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如墨色一般在天際之中暈染開來,漫天繁星,月光皎潔。
趙幼的俏臉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顯得美麗無雙。
曹奕跪在趙幼面前,望著如花似玉的趙幼,不禁是心中一蕩。
這位南楚的第二位皇帝,乃是堂堂的九五至尊,真龍?zhí)熳?,倘若沒有前兩日那天夜里曹奕無意間發(fā)現趙幼是一個女子。
那么,直到現在為止曹奕仍舊以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仍舊是大楚天下受萬民景仰的真龍?zhí)熳印?/p>
自從那天夜里之后,曹奕始終都對趙幼念念不忘,似乎無時無刻照耀的美麗倩影都飄蕩在曹奕眼前。
曹奕對于今夜趙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居所非常詫異,按理說這個時間趙幼應該是在南楚的皇宮里面,而且一定是已經準備就寢。
卻又怎生想到,趙幼居然會來到自己的居所。
剛才曹奕猛然推開房門,眼見趙幼坐在茶桌前,當真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先前那天夜里趙幼已經將話說得十分清楚了,如果曹奕敢于將趙幼的女兒只身這個秘密告訴給旁人,那么,趙幼一定會不假思索處死曹奕。
曹奕對于這一點其實打從心底也是非常清楚,畢竟自己僅僅只是南楚皇宮里面的一個小太監(jiān)而已,而趙幼則是南楚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
趙幼想要將他置于死地簡直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實在再簡單也不過。
加之這些時日以來趙幼再也沒有露過面,趙幼的確是將曹奕的義父葉三山官升三品,可曹奕心中十分清楚,趙幼之所以會將葉三山官升三品,純粹是想要自己知道知道。
倘若自己不慎將趙幼的秘密抖摟了出去,那么,趙幼一定會將自己置于死地。
想想也是,南楚的一切全部都是趙幼的,曹奕又有什么能力能夠與趙幼對抗。
“你也不必一直都跪在地上,朕之所以深夜前來純粹是有事要找你相商,平身吧。”
趙幼高高在上,看著雙膝發(fā)軟跪在地上的曹奕。
曹奕摩拳擦掌,顫笑著說道:“陛下,您對奴才實在是太客氣了,還有事相商,有什么事盡管提也就是了。”
曹奕快速站起身來,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趙幼。
只見趙幼俏臉之上頓時浮現起一抹黯然來,趙幼輕聲一嘆,說道:“曹公公,盡管咱們兩個人相識不久,但是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令朕太過觸目驚心。”
“你可知道,當時朕分明是命懸一線,朕一再告訴你一定要將秘密保住,你可知道整個大楚天下沒有一個人知道朕的真實情況。”
“唯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其實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想要將你培養(yǎng)成我的心腹手下,不知道曹奕你意下如何???”
曹奕親耳聽著趙幼有心有意想要將他培養(yǎng)成自己的心腹手下,不可說不是十分震驚。
要知道,在今夜之前曹奕整日里都是憂心忡忡,唯恐趙幼將自己滅口,畢竟趙幼女兒之身的這個秘密實在是太大了,決計不是曹奕這種小太監(jiān)能夠承擔得了的。
曹奕又怎么敢想,原來趙幼心中竟然會揣著這種心思,既然如此,他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倘若他將趙幼這個提議答應下來,對他而言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即曹奕連忙雙手抱拳,急聲說道:“陛下,這可是再好也不過的了,微臣自然答應!”
趙幼輕輕一笑,伸出手來輕輕戳著曹奕的鼻子,說道:“想要成為朕的心腹手下你可要付出一些東西,比如說……比如說你的生命。”
曹奕頓時心中一緊,急急忙忙地道:“生命什么的哪里有進步重要???能夠為陛下您努力,那是每一個奴才畢生追求的。”
“我曹奕有這般機緣,能夠得到圣上您的大恩,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生命不生命的,那又算得了什么!”
趙幼忽然之間臉色一變,說道:“曹公公,那天夜里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你這樣的人除了好事不敢做,什么事情都敢做。”
曹奕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句恍如電影臺詞一般的話到底是在稱贊我還是在損我?
當即他臉上只是一笑,說道:“好事或者壞事,那不還是全憑皇上您拿捏嗎?您說那是好事那自然就是好事,您說那是壞事那自然就是壞事。”
“反正只要皇上您交代下來的,我無論付出什么也一定要盡全力去做,直到你滿意。”
趙幼滿意的點了點頭,定睛瞧著曹奕的雙手,輕輕的抿了抿嘴唇。
曹奕眼見如此,心道:你爺爺的,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指不定肚子里面究竟憋著什么壞水,想要讓你家祖宗我去為你辦。
咱們丑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你是想要用我的性命來為你辦一些不得為人所知的喪盡天良之事,老子我可就先跑路了。
你這成日到晚的算計這個、暗害那個,你家祖宗我可陪你玩不起。
你愛找誰就找誰去,反正我肯定是不行。
曹奕這么想著,忽然之間趙幼臉色一變,只見趙幼緊蹙著秀眉問道:“原來你是個練家子,練武多少年了?”
曹奕連忙低下頭來,看著自己這布滿老繭的雙手,輕聲一笑說道:“總共壓根也沒幾年,不過也就才兩、三年而已。”
趙幼若有所思地道:“兩三年……兩三年,啊喲!看來你這一手功夫是葉三山教給你的了。”
曹奕點頭笑笑,正要說話忽然間心中轟然一震。
心想:臥槽!趙幼怎么對我的事情這么清楚?我剛剛說了兩、三年,結果她立刻就猜出來這一手功夫是葉三山教給我的。
這不分明是在暗中已經將我的事情全部都打探清楚了嗎!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兩、三年之前葉三山開始傳授我功夫?
曹奕沉聲說道:“陛下,我這一手過硬的功夫全部都是為你練的,無論是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一定是前去為您料理。”
“決計不敢絲毫有誤,還是那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全憑您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