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在文宣大殿之上。
諸多文人士子正沉浸在詩篇所描繪的世界中。
如癡如醉的品讀著其中的意境。
鮮有人意識到。
除了他們這群對詩詞癡迷的文人之外。
位于文宣大殿最中間位置。
身處王朝之巔的景帝。
在聽到戶部官員馬致恒念出這首詩句的時候。
他的面色也瞬間產(chǎn)生了劇烈的變化。
“憫農(nóng)!”
景帝端坐在龍椅之上。
手搭在龍椅一側(cè),用力握住龍椅。
因?yàn)榍榫w太過激動。
血脈膨脹,雙手甚至青筋暴起。
那雙充滿威嚴(yán)的眸子略微瞪大。
緊緊盯著馬致恒的方向。
而強(qiáng)烈的情緒。
不過片刻間。
便迅速被景帝按捺了下來。
他迅速恢復(fù)到了以往波瀾不驚的模樣。
淡然的坐在龍椅之上。
俯瞰著大殿內(nèi)的諸多臣子。
身居高位之人。喜怒不顯于形。
他只是淡淡開口。
用那充滿威嚴(yán)的語氣說道。
“此詩?”
“又是何人所作?”
聽到皇上再度開口詢問。
原本還沉浸在激動興奮當(dāng)中的馬致恒。
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當(dāng)即恭敬的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景帝行禮。
同時,順手便將手中的宣紙。
直接遞給了身旁的夏言。
投之以李,報之以桃。
之前夏言能將郎明的詩篇交給他。
那他現(xiàn)在也自然不會,將這篇詩作據(jù)為己有。
夏老接過宣紙。
輕撫著自己的胡須。
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眼神掃過在場的諸多文人士子。
看到眾人臉上期待的神情之后。
飄然的聲音,宛若清風(fēng)般掠過大殿上空。
“作詩之人…”
“乃是太子,景徹!”
“……”
轟!
此言一出。
好似驚雷炸響般。
迅速轟鳴在了大殿之上。
也讓原本屏氣凝神期待的眾人。
瞬間就炸開了鍋。
“原來此詩乃是當(dāng)朝太子所作!”
“此等悲憫天人之意,吾還以為是何等老先生苦心之作,真沒想到。”
“身為皇家之人,沒想到太子竟有如此心境。”
“……”
眾人面露震驚的神情。
難以掩飾自己心底的震撼之意。
畢竟,按照他們的猜想。
這等悲憫天人的作品。
應(yīng)該是在文壇沉浸已久的老者。
要不然,怎么能寫出這樣的詩篇。
詩句雖然簡單易懂,其中的意境卻極為深遠(yuǎn)。
若是沒有對生活有極深的體驗(yàn)。
又怎么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句來!
在戶部侍郎馬致恒念出這是詩的時候。
眾人的腦海中,便早已閃過了不少人的名字。
可他們怎么都沒想到。
夏老現(xiàn)在竟然說這首詩是太子所作!
“這怎么可能!”
郎明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在聽到夏老宣布這個名字的時候。
他拿著鼎器的手,瞬間就顫抖了起來。
連其中的酒水都灑落在了桌面。
在詩詞歌賦方面。
他郎明擁有著極高的才華。
一方面,自然有眾人追捧的成分。
可若是光靠世人說出的虛名。
那他郎明也難以做到像剛才那般。
僅僅是憑借一首詩篇,便能引得戶部侍郎的贊賞。
引得皇帝陛下當(dāng)場嘉獎。
郎明確實(shí)是愛好詩詞歌賦一道的。
正因如此。
在聽到憫農(nóng)詩篇之時。
郎明早已有激動的情緒了。
恨不得立馬知道作詩之人是誰。
并與之結(jié)為好友,秉燭夜談。
好好談?wù)撘幌略娫~歌賦之道。
可現(xiàn)在。
他竟然得知作詩之人,乃是太子殿下?。?!
這一點(diǎn)是郎明怎么也沒想到的。
“怎么會是太子殿下呢?”
郎明皺起眉頭,神情都變得疑惑了幾分。
“若是沒有對農(nóng)耕百姓,有極深的了解。”
“懷著一個悲憫之心,體驗(yàn)百姓疾苦。”
“根本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而太子自小身居宮廷,遠(yuǎn)離民間…”
“他怎么可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各種念頭盤旋在郎明的腦海中。
也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而這樣的想法,同樣在是在場諸多文人心中所想。
在聽到作詩之人的名字之后。
他們早就從詩句描繪的世界中清醒了過來。
轉(zhuǎn)而被太子殿下之名所震驚。
“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所作?!”
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
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大殿之上。
位于皇室宗族太子景徹的方向。
而面對大殿內(nèi)眾人,紛紛投過來的眼神。
太子景徹單手拿著鼎器。
目光淡然,神情自若的將手中美酒飲下。
絲毫不在意周圍人好奇的目光。
與此同時。
一聲質(zhì)疑瞬間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不可能!”
“絕對這不可能。”
“這首詩怎么會是太子所作?”
這番大膽的言論,瞬間讓無數(shù)人一驚。
即便他們再怎么疑惑。
心中也在懷疑此詩。
卻都不敢當(dāng)場開口詢問,甚至說出這樣的話來。
東宮太子,豈容常人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