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吵越兇,一旁的鄧依依也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急忙制止:“好了,別吵了。小黎,是我讓他隨便挑間客房睡覺的。我沒想到今天你會過來。”
鄧依依面露慚愧,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
“聽見沒?跟我沒關(guān)系!我進房間的時候根本沒人,是你自己進來就脫衣服躺下的,關(guān)我什么事?”季禮趁機解釋道。
“別說了。”鄧依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要是你進房間的時候開燈多看看,也能猜到這間房有人住吧?”
季禮伸出手指指著自己,驚訝:“這怎么還怪起我來了?”
鄧依依冷冷的翻個白眼,不再解釋。
季禮無語了。
但自己好歹是個爺們兒,更何況剛才還吃了一把嫩豆腐,沒必要再跟娘們計較。
黎姒雅這才從被窩中伸出頭,上下打量起季禮。
“所以,他是誰?”
季禮率先答道:“我是你姐夫,還不快叫聲姐夫聽聽?”
“怎么可能!”黎姒雅不敢置信,“就他?一個衣服還穿冒牌,土包子到不行的人,是我姐夫?依依姐,你是不是眼光出問題了?”
鄧依依不禁扶額,瞥見季禮身上多了一道橫杠的緊身阿迪達斯,沒眼再看。
她不情不愿道:“他確實是你姐夫,這件事說來話長,暫時先不提。”
鄧依依不想再說太多,含糊其辭后又對季禮說道:“你換個房間睡吧。”
季禮挑了挑眉,一臉揶揄。
“其他房間不會突然再闖進裸體女人了吧?再來一次,可是真的要給我加錢了。”
黎姒雅滿臉嫌惡,“就你也配加錢?”
“別吵了,大晚上的,氣大傷身。”
鄧依依勸住她,急忙就帶著也要回罵的季禮離開,去找了另一個房間。
鄧依依把他推了進去。
“這里沒人住,你安心睡吧。”
她不耐煩地說完,打了個哈欠就走了,柳腰在衣服下一晃一晃的,勾人的厲害。
季禮進了房間呼呼大睡。
鄧依依經(jīng)過黎姒雅房間時,黎姒雅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
“依依姐。”黎姒雅叫住了她,“你跟那個人到底怎么回事?”
鄧依依嘆了口氣,知道這小妮子好奇心旺盛,不知道來龍去脈估計睡不著,干脆把事情全盤托出。
聽完,黎姒雅長長地“噢”了一聲。
她說,依依姐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只野雞男。
……
另一邊,鄧家東北院。
“娘的!龍虎現(xiàn)在連個女人都弄不死,還不如讓他趁早滾蛋!”
王富康一拳砸在桌子上,氣得面目扭曲。
暗處,王青一遍遍地撥打著電話。
但電話那邊,始終沒人接起。
王青的臉色由怒氣沖沖,也逐漸轉(zhuǎn)為了思索和憂慮。
“聯(lián)系不上龍虎,他跟他手下不會都死了吧?”
王復(fù)康聞言,眉頭緊鎖。
他們給龍虎的錢夠多,龍虎也知道他們的手段。
雙方一直是平等的雇傭關(guān)系,也因為合作久了,龍虎就算在殺人火拼都會接他們的電話。
不為什么,就為了那天價的單子。
像龍虎那種愛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會跟他們斷了聯(lián)系?
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龍虎出事了。
王青的一雙三白眼滴溜溜地轉(zhuǎn)起來。
“鄧依依那個賤女人,還能活著帶人回鄧家,會不會是早有準備?”
說法一出,王富康立即否認。
“絕對不可能!我們和龍虎聯(lián)絡(luò)這件事,知道的人都是雙方親信,沒人可能會透露消息出去!除非……”
按照這個邏輯,王青也想到了一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答案呼之欲出。
“姓季的!”
王富康罵了句臟話,“他神神秘秘的,說不定真是那條狗!”
王青微瞇著眼,語氣低沉:“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做了他!”
“不行!老太太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她那么喜歡姓季的,又知道我們和鄧依依鬧得很僵,一旦姓季的出了事,老太太第一個會找人清查我們!”
王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的不行,完全沒了白天的冷靜。
“這不行,那不行,我們總不能看著鄧依依那賤人得瑟吧!”
王富康陰狠著臉。
“放心,姓季的和鄧依依都沒法囂張多久!”
王青湊了過去,兩人低聲密謀起來。
翌日清晨,太陽高懸。
季禮還躺在床上睡著,夢里,全是昨天看見的大白腿。
他不禁流下口水。
忽然,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清醒點!”
季禮猛地嚇醒,就見鄧依依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起來吃早餐!奶奶來了。”
季禮愣愣地起身,對她打擾了自己的美夢十分不滿。
他很快洗漱好,走下樓到餐桌邊入座,對面正是昨晚上的黎姒雅。
黎姒雅一看見他,就冷哼一聲,手里的刀叉也砸在餐盤上,明顯不高興。
季禮才懶得管她高不高興,自己吃自己的。
鄧依依為了緩和氣氛,介紹起黎姒雅。
原來,黎姒雅她的遠房親戚,正在附近讀大學,偶爾放假了會過來住。
季禮隨意地“嗯”了幾聲,便吃起面前的烤香腸。
正吃著,鄧老太太笑著道:“小季,待會兒你和依依吃完早餐,就一塊去公司吧。”
“嗯?”季禮愣了愣。
“最近世道不太平,鄧家的死對頭也很多,我聽依依說你身手好,正好你們一起去公司,也能多培養(yǎng)點感情。年輕人,就愛干柴烈火嘛。”
季禮倒是無所謂,鄧依依卻皺了皺眉。
“奶奶,我去公司是上班的,不是去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