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dāng)眾人凝目望去之時。
說出此話之人。
正是位于四皇子景致身旁的另外一位皇子。
七皇子景輝。
林軒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景輝的信息。
七皇子景輝的母親也是宮中妃子。
和四皇子的母親算的上是姐妹的關(guān)系。
只不過,四皇子景致的母親。
乃是家中的嫡女。
而七皇子景輝的母親,卻只是家中的庶子。
因此。
相較于受寵的四皇子景致而言。
七皇子景輝并沒有這么大的勢力。
只是依附于四皇子罷了。
而此時,他選擇開口。
想必也是授意于四皇子景致。
當(dāng)看到開口質(zhì)疑之人。
乃是七皇子景輝后。
在場原本驚疑的眾人,也放下心來。
畢竟。
若是尋常的臣子。
敢當(dāng)場質(zhì)疑太子所作的真?zhèn)巍?/p>
那便有了挑釁皇家威儀的行徑。
可若質(zhì)疑之人。
同樣是身為大宣皇子的七皇子。
那便屬于皇家自己宗族的事情。
因此。
在場的諸多臣子也樂得看到七皇子景輝發(fā)出質(zhì)疑。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不敢當(dāng)場發(fā)問。
現(xiàn)在有人替他們問出了這件事。
正好滿足了眾人的好奇。
畢竟,他們也很想知道。
這等絕佳的作品,怎么會是一位身居宮中的皇子所作。
當(dāng)然。
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詢問。
眾人的目光,除了匯聚在太子景徹。
以及七皇子景輝的身上。
他們最終還是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大殿之上。
望向了景帝的方向。
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在皇帝陛下的手中。
而面對眾人疑惑探究的眼神。
位于大殿上方,端坐在龍椅上的景帝。
自然也早已將眼前的一切。
統(tǒng)統(tǒng)都盡收眼了。
他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只是饒有興趣的模樣。
端起手中盛放美酒的鼎器,昂首飲了一口。
一幅看戲的神情望向了太子景徹的方向。
絲毫沒有阻撓的意思。
而在場的諸多文臣,眼看皇帝的動態(tài)。
瞬間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當(dāng)即,眾人也是一幅看戲的模樣。
文宣大殿內(nèi)原本沉寂的氛圍。
也隨之變得熱鬧起來。
諸多文臣士子的目光匯聚在太子景徹身上。
期待看著他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而此時。
站在太子景徹身后的林軒。
在感受到文宣大殿內(nèi),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以及那股深深的威壓之后。
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來。
“這做太子還真是得謹(jǐn)言慎行啊!”
“一舉一動,那都是牽動無數(shù)人的注意。”
想到這。
林軒望向了身前的太子景徹。
而面對大殿內(nèi)眾人的目光。
太子景徹抬了抬眸子,正視著在場的眾人。
轉(zhuǎn)而將目光望向了身旁的七皇子景輝。
面帶笑意的說道。
“既然七皇子說不是本宮所作。”
“那么…”
“七皇子想讓本宮又該如何證明…”
“此詩乃是本宮所作?”
“……”
簡單的幾句話。
立馬將問題再度拋給了七皇子景輝。
而那副極具壓迫力的凝視。
好似鷹獵般緊盯著七皇子景輝。
讓他忍不住頭冒冷汗,感到緊張起來。
景輝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除非…除非…”
而看著七皇子景輝一臉緊張的模樣。
一旁的景致皺起眉頭。
沉聲說道。
“除非讓他當(dāng)場在作一首詩。”
一聽耳旁傳來四皇子景致的提示聲。
七皇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
趕忙接過話茬。
高聲說道。
“對!”
“除非太子當(dāng)場再作一首!”
“不然憑什么證明此詩是他所作。”
在聽到七皇子景輝的辦法后。
文宣大殿先是沉寂了片刻。
在場的諸多文人士子,皆是默默思索起來。
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
能夠證明此詩乃是太子所作。
才華之事,雖然也需要妙手而為。
并不能強求。
若是偶爾作出一首絕佳的詩句。
可能還需要反復(fù)斟酌一二。
只是現(xiàn)在,讓太子景徹當(dāng)場作出一首詩。
即便不如剛才那首詩句。
能引得無數(shù)文人墨客震撼。
卻應(yīng)該也不失水平。
七皇子景輝盯著太子景徹,握緊自己的拳頭。
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若不是四皇子要求他站出來。
景輝還真不敢當(dāng)著眾人面。
直接質(zhì)疑太子景徹。
可他也不敢駁斥四皇子景致的要求。
于是乎,便只能像現(xiàn)在這般。
強撐著站起來說出這番話。
面對在場眾人的目光。
太子景徹依舊是一幅不急不慢的模樣。
慢慢的酌酒,面色未曾有絲毫變化。
好似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