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樂的嫌疑已經(jīng)被郡主親自洗脫。
而且日后齊采兒的病情也免不了要他來診斷。
齊戰(zhàn)揮揮手,表示不會再繼續(xù)追究秦樂的來歷。
秦樂長長地舒了口氣。
然后脫口而出道:“那……病也治好了,我和郡主什么時候成婚呢?我入贅也快三年了,卻和郡主一直都沒舉辦過婚宴……這算怎么回事……”
坐在他旁邊的齊采兒頓時羞紅了臉。
而齊戰(zhàn)剛端起來的茶杯,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像是石化般僵在了原地。
賈妃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樂一眼,卻沒說什么。
“怎么了?我這話有問題?我是郡馬,采兒是郡主,我們成婚不是天經(jīng)地義?”
婧妃頓時冷笑道:“郡馬?不過是個名頭而已,實話跟你說吧,當時王爺千兩賞銀招的根本不是郡馬,而是一個陪郡主入殮的活生生的陪葬品罷了!之所以給你一個郡馬的名頭,也不過是為了傳出去好聽,別回頭等郡主合眼了,卻連個像樣的夫婿也沒有,那不是等著讓人看我們齊王府的笑話嗎?”
秦樂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
但經(jīng)由婧妃的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他還是感覺有些郁悶。
原主活的真是……太窩囊了!
婧妃見他不答話,于是又說:“倒是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郡主什么身份?而你又是什么身份?你配得上當她的夫君么?一點兒本事也沒有,怕不是出了這齊王府,你就得餓死在大街上了!”
秦樂忍不下去了,直接反駁道:“沒本事?我要是真沒本事,郡主的病是誰治好的?我這一手精妙絕倫的醫(yī)術,難不成還算不上本事?”
婧妃笑了。
“醫(yī)術雖好,可又有什么用呢?萬一將來郡主遇到了危險,你難不成扛著藥箱上去砸人?要想當郡主的夫君,必須得能文能武才行!”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
身為家主的齊戰(zhàn)也是站出來說道:“行了行了,都別說了,采兒的婚事,自然得有采兒自己來決定,本王不是那迂腐之人,所以,我尊重采兒的意見,若是她真的喜歡你,那你就算是個乞丐,本王也能把你調教成配得上采兒的完美男人,可若是采兒看不上你,你就算是醫(yī)圣再世也無用!”
這番話說出口,秦樂身旁的齊采兒更是害羞了。
早在秦樂服毒自殺的那一晚,她就已經(jīng)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感。
更別提之后,秦樂還治好了她的病。
聯(lián)想到之前秦樂說的話。
齊采兒便小聲說道:“父皇,母妃,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對秦公子是什么感覺,不妨這樣,讓秦公子說說自己的計劃?”
秦樂心說自己這個老婆真是夠貼心的,之前眾人質疑他的時候,是齊采兒站出來幫他解圍。
而現(xiàn)在,關于自己的婚事,齊采兒也要詢問詢問他秦樂的意見。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于是,秦樂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認真說道:“王爺,您不妨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和郡主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如何?我雖然入贅齊王府,可是齊郡主一直患病在床上躺著,我倆名義上是夫妻,但實則如同那陌路之人。”
齊戰(zhàn)此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于是便問他。
“你先說說看,要多少時間,若是個十年八年的,那本王定不會同意。”
秦樂自信笑道:“當然不會需要那么久,一個月!您只需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一個月后郡主還是對我沒感覺,那秦某自愿離開齊王府,不會有半分怨言!”
“好!”
齊戰(zhàn)一拍桌子,答應了他的要求。
秦樂心中暗喜:“呵,我一個現(xiàn)代人,還搞不定一個古代的妹子?雖然我智商很高,但不代表我情商就低了,現(xiàn)代醫(yī)學界有多卷你們都不知道,那可真叫一個……”
隨著他思緒的飄遠,秦樂的表情也逐漸呆滯。
他感慨自己年紀輕輕,才華橫溢,卻說沒就沒了。
還穿越到了這么一個陌生的地方來。
醫(yī)者不能自醫(yī)。
秦樂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認識。
“唉……反正我有著醫(yī)術的本事,到哪兒都餓不死,要是真的泡不到這齊郡主,到時候直接一走了之算了,反正郡主的病也已經(jīng)治好了,原主的心愿已了……”
正這么想著呢。
議事堂突然闖進來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齊戰(zhàn)頓時一臉的不悅。
“沒看到本王正在議事么?!快出去!”
而那個下人則是緊張地匯報道:“王爺恕罪,小人是來通知您,馬太師突然到訪,說有要事要找王爺您商量呢……”
“馬太師?”
齊戰(zhàn)微微呢喃了一下這個名字。
隨后才緩緩說道:“行,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下人作了個揖,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議事堂。
倒是秦樂一頭霧水。
“這馬太師是什么人?王爺您為何如此緊張?”
而齊戰(zhàn)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沒回答秦樂的問題。
只是轉過頭,對著自己的兩個妃子吩咐道:“有傳言說,陛下最近要削藩,而馬太師作為陛下最信任的官員之一,大老遠的來到這齊王城,而且還是到了府上才知會下人來通知我,可見此人沒安什么好心,多半是來試探本王對于削藩的態(tài)度,一會兒見了他,不可輕舉妄動,但也不能失了我齊王府的威嚴,明白么!”
賈妃和婧妃皆是回了個明白。
而秦樂卻在心里嘀咕道:“削藩?我原以為三年前大乾皇帝整治完父親的謀逆,天下就太平了,看來事情沒我想的那么簡單啊……”
而齊采兒,此時卻拽了拽秦樂的衣角。
小聲說道:“要不……一會兒你去我房間里躲躲吧,馬太師此人生性多疑又心高氣傲,要是知道是你把我給醫(yī)好的,他準會為難你的……”
卻不料,齊采兒這話被齊戰(zhàn)給聽了進去。
他頓時心生一計,準備讓秦樂和馬太師過上兩招。
這樣一來,他既能看出秦樂的真正本事,又能夠明哲保身,不得罪那馬太師。
即便馬太師真生氣了,他也能用秦樂乃是招來的外人,和我齊王府并無干系之類的話搪塞過去。
又因為秦樂表面上頂著一個郡馬的名頭,所以能出席這種重要場合,也算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