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周玄的目光侵略性十足,可是趙靈芮卻不打算退卻。
權勢之爭,進一步千難萬難。
但如果選擇后退,是會被人生吞活剝的!
自己歷經千難萬險,才走到了這一步。
只是因為周玄突然一反常態(tài)地展露鋒芒,就被嚇得退避三舍?
這絕對不是她趙靈芮的選擇。
想到這里,趙靈芮冷哼一聲,邁步朝周玄的寢宮而去。
周玄扭頭看向趙靈芮的那一群侍衛(wèi)宮女,輕笑一聲。
“以此臺階為線,誰敢越線一步,殺無赦!”
一干宮人,都是低頭應諾。
周玄滿意地點了點頭。
前身實在是太過廢物了,以至于當了兩年皇帝,別說朝堂了,就連皇宮大內都沒有掌控。
整個皇宮,都被趙靈芮死死抓在手中。
就連自己這個皇帝的寢宮中人,也全都是趙靈芮的眼線。
周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身體一震,就王霸之氣散發(fā),讓這些人立馬轉頭投向自己。
但掌權的第一步,就是立威。
別人可以不敬他周玄,但不能不敬皇帝!
這就是前身留下的唯一的依仗!
想想還真是失敗??!
身為皇帝,從出生的那一刻注定就該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有這樣的起點,居然還混成了這副模樣。
哪怕真的就是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周玄也認了。
偏偏,娶了個皇后,成天該做的事情不做,被人坑害著天天做春夢。
堂堂皇帝,活成了天字號第一的屌絲。
周玄忍不住搖了搖頭。
回到殿內,周玄就看到趙靈芮正抱著南宮婉兒柔聲安慰。
寬大的床榻上,已經化作一片凌亂的戰(zhàn)場。
一抹嫣紅,無比刺眼。
南宮婉兒臉上掛著淚珠,正在輕聲啜泣。
“皇帝,你怎能如此對待婉兒!”
見周玄進來,趙靈芮臉色陰沉,張嘴就是責問。
周玄輕笑道:“太后此言何意?”
“婉兒是你的皇后,要與你相互扶持共度一生之人。你居然如此不知憐惜地糟踐她?”
趙靈芮柳眉倒豎,語氣冰冷道。
“糟踐?”周玄忍不住嗤笑一聲。
“太后,你自己也說,她是朕的皇后。夫妻之間,行人倫之禮,就算是在百姓之家,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現(xiàn)在才與她做這種事情,已經是對先皇不孝,你居然說朕糟踐她?”
每說一句,周玄就向前走一步。
這番話說完,他便已經來到床榻跟前,居高臨下看著趙靈芮。
美艷的南宮婉兒低聲啜泣,猶如風中搖擺的小花,柔柔弱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但在摟著她的趙靈芮面前,南宮婉兒也只是一個陪襯。
此時,趙靈芮滿面寒霜,美得令人窒息。
母儀天下加上長久以來的垂簾聽政,讓趙靈芮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別樣的魅力。
更不用說,名義上,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母后!
三倍的快樂啊……
想到此處,周玄忍不住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四年前,父皇病重。宰相南宮永輝以后宮無主、陰陽不均為名,將你引薦入宮。那個時候,朕才十三歲,年幼無知,始終沒有想明白,你憑什么能夠在短短兩年內,迅速上位,成為皇后!”
“更不用說,當時父皇身體狀況已經極其糟糕,為何能夠與你夜夜笙歌。現(xiàn)在,朕才想明白了。皇后用的迷魂香,應該是你給的吧?”
話音落下,趙靈芮臉色大變。
“皇帝,你放肆!”
周玄輕笑一聲,道:“放肆?”
說著,他抬手輕輕捏住趙靈芮的下巴。
“這才叫放肆!”
周玄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趙靈芮直接懵了。
她可是皇太后,周玄名義上的母親!
他怎么敢?
周玄知道趙靈芮的想法,不過,他真的敢!
他說話如此肆無忌憚,并非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名穿越者,對這個世界的人沒有感情。
更主要的是,前身的那個親爹,確實不值得周玄有任何留戀。
那貨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當了二十年皇帝,一直胡天黑地,讓酒色掏垮了身子。
這么多年,也只有前身一個子嗣。
前身的母親,本來只是一名普通的宮女。
還是生下他之后,才被立為貴妃。
只是皇帝對她無比冷落,加上生子時難產,落下的病根,在前身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所以,前身能夠繼承皇位,不是先皇對他多么寵溺,壓根是沒有選擇。
皇帝無道,朝堂自然奸臣輩出。
再加上前身也是一個不爭氣的混賬,以至于留給周玄的,就是現(xiàn)在這么一副爛攤子。
“若是朕沒有猜錯,太后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吧?”
周玄捏著趙靈芮的下巴,輕笑著問道:“每一個漫漫長夜,太后是否會感到孤獨寂寞,無法靜心呢?”
“你……你放肆!”
趙靈芮氣得渾身發(fā)抖。
緊接著,她便看到,周玄突然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脖頸旁邊,用力嗅了嗅。
同時,周玄寬大的手掌,也附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摩挲著。
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前所未有的一樣感覺,讓趙靈芮有些頭暈目眩,身子酥酥麻麻。
趙靈芮又驚又怒,抬手就朝周玄的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