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白江河離門最近,率先下樓。
陳凡跟李工本師徒們緊隨其后。
“師妹,你還愣著做什么?”二師哥沖著站在原地,滿臉呆滯的楚鈺喊了聲。
“快點跟上啊,聽老師說,學(xué)風(fēng)水親眼見到,可比古籍要容易學(xué)多了!”
“況且?guī)煾鸽m然沒跟你說,但他知道你天賦極佳,說是要親自引薦給師爺呢。”
二師哥說到這,不免有些哀怨。
他的天賦,怎么比不過這個晚入行的小師妹呢?
對于楚鈺那臉色難看的表情,二師哥只覺得是楚鈺知道這事太興奮,沒反應(yīng)過來吧。
楚鈺忍不住呢喃,“這...這不可能,李老師糊涂,難道師兄弟們都糊涂了嗎?”
“怎么可能信風(fēng)水?那不都是騙人的玩意嗎!”
“老師還想把我引薦給陳凡...”
前夫突然成了自己的師爺,楚鈺內(nèi)心的驕傲如蒙重擊。
儼然對接下來的情況,充滿了忐忑。
楚鈺輕咬粉嫩柔唇,似是下定了決心,“我如果揭穿了陳凡,看他還怎么猖狂!”
“不過...他是我前夫的事情,就要在李氏一脈中傳開了。”
這還怎么做人!
一路來到前院。
白藤居后有泳池,前有片小水塘,水塘里種著繁密蓮花,只是顯然許久沒人打理,蓮花已經(jīng)有些枯了。
“老師,其實...”楚鈺走到李工本身后,正想說話。
但見到水塘的一幕,瞬間呆愣。
“嘩啦!嘩啦!”
一條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黑蛇在水塘中翻騰,似是被水塘燙得生疼。
池底淤泥已經(jīng)被卷起,不少蓮花隨著翻騰,被埋入水下不再浮起。
而唯有一朵只有六瓣純白蓮花,盡管黑蛇掀起陣陣波濤,卻依舊穩(wěn)坐釣魚臺。
“這!第三凈真出事!”李工本目瞪口呆,“凈圓地的方圓不破角、池潭無妖邪都中了!”
一只黑蛇!
“這!”白江河不可置信道,“這是怎么回事?。?rdquo;
白藤居的水塘里,何時有了條如此駭人的黑蛇!
王玖玖現(xiàn)在還驚魂未定,靚麗的小臉煞白。
白羽率先反應(yīng)過來,但言語還有著劫后余生的顫抖,“之前我拿著白蓮花,聽陳凡哥的指示,將蓮花種了下去。”
“只是才種下去沒多久,我們就聽見水塘里傳出聲音,緊接著這只黑蛇,就浮到水面上...”
“我們白家,怎么會進這種東西!”
白江河現(xiàn)在想說些什么,可見到這翻騰的黑蛇將原有的蓮花都折騰到底部,唯有那朵六瓣白蓮屹立不倒。
他到嘴邊的話,自然也就咽了回去。
“陳先生...這可如何是好?”白江河猶豫問道,這一次他的態(tài)度誠懇了。
“等。”陳凡的回答很簡單。
“等?”
眾人一愣。
難道就眼巴巴等著這黑蛇折騰死?
見李工本都是副茫然的模樣,陳凡只能是解釋道,“這六瓣純白蓮花叫做六葉凈蓮,以前可以用藥,現(xiàn)在用來作為裝飾。”
“在風(fēng)水界出現(xiàn)的頻率也不高,畢竟它的作用范圍苛刻,用來驅(qū)邪不夠,用來鎮(zhèn)宅也難以成氣候。”
“但是六葉凈蓮祛垢、凈宅的效果顯著。”
“白藤居的風(fēng)水...”陳凡用容易懂的方式再道,“就像是在漆黑一片的洞窟里,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點灼眼光輝。”
“所以有時只需點睛之筆,就可破此地絕脈死門。”
眾人聽罷不明覺厲,唯有李工本片刻后驚訝道,“師父!這就是向死而生???”
“師父您給了白藤居生機,就是給了白老先生破后而立的機會?”
“那我是不是能施針了???”李工本滿臉激動。
“有悟性。”陳凡頷首,然后指了指翻騰的黑蛇,“但還沒結(jié)束。”
“你們誰滴一滴中指的指尖血進去?”陳凡沖著白羽跟王玖玖問道。
“指尖血?這好痛的...”王玖玖臉上滿是委屈。
楚鈺對此只是冷笑,她剛想要讓陳凡別再故弄玄虛,否則白家的報復(fù)可不簡單。
若是牽連到楚家...
只是她還沒開口,利索的白羽就已經(jīng)咬破了指尖,將血滴了進去!
“小羽!”白江河滿臉心疼。
陳凡嘴角流露出幾分淡笑...成了。
僅是片刻,原本在水面翻騰的黑蛇突然沒了動靜,它身上漆黑的顏色,竟是在寸寸分崩離析。
很快就露出了白凈的腦袋,龐大的蛇身變得細白如雪,大眼睛盯著陳凡,略顯呆萌。
“陳凡哥?這是?。?rdquo;白羽滿臉驚訝。
“這是只生長在山靈水秀之地的靈蛇,比白藤居存在的時間還長。”陳凡笑笑,“跟你們白家有緣。”
有緣...
白家眾人的臉色難看,雖然這蛇變白了還挺好看,但終究是冷血動物,而且體型龐大啊。
陳凡蹲下身,手搭在水面上,而那白蛇竟然是用頭頂了頂掌心,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楚鈺小嘴微張,心中驚愕,“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