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人?這一刻我更希望對方是男的,萬一不是對手,起碼死的痛快一點。
可沒有那么多萬一,我只能硬著頭皮下樓。
走在木質(zhì)的樓板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黑夜中太過于刺耳,在加上自動亮的紅燈籠,我每走一步,都是對心里極大的考驗。
從三樓走到一樓,我磨了半個小時,只是月瑤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現(xiàn)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距離天亮還要好長一段時間,今晚對我而言,恐怕是最長的夜了。
“小子,你想要從這里出去只有一條路,身體留下,魂出去。”這次沙啞的聲音距離我很近了,我低著頭,透過縫隙往下看。
一雙死魚眼一樣的翻白眼珠,死死的盯著我。
我呼吸變得急促,身體僵直了。
“咯咯咯,你快下來呀,我會和你慢慢玩,我能感覺出來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你很特別。”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話癆,吵的我無比煩躁。
我現(xiàn)在是在一樓,出口就在我眼前,我早就嘗試過打開門,或者從窗戶逃出去,可這座看似老舊腐朽的木屋,比鋼筋混泥土還結(jié)實,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完全把我困在了屋里。
“我,我想撒尿。”我冷不丁的說道。
人在特別緊張害怕的情況下,會被嚇尿,這種事不需要多解釋,我現(xiàn)在想撒尿很正常。
躲在屋里地下室的女人聽到我要撒尿,沒有理會我什么。
這算是我的一個小聰明了,童子尿?qū)δ承〇|西來說可是相當(dāng)厲害的,而我這二十二年的童子尿,更是童子尿中的最強的。
“好了嗎?”沙啞的聲音不耐煩問我。
我身上沒有帶著瓶子,木屋也沒有合適的東西裝尿,雖然我看到了土碗,土罐子,可根本不敢拿這些東西裝童子尿。
所以我只能把玲姐給我的一疊黃符浸濕,成了童子尿黃符,威力應(yīng)該增加許多倍吧。
“我突然想拉屎……”我拿著浸濕的黃符,心里還是不塌實,想要繼續(xù)拖延。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屁股開花!”沙啞的怒吼,同時一股冰寒的寒氣從地下冒出來,木板頓時變得硬了許多。
“我信,我信,可我怎么下去?”我順著對方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
咯吱咯吱,這時一處暗格柜子慢慢打開,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
看著黑黢黢的密道,還夾雜著一股特殊的氣味,我的身體本能的抖了抖。
“月瑤到底去哪里了啊。”我心里不停的喊著,不停的摸肩膀,卻再次落空了。
“你磨蹭什么,快進來!”沙啞的聲音不耐煩的催促我。
不知道為什么,我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恍惚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九姑娘墳?!
可我晃了晃頭,現(xiàn)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搞不好真的會永遠(yuǎn)留在這里。
我呼出一口氣,總不能所有麻煩都依靠月瑤,不管任何時候,靠自己才是王道。
拿著浸濕的黃符,我進入了漆黑密道,經(jīng)過了三臺石板臺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
地下室一眼看去全是腰粗的木頭,上面掛著油燈,上百根木頭支撐著五座房子,使其百年不倒。
滴答,滴答,水滴聲在這樣空曠的空間,很容易引起注意,我想要回頭看。
卻在最后一刻忍住了,因為我想起了爺爺?shù)脑挘翰灰M入木屋,不要回頭。
這句話其實有兩個意思,不要進入木屋,若是進入了木屋,不要回頭。
“我,我下來了。”我說道。
“很好,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把身體留下,魂出去,或者你放棄尋找龍門,永遠(yuǎn)做一個普通人,再也不要打龍門的主意!”沙啞的聲音此時變得清晰了許多,確實是一名有著低沉聲音的女子。
聽到這話,我?guī)缀蹩梢詳喽▽Ψ缴矸萘恕?/p>
女人是惡龍化身,是怪物!
聲音是從我背后不遠(yuǎn)處傳來的,距離很近,不超過五米。
我沒有急著回答女人,更不會做出選擇,不管選什么都是死路一條。
“快回答我!”過了半刻,女人大聲吼道。
我做好了和她搏斗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東西沖過來了,因為是背對的緣故,我急忙超前一步,而后突然朝左邊避開。
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撞在了木頭樁上。
只是我沒有看到。
“可惡,躲的挺快。”對方吐槽了一句。
嗯?!這一刻我驚訝無比,剛才我只是十分隨意的躲避,對方居然撞在了木頭上,這也太笨了吧?
這樣笨的家伙,真的可能是惡龍化身嗎?
我突然有了回頭看的沖動,對方或許很弱,只是故意嚇唬人,想要讓我的心里防線崩潰,如此便可以不戰(zhàn)而勝。
玩心里戰(zhàn)術(shù)???!太臟了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根本不用懼怕什么,她嚇唬不到我的。
“你得罪我了,我生氣了,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嚇人的聲音傳來,而后又沖了過來。
雖然我是背對她的,可她的速度不快,完全就是那種有點笨的普通女人跑過來一樣。
這次我不打算避開了,鼓起勇氣突然轉(zhuǎn)身。
一名渾身臟兮兮,身材嬌小,齜牙咧嘴的女人撞了過來,我伸出一只手按在她頭上。
頓時女人胡亂的亂抓,可她太嬌小了,而且也沒有什么力量,像極了一個胡鬧的孩子。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翻著白眼,故意裝出嚇人模樣的嬌小女人猙獰的朝我施展,惡龍咆哮。
“什么情況?月瑤不是說在木屋下有惡龍嗎?”
“就這?”我心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虛驚一場?
“哼,你完蛋了,我要……”小女人又想說嚇人的話,我收回手,順手將一張浸濕的黃符貼在她臉上。
“這是什么東西?什么味道?”小女人把沾了尿的黃符拿在手里,還聞了聞。
看到她這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崩勁的神經(jīng)完全放松了下來。
“你干嘛躲在這里嚇唬人?你叫什么名字?王玲是你什么人?”我問道。
小女人把黃符仍在地上,在臟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叉著腰道,“我的名字說出來,嚇?biāo)滥悖?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