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能讓他看得上眼。
至于其他人,暫且未知。
“不過這些詩詞…”
“當(dāng)真是太子自己所寫?”
夏言淡然一笑。
輕撫胡須的手虛空點了幾下。
能在仕途呆的久的人。
自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要不然,恐怕早就在某個地方栽跟頭了。
他之前會說出欣賞的話語。
純粹是因為。
在看到太子景徹拿出的這幾首詩詞的時候。
被詩詞所描繪的內(nèi)容,給深深打動了。
至于說這些詩詞。
究竟是不是太子景徹寫出來的。
那確實需要好好思考一二了。
論起處境和閱歷,都不太像太子這等人物會寫出來的詩詞。
若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那可就不得了了。
詩詞盛典上的所有選題。
那都是現(xiàn)場決定了。
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
第一首是由他夏言親自出題。
而后面兩首,同樣是由景帝選擇的題目。
這三輪詩詞的詞題。
涵蓋了三種完全不同的詩詞。
就算太子殿下身后有高人相助。
他也不可能準(zhǔn)備好所有的詩詞類型。
并且讓太子殿下背下來。
就等著詩詞盛典大放光彩。
更何況,對于文人而言。
光是從作品的內(nèi)容上。
便能看出所作之人的心性如何。
能寫出此等詩詞的人。
絕對是才華橫溢之文壇大家。
光是憑借這幾首詩詞。
便可在大宣文壇中,擁有極其顯赫的名聲。
又豈會將自己的佳作拱手讓人。
因此。
對于其中相互沖突的地方。
就連夏言這個數(shù)十載的老家伙。
都完全難以想明白。
只能當(dāng)這些佳作,就是太子景徹本人所作的了。
“待到詩詞盛典過后。”
“老朽再去找太子好好拜訪一二了。”
“……”
夏言心中默念著。
不管是出于愛才之心。
還是對寫出這幾首詩詞之人的好奇。
他都會選擇在盛典過后。
前往太子的府邸。
作為一個致仕的文壇大家。
前去拜訪大宣王朝的皇子。
倒也算得上是合乎規(guī)制。
而此時。
正當(dāng)夏言出于思緒萬千的想法中。
位于大殿之中的太子景徹。
卻是滿臉迥異的模樣。
望向了位于自己身后的林軒。
眼看著林軒滿臉笑意的模樣。
景徹當(dāng)即壓低聲音,開口詢問起來。
“小林子…”
“這邊關(guān)之詩,你也能寫?”
疑惑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畢竟,任誰都想象不到。
一個太監(jiān)能寫出什么邊關(guān)之詩來。
就算這林徹不是真正的太監(jiān)。
可他畢竟身居宮中。
就連太子景徹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都感到頗為奇怪。
而面對太子景徹的詢問。
林軒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
依舊是那副淡然而自信的表現(xiàn)。
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殿下…”
“相信我!”
說完。
他便自顧自的將腦海中的詩詞。
都悉數(shù)說了出來。
說完一首還未停下。
竟然又連續(xù)說了另外一首。
聽得太子景徹不由瞪大了雙眸。
驚愕的神情從臉上一閃而過。
手中的筆墨也未曾停下。
快速在宣紙上。
將剛才聽到的詩詞,都給統(tǒng)統(tǒng)寫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
大殿內(nèi)的諸多文人士子。
也都停下了筆墨。
將手中謄抄好的宣紙呈遞了上去。
而太子景徹依舊坐在原地。
臉上的神情未曾變化。
只是望向身旁林軒的時候。
眼底還是又些許疑惑的。
他怎么都沒想到。
自己本來沒抱什么希望的。
結(jié)果倒好。
這個林軒不僅寫出了一首邊關(guān)詩詞。
還接連說出了另外一首。
此等超出想象的行為。
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林軒自然早已察覺到了太子景徹的疑惑。
可他卻依舊保持著笑意。
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選擇直接說出兩首邊關(guān)詩詞。
是林軒早已琢磨好的結(jié)果。
既然這已經(jīng)是詩詞盛典的最后一輪。
那便不妨肆意一些!
奪下詩詞盛典的魁首之位。
早已不是林軒所想要的結(jié)果了。
光是從前兩輪的表現(xiàn)來看。
詩詞盛典魁首的位置。
恐怕早已在太子殿下的手中。
而按照林軒心中所想。
既然這次的詩詞盛典,乃是個大好的機(jī)會。
那他不妨做的更好一些!
等到詩詞盛典過后。
太子景徹所給予的回報。
恐怕會更高。
當(dāng)謄抄好的詩詞,盡數(shù)呈遞到了夏老的手中。
他那滿臉笑意的模樣。
也變得認(rèn)真虔誠了起來。
每一次的詩詞欣賞。
就像是饕餮對待美食一般。
唯有用心看待,方是最大的誠意。
而那雙快速掃視的目光。
從無數(shù)的宣紙上飛快的度過。
直到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張宣紙后。
這才緩緩?fù)A讼聛怼?/p>
夏言沉默著,眉頭皺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