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景徹謄抄完畢。
將林軒剛才所說的詩句。
統(tǒng)統(tǒng)都寫在了宣紙上之后。
他凝望著宣紙上的內(nèi)容。
心中不由生出些許贊嘆之意。
光是看這首詩詞,便是一種極高的享受。
若不是他知道。
作詞之人乃是自己身旁的小太監(jiān)林軒。
恐怕見到這首詩的時候。
他定會以為是哪位文壇大家所作。
“好了。”
“呈遞過去吧!”
太子景徹放下筆墨。
舒緩的松了口氣,心情也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神情充滿了自信。
有了林軒這篇詩詞之后。
對于這次的詩詞盛典,他便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若是連次等詩詞。
都不能奪得魁首的話。
那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而此時。
文宣大殿內(nèi)的眾人。
也都寫好了自己手中的詩篇。
將謄抄好的宣紙,交給了身旁的太監(jiān)。
再由太監(jiān)手捧著呈遞給了夏老。
這一次。
夏老依舊是不急不慢的模樣。
端坐在位置之上。
目光在宣紙上快速掃過。
只不過他的內(nèi)心,卻多了幾分期盼。
等待看到太子景徹所作的詩詞。
很快,一張宣紙映入了他的眼簾。
上面依舊是熟悉的筆墨痕跡。
身為皇室宗族太子。
景徹的字跡自然是從小練就的。
雖然算不上書法大家。
卻也能說上是賞心悅目。
而夏言的注意力,卻并不在字跡之上。
宛若饕餮般享受美食。
凝視著宣紙上所書寫的內(nèi)容。
而一旁的戶部侍郎馬志恒。
則是滿臉期待的模樣。
繼續(xù)眺望著夏老手中的宣紙。
很顯然。
能讓夏老露出此等神情的詩篇。
必然又是一篇極好的佳作。
只是不知道。
是不是還是由太子殿下所作!
夏言一邊捧著手中的宣紙。
品讀著宣紙上所書寫的詩詞。
每看上一遍,他臉上欣賞的神情便更甚幾分。
直到半晌過后。
依舊是捧著同樣一張宣紙。
好似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這樣的表現(xiàn),瞬間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
“這…”
“夏老怎么愣住了…”
“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
而一旁的馬致恒則立馬明白了過來。
當(dāng)即顧不上太多。
直接朝著夏老走了過來。
低聲開口詢問。
“夏老…”
“您這是?”
夏言并未多說什么。
只是默默遞過自己手中的宣紙。
而后輕撫自己的胡須。
臉上的笑容久久無法散去。
看到夏老遞過來的宣紙。
馬致恒連忙接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直到看清宣紙上的內(nèi)容后。
目光快速掃過。
整個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震撼的張大了嘴巴,甚至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直到周圍的人出言提醒。
“馬侍郎…”
“馬侍郎?”
馬致恒這才宛若剛剛清醒般。
瞬間回過神來,瞪大眼睛望向四周的眾人。
拔高聲音說道。
“此等詩詞!”
“平生未見!?。?rdquo;
轟!
又是這種難以想象的評價。
話音剛落下,立馬讓在場的眾人。
都紛紛精神抖擻起來。
這次的詩詞乃是文人士子熟知的詞題。
因此在場的眾人。
盡數(shù)都對自己的詩篇感到很是滿意。
而現(xiàn)在。
聽到馬致恒的評價。
文宣大殿的眾人都希望說的是自己。
無數(shù)期冀的目光在大殿內(nèi)。
隨即,馬致恒豪邁的聲音回蕩在大殿。
那略帶沙啞的聲音。
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弦。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悲涼。”
“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
直到馬致恒念完這首詩。
話音已結(jié)束。
整座大殿之中。
卻還回蕩著詩詞的韻味。
而在場眾人的表現(xiàn),也都無一例外。
皆是一幅驚愕到瞪大了眸子。
完全不敢置信的模樣。
無數(shù)士子的腦海之中,還回蕩著這首詩詞的內(nèi)容。
從馬致恒開口的第一句。
那種孤獨悲寂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不斷沖刷著他們的情緒。
在詩詞的描繪下。
夢中相逢的場景,宛若畫卷般出現(xiàn)。
讓無數(shù)人癡迷夢幻。
往事來到心頭,奔騰的情緒澎湃到難以遏制。
感人至深的真情從詩詞中涌現(xiàn)。
詩詞的力量震撼人心。
絕非常物所能及。
光是聽詩詞,便能清晰的感覺到。
寫下這首詩詞的人。
是懷著怎樣悲涼的相思之情。
才能寫出如此篇章來
無處言說凄涼,痛苦好似可以抹煞癡迷。
心中泣血,難以言訴。
唯有在面對過往美好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根本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