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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樓部。
等比縮小數(shù)倍的淮楊莊,立于沙盤之上。
白羽跟王玖玖臉色不悅。
“淮楊莊不賣?”
“連我白家的面子也不給?”白羽蹙眉。
售樓經(jīng)理文景程搖頭,“不光白家的面子不給,江城任何有頭有臉的來了,都不給。”
王玖玖嬌軀微顫,怒從心頭起!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售樓經(jīng)理能這么囂張!
白羽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她冷靜著好奇問道,“整個江城世家都如此,那買下淮楊莊的是哪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建這淮楊莊的,跟買這淮楊莊的都是一個姓,姓宋。”文景程毫不客氣的笑道。
往常見到高貴的世家子弟,他哪兒敢大口喘氣。
但有了宋富首手下的指示,這淮楊莊不對外賣了!就算是江城龍首來了,那也得認(rèn)栽!
“宋!”
王玖玖一聽到這姓氏,升起的火氣也都消了下去。
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能夠所有人面子都不給...也就只有龍首、富首這等存在了。
況且尋常世家,也不會因為個淮楊莊,而跟富首結(jié)仇。
白家豪言萬丈擲千金,宋天成一諾更比千金重。
這樣的人,白家招惹了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白羽有些失落,看來是買不到淮楊莊送給陳凡了。
文景程嘴角不禁上揚,終于有種自己也比世家子弟高貴的感覺了。
......
“前輩,你既然說此等方法不能破局改運。”
“那該用什么辦法呢?”
山羊胡男人見陳凡拇指輕敲食指指腹的動作,幡然醒悟,“是在下唐突了,未曾自報家門。”
“在下宋鐵,千年嶗山一脈。”宋鐵拱手。
“陳凡。”
陳凡點頭,回應(yīng)很簡單。
風(fēng)水道門以能力分先后,方才的動作是“竅指”,寓意為晚輩越界,得給老前輩放尊重點。
而做了竅指,雙方的實力地位相反,那做的人就得承擔(dān)一定的因果,鰥寡孤獨天殘地缺會出現(xiàn)一項,所以拿這動作在同道面前開玩笑的少之又少。
見到陳凡面色如常,宋鐵的模樣就更謙卑了。
宋富首宋天成發(fā)愣,他這弟弟自從學(xué)道有成之后,那就是牛鼻子老道,囂張驕傲得很。
那腰桿子比他這當(dāng)富首的哥哥都挺得直。
他有今天的成績,弟弟宋鐵功不可沒。
而他什么時候見到,宋鐵居然會對一個年輕人,這般恭敬謙卑?
“我是宋天成。”宋天成介紹自己,就不需要道門的規(guī)矩了。
見陳凡微微頷首后,宋鐵才問道,“可否請前輩指點一二?報酬我們肯定不會虧待!”
“行,邊走邊說吧。”陳凡指了指遠處的小平房,“我有兩位朋友在售樓部呢。”
眼見眾人簇?fù)碇惙搽x開,唯有門衛(wèi)站在風(fēng)中凌亂...
走在路上,陳凡多看了宋天成兩眼。
鼻梁高挺、眉宇銳利之氣并不隨年齡增長而減少,生在古代這樣的人必是一方將領(lǐng)帥才。
但跟富貴命,可扯不上關(guān)系。
“你給宋富首奪了別人的運?”陳凡蹙眉。
話音剛落,宋家兄弟的臉色就變了又變。
宋天成微喝一聲,支開身旁保鏢。
“陳老弟,你怎么知道?”宋天成蹙眉。
“哥,陳前輩的實力在我之上,這種事瞞不過。”宋鐵無奈擺擺手。
宋天成沉靜片刻,沖陳凡拱手,姿態(tài)也低了一成,“陳老弟,這件事年份久遠,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了。”
“既然宋富首話不愿說,那這份因果我也沒沾的必要了。”陳凡擺手拒絕。
道途也修功德,講究的就是做善事積陰德,可如果幫的“可憐人”,轉(zhuǎn)身就去做屠門滅戶的事情,這惡果就得陳凡自己承擔(dān)了。
四十年前師父就領(lǐng)頭發(fā)動了“清平側(cè)”,將利用風(fēng)水行惡的術(shù)士,給清繳了個干凈。
不過自己也隱居山林,于三年前冬季壽終正寢。
宋天成大抵七十有六,這換命格的事風(fēng)水師可不屑去做。
“這...”宋天成苦澀一笑,“罷了,我同陳老弟你說吧。”
“小時候吃不飽飯,我?guī)е暧椎男¤F在城里大戶人家割麥子。
大戶家的少爺與我同歲,關(guān)系要好...可那時候人吃不飽,土匪更吃不飽。
往常大戶家都會上貢,但這次他們不是沖著貢品來的,他們屠了大戶滿門,才割好的麥子全都拿走。
他們貪??!我?guī)е¤F還有少爺在山里偷玩了一天,這才逃過一劫啊,我們回去的時候,除了滿是血跡的院子,一具尸體也沒留...”
宋鐵隨著描述,回憶起當(dāng)初的場景,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
“這時,一個青衣老道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問少爺想不想復(fù)仇...”
宋天成頓了下,眼眶微紅,“他說,想。”
“原來如此,破解之法我能告訴你們。”陳凡笑笑,“但這淮楊莊,能否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