氣了,酒吧我不想要。”
許清秋說完這話,拉著林逍就要走。
林逍卻將許清秋攬進(jìn)了懷里,“你們都看好了,這是我林逍的未婚妻,誰要是敢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林逍!”
不成想,林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氣急的許清秋嬌聲呵斥了一聲,揚起了巴掌。
然而,當(dāng)她看到林逍褲腿里滲出了鮮血之后,馬上忍住了。
“你!不許胡說!”
“你希望我胡說,還是希望我解除婚約呢?”
當(dāng)日在陳川的壽宴上,自己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
說的都不是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如今,兩人相處下來,林逍覺得許清秋也沒有那么討厭。
不知為何,今日看到許清秋,有了一種想要保護(hù)的沖動。
許清秋被他這么一問,臉上一紅,推開了林逍,就要走。
“慢著,孟少給我們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還沒有簽字呢。”
“什么轉(zhuǎn)讓協(xié)議?”
“他要將酒吧送給你賠罪啊。”
“???”
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許清秋并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見林逍如此說著,不由地驚訝起來。
“不用奇怪,他剛才是怎么羞辱你的,區(qū)區(qū)一個酒吧,算是便宜他了。”
聽了林逍這話,許清秋還想再說什么。
看著孟少想起他羞辱自己的話,忍了忍,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拿到孟少酒吧轉(zhuǎn)讓協(xié)議,這才離開了酒吧。
林逍問起許清秋為何會來這里,知道是許世恒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來的。
“那是你爸,他為何要將你推向火坑?”
“我是女兒,繼承不了家里的事業(yè)的。他在外面有個兒子。”
“兒子?”
“確切的說是私生子,爸爸想把許家的產(chǎn)業(yè)給那個孩子。”
“你爺爺同意了?”
“爺爺不愿意,可也沒有辦法阻止。”
許家家大業(yè)大,憑她一個女孩子,哪里能撐得起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
因此,許清秋想要爭取的心思,漸漸地也就變淡了。
順其自然地長大,然后等著嫁人,相夫教子,這就是她的一生了。
林逍望著身邊這個氣質(zhì)清雅,身材絕好的女孩子,不由地生了惻隱之心。
“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還是算了吧,我們許家的事情,我不想連累你。”
再說了,孟少剛才不是說,許家欠了孟家五千萬。
如果許家真的要債務(wù)纏身的話,最好不要讓林逍摻和進(jìn)來才行。
林逍見許清秋如此生分,不由地有些懊惱。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
“都不是,我是為了你好。”
許清秋此話一出,林逍心里一暖。
多少年來,除了家人,還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不知不覺,兩人回到了許家。
許清秋知道林逍腿上有傷,讓他揭開褲管,自己給他清理一下傷口。
“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既然知道自己是大夫,那還對傷口不管不顧?”
白了一眼林逍,許清秋拿出了家里的醫(yī)藥箱。
酒精棉球剛碰到林逍的腿,他不由地收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突起。
“我弄疼你了?”
“沒事,我自己來吧。”
林逍不想讓許清秋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忙接過了棉球,自己開始清理起來。
好在他及時上了藥,肌膚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
只需要再上幾次藥,便可以痊愈了。
處理了自己的傷,林逍便問起許清秋的傷勢。
許清秋有些為難地望了一眼林逍,臉紅了起來,“其他地方還好,只是……”
“只是什么?”
林逍很是不解地問了起來,見許清秋拉開了自己后背的拉鏈。
這一下子讓林逍臉紅心跳起來,不知許清秋這是要做什么。
“我后背有些不舒服,不知是怎么回事。”
原來,許清秋只是有些不適,想讓自己瞧瞧罷了。
苦笑一聲,林逍揉了揉自己的臉,望向了許清秋的后背。
這一看,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
之前許清秋的傷那是因為自己造成的,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可她后背上的潰爛,卻并不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那就說明,許清秋沒出門的這幾天,接觸了一些毒物,才會變成這樣的。
“怎么了?很嚴(yán)重嗎?”
“不過是一些青春痘,沒事的。”
“啊,青春痘?我都多大了,還能長青春痘?”
顯然,許清秋并不相信林逍的話。
可林逍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來搪塞她了。
拿出身上帶著的藥,在許清秋的后背上撒了一些。
那些藥接觸到潰爛的地方,許清秋疼得滲出了汗水。
“如何?很難受嗎?”
“你不是說是青春痘嗎?怎么這么疼?”
許清秋虛弱地問著林逍,還沒有等林逍回答。
她就疼得暈了過去。
林逍知道自己闖了禍,不該隨便給她上藥的。
拉好了后背的拉鏈,林逍將手指搭在了許清秋的脈搏上。
妖嬈之毒!
她怎么會染上這樣的毒?
這是西域奇毒之一,至今無人能解。
誰會給她下此狠手呢?
思前想后,林逍找不到結(jié)果,忙給許老爺子打了電話。
只有家里的人知道,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過許家。
許老爺子見林逍問起,趕了回來,緊張地問著林逍,“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爺子,沒事的,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不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正所謂,姜是老的辣。
許老爺子經(jīng)過多少世事,豈會被林逍三言兩語所騙了?
抓住林逍的手腕,盯著他,如此問了起來。
林逍正準(zhǔn)備說出實情,許世恒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