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宋戰(zhàn)國把所有人都打發(fā)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又陷入昏迷之中。
他清醒的時機(jī)很巧妙。
在外面為自己爺爺尋醫(yī)問藥的宋琉璃不知道,她爺爺?shù)纳眢w早就已經(jīng)難以為續(xù)。
“老爺子怎么了?”
宋瑪瑙著急的在無菌病房外走來走去。
她臉色不好,質(zhì)問其他人,“我才離開一會,爺爺?shù)纳眢w本來在轉(zhuǎn)變向好的方向,為什么又進(jìn)了無菌病房?”
“到底是誰刺激了爺爺!”
宋瑪瑙是宋琉璃的親姐姐,而且是雙胞胎。
異卵雙胞胎。
兩個人長相不像。
她更加英姿颯爽,短發(fā)冷冽,看著周圍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們殺死。
宋家大房,二房,三房,都聚集在這里了。
恰在此時,家庭醫(yī)生路子夫走了出來。
他人過中年,頂著地中海,聰明絕頂。
路子夫是宋戰(zhàn)國的好友王容海的徒弟,王容海算得上國醫(yī)圣手。
路子夫看到圍在外邊的人搖了搖頭,“老爺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我懷疑他受到了什么刺激。”
“在這之前你們有人進(jìn)老爺子的病房嗎?誰說的什么話,可能刺激老爺子了。”
“不可能。”宋瑪瑙一口咬定。
“現(xiàn)在沒有人能夠在單獨的情況下接觸爺爺,怎么可能會有人刺激到爺爺。”
“路醫(yī)生,你真的沒檢查錯嗎?”
路子夫不高興了。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宋小姐不相信我的話,那大可以去找你更加相信的人,我的診斷結(jié)果就是這樣。”
宋家二房的二伯母連忙打圓場。
她熱情滿面的笑著,湊到了路子夫的身邊。
“哎呀!路大夫,瑪瑙是小孩子口無遮攔,你不要跟她計較。”
“我們都相信你的技術(shù)。”
“你看看,我家老爺子真的沒救了嗎?”
“二伯母!”宋瑪瑙忍無可忍一聲大喝,“身為爺爺?shù)膬合眿D,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啪!”
忽然的一巴掌,把宋瑪瑙都打懵了。
她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父親,嘴唇顫抖,“爸!”
宋愛飛抿了抿嘴,有些后悔伸手打了女兒,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強(qiáng)硬說下去。
他呵斥道:“沒大沒小,瑪瑙,你怎么跟你二伯母說話呢。”
路子夫淡淡的維持自己高徒的逼格。
“也不是沒得救,如果能夠找到傳說中的神醫(yī),說不定能夠起死回生,但是……”
“呵呵,神醫(yī)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路子夫笑了笑。
宋家知情者都沉默了。
他們可是把神醫(yī)得罪死了,去哪里找第二個神醫(yī)?
“怎么可能?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救爺爺嗎……”宋瑪瑙欲哭無淚,她連臉上的痛苦都在乎不上,滿心滿眼只剩下了疼愛自己的爺爺要死亡這件事情。
“誰說的?”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隨著高跟鞋的踢踏聲,宋琉璃昂首挺胸走了進(jìn)來。
“我找到救爺爺?shù)霓k法了!”
宋家大房眼里閃過不可置信。
“真的?”
宋瑪瑙不懷疑自己妹妹的話,欣喜的撲過去,“琉璃,你太厲害了!”
兩姐妹會和,宋琉璃覺得自己吃的苦都不算什么,她剛想安撫姐姐,就看到宋瑪瑙的臉。
宋琉璃憤怒的抬眸。
“你們敢打我姐姐?”
路子夫卻不在意宋家家務(wù)事,他瞇著眼睛,看著宋琉璃,“你找到神醫(yī)了?”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聽。
宋琉璃愣了一下。
“什么神醫(yī)?”
一群人頓時大失所望。
尤其是宋家二伯母,她晦氣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驅(qū)趕走某些不祥。
她陰陽怪氣的指責(zé)宋琉璃。
“琉璃,我們知道你和瑪瑙都在為了老爺子的事情奔波擔(dān)心,但是這小孩子呀,還是不要說慌最好,要不然以后就狼來了!”
宋琉璃心中惱恨。
“我什么時候說慌了?”
二伯母不屑的說:“路大夫都已經(jīng)說了,除非是神醫(yī),否則的話,根本沒可能救得下來老爺子,而且你說的人,該不會是你后面這個年輕人吧?”
眾人的眼神轉(zhuǎn)移到了站在宋琉璃身后的方辰身上。
宋家二伯母上下打量一圈,看著方辰身上的地攤貨——連個標(biāo)識都沒有——她更加不屑。
“還是說你是神醫(yī)?”她譏笑著問。
方辰想了想搖頭。
“我確實不是神醫(yī)。”
神醫(yī)現(xiàn)在是他的徒弟還是徒孫來著?
方辰太久沒關(guān)心這件事了。
宋家二伯母就像驗證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一樣,又是一聲嗤笑。
宋琉璃感覺臉上燒的厲害。
她緊咬嘴唇怒視二伯母…“不管方先生是不是神醫(yī),但他是爺爺指名道姓要見的人,你們不可以在這攔著。”
“方先生請跟我來。”
宋琉璃一馬當(dāng)先要往前走。
眼看其他人要攔,她用力一把推開,呵斥:“如果爺爺怪罪下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送家的人都有些束手束腳,竟然還真讓他們幾個進(jìn)去。
方辰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宋戰(zhàn)國的時候,內(nèi)心更加確定,不出意外,宋戰(zhàn)國也就三四天的活頭了。
還好遇到了他。
“求您救救我爺爺吧……”宋琉璃小聲的在方辰耳邊說。
方辰淡漠點頭。
不在陳瀟瀟的面前,他就恢復(fù)了自己的本性。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你就會做。”
方辰抽出一個針袋,打開,里面是寒光閃閃的銀針,沒人見到他從哪里拿出來的。
只見一陣寒光閃爍,方辰抬手挑開瘦弱的宋戰(zhàn)國身上的病號服,銀針入體。
路子夫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當(dāng)即大吼一聲:“你干什么!你這是謀殺!誰讓你治療宋老爺子了!他是我的病人!”
方辰充耳不聞。
路子夫想上去拉他,又怕不小心打斷,讓方辰把針弄折。
他憤恨的說:“你是誰派來對付我的?你這個毛頭小子也是醫(yī)生嗎?你有行醫(yī)資格證嗎!”
“你知不知道,宋老爺子的病除了西醫(yī),根本治不了,你居然扎針,難不成還害死他么?”
方辰原本不為所動,聽了路子夫這句話卻頓了一下。
他好笑轉(zhuǎn)頭。
“你說什么?”
他沒聽錯吧?
路子夫說中醫(yī)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