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你最后一點尊嚴了,你也要自己踐踏掉嗎?”
見自己父親被逼到這個地步,許默有些惱火,更多的卻是難受。
“啪!”
許默再一耳光呼在了女人臉上,他怒了:“將一個老人逼到這個地步,你他媽真該死!”
“啊!”
女人捂臉尖叫,眼中憤怒到了極點。
“啪!”
響量耳光再次響起,許默聲音越發(fā)冰冷:“逼一個老人給你下跪,你他媽配嗎?”
“天殺的,你死定了,我男人絕不會放過你的!”女人再次尖叫。
許志平也傻眼了,許默那冰冷的眼神,讓他有些陌生,但更多的卻是害怕。
“許默,別打了!”
他急忙拉住許默右手。
許默左手抬起,又是狠狠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你不是想要道歉嗎?這就是我給你的道歉,你他媽承受得住嗎?”
女人尖聲大叫,痛哭叫罵,但許默卻是瘋了一般,啪啪啪一連七八個耳光抽上去,就算女人雙手捂住臉頰,瘋狂的躲避,雙頰也被抽的一片紅腫。
在煉氣三層修士面前,許默不讓她躲,她又怎么躲得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別打了!”
女人再也承受不住許默那瘋魔一般的壓力,砰的一聲就跪在了許默面前,磕頭求饒。
許志平已經(jīng)完全呆傻了。
他眼中除了震驚,還很解氣。
他突然也想通了,豁出去了。
憋屈了大半輩子,被人欺負了大半輩子,他今天終于感覺念頭都通達了。
他不再拉著許默。
也不再害怕。
看著女人跪地求饒的樣子,他心里突然很是舒暢。
你他媽也有今天!
一連抽了十幾耳光后,許默心里怒氣終于釋放了出來。
他一臉冷漠的看著女人,“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賠償?shù)氖掳桑氵@雙鞋多少錢來著?”
“大哥,不,不用了,不用賠了!”
女人哪還敢提這事,她現(xiàn)在臉頰火辣辣的,要是再讓對方賠錢,她感覺自己怕是要毀容了。
“說!”
許默一聲輕喝,女人嚇的一個激靈,弱弱說道:“一,一千八。”
“你不是說一萬八千八嗎?怎么變少了?”許默諷刺道。
女人反應過來,頓時閉口不語。
“你他媽竟然敲詐一個老人,你是想進去蹲個三年五年嗎?”
許默血線有些飆升,差點就一腳踹了上去。
這女人簡直太討打了。
“大哥,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女人嚇哭了,她要是真進去了,那估計就出不來了。
“站起來,我掃碼給你。”
女人急忙搖頭,“不,不,不用了。”
“呼!”
許默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抓起來,冷眼看著她,“你是覺得我賠不起你一雙鞋嗎?”
女人嚇傻了,眼中滿是恐懼。
“不用,真的不用了!”女人搖頭,她哪敢要賠償,本來就沒什么事,她就是囂張慣罷了。
“啪!”
許默一耳光就呼了上去,“你玩我?”
砰!
女人尖叫一聲,嚇的又急忙跪了下去。
“大,大哥,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許默,算了,既然她不要賠償,就放過她吧。”許志平見差不多了,急忙說道。
“滾吧,以后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別人,我要你好看!”
見越來越多人圍上來看戲,許默也不想再收拾女人。
他的話就像是圣旨,女人也不等她道上的男人了,急忙起身逃之夭夭。
“爸,把這份工作辭了,以后我賺錢養(yǎng)你和我媽。”
許默說道。
“以后再說吧,你先回去看看你媽,你媽身體不好。”許志平搖了搖頭。
“我媽怎么了?”許默問道。
“你回去就知道了。”許志平道。
許默沒再多問,堅定道:“你先和我回去。”
許志平看了眼圍過來看戲的眾人,沒再堅持,收起工具,許默坐在他三輪車旁邊,父子兩人直接回家去了。
許家屯是一個破舊的城中村,四年前就一直說要拆了,沒想到四年后他回來了,竟然還是老樣子。
周圍的許多人家都加蓋了兩三層,想必是為了拆遷的時候增加面積,多要賠償。
許默來到他家房子前,發(fā)現(xiàn)與四年前比起來,自己家這房子卻越發(fā)破爛了。
他心里嘆了口氣,知道他不在的這四年,自己父母過的越發(fā)艱苦了。
他推開千瘡百孔的木門,走進了熟悉又陌生的院子。
一位滿頭白發(fā)的女人背對著自己,拄著拐杖,正在鎖門。
許默心神一顫。
這背影他太熟悉了。
這是他母親李紅蓮!
只是,短短四年時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滿頭青絲皆白發(fā)?
還有她的腳,怎么瘸了?
李紅蓮轉過身來,許默頓時就見自己母親一臉的倉桑,額上的皺紋布滿了一條條……
“媽……”
許默聲音硬咽,艱難開口。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胸口悶的發(fā)慌。
“小,小默……”
李紅蓮手中的飯盒“啪嗒”掉落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許默,聲音都在發(fā)顫:“小默,真的是你嗎?”
“媽,是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我爸為什么去掃大街了?”許默心里怒火攀升。
再次看到兒子,李紅蓮很是激動,但對于兒子的問題,她一個也不敢回答。
最終還是許志平將一切緣由告訴了許默。
“方老五,你最好給我一輩子躲在那里別出來,否則我第一個打斷你雙腿!”
方老五正是獄中那個自稱畢城地下王者的五爺。
知道自己母親的腳就是被道上的人打斷的后,許默是真的怒了。
他父母不告訴他對方是誰,但他能自己將對方找出來。
但更讓他憤怒的則是秦蔓。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這背后的人,不是秦蔓,便是秦家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二世主秦浩。
許默緊了緊拳頭。
他怒了!
“勞改犯,在家沒有?在家的話,馬上給小爺我滾出來!”
便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許志平夫婦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