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二爺爺也是狠人,撕下衣服胡亂包扎自己的左眼后,就掀開了棺材蓋。
“你……你的眼睛……”
爺爺雖然沒看到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可那些慘叫和怒吼都聽的一清二楚。
“國光怎么樣!”
二爺爺沒有回答,只是從爺爺手中接過我,然后掉頭就往家走。
到家后,二爺爺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父親將昏迷的二爺爺送去醫(yī)院后,醫(yī)生說左眼已經潰爛,必須要全部挖除,是保不住了。
也就從那天起,二爺爺多了個外號,韓獨眼。
原本他還需要住院輸液,可他一醒,直接就從醫(yī)院跑了回來,攔都攔不住。
“你咋回來了?不是還要住院嗎?”
爺爺看見二爺爺突然回來,滿臉疑惑。
二爺爺也不回答,反問:“娃子呢?我不在的這一天,怎么樣。”
爺爺愛我是真的愛我,對我是壓根不離手。
他努努嘴,示意二爺爺看他懷里。
“娃兒是真乖,就那天晚上在棺材里哭了一聲。”
“這回來后,不哭也不鬧,也不吵著要吃奶。”
“喂什么就吃什么。”
從小到大,只要說到我,爺爺的臉上都滿是溺愛的笑容。
二爺爺聽完眉頭一皺。
哪有不吵鬧的嬰孩。
也不管爺爺同意不同意,直接從他手中抱過我。
將我放到院里的石桌上解開包布一看。
我胸口處竟有一烏青的掌印。
“二叔?娃兒這是怎么了?”
二爺爺將我重新包好后遞給我父親,讓我父親帶我去外面轉悠曬太陽。
我父親滿臉疑惑的還想要問,二爺爺突然怒吼:“趕緊去!”
我父親全身一哆嗦,抱著我就跑了出去。
父親走后,二爺爺用一只眼睛死死盯著我爺爺看。
“老哥哥,你還是不打算說?”
“說……說什么?”
“我大孫子到底怎么了!”
二爺爺轉身坐在凳子上:“老哥哥,你不說實話,孩子沒得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爺爺停頓,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你就說你能不能救,哪那么多廢話!”
二爺爺繼續(xù)說道:“當年你拼死要遷墳,墳我也看了,地方沒什么特別的。”
“棺材也沒什么特別。”
“你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法逆天改命,還能瞞過我?”
見爺爺還沒有要說的意思,二爺爺又說道。
“你沒看見娃子身上的手???”
“那是鬼手印,催命的!”
“孩子是七竅玲瓏體,只要活著就會引來無數陰邪兇煞來奪舍他的肉身。”
“換句話說,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孩子每天都活在危險當中。”
二爺爺十分嚴肅的看著爺爺:“老哥哥,不搞清楚,娃子隨時都會死。”
我是韓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孫子。
爺爺情愿自己出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讓我受到半點傷害。
“娃子應該……不會出事……”
爺爺的聲音雖然小,卻十分肯定。
這讓二爺爺更加疑惑。
他盯著爺爺看了半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春梅呢?”
春梅是我母親,爺爺看了一眼旁屋說道:“在屋里休息。”
“我可是按你說的,不讓她接觸孩子。”
“我去看看。”
二爺爺剛想動身進我母親的屋子。
爺爺卻攔在他的面前:“你看什么,青梅在睡覺,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進去看什么。”
“不方便!”
望著爺爺的舉動,二爺爺微微張嘴,此時他心中已經斷定的八九不離十。
“老哥哥,你這不僅僅是逆天改命,你還擅自用他人性命做交易。”
“你這樣做,就不怕死后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嗎!”
二爺爺突如其來的呵斥使得爺爺全身一愣。
“你……你胡說什么!”
見爺爺還嘴硬,二爺爺不顧爺爺阻攔,沖進我母親的屋子。
只看見我母親面如白紙,身穿壽衣躺在床上。
特別是她的臉蛋,被劃傷了深色的腮紅。
遠處看,如同紙人一般。
在床下擺放著兩個排位,一個是我母親的,還有一個是空白的。
在前面是三碗分別插著一根供香的倒頭飯。
還有兩碗白雞,一碗白豬頭。
二爺爺大步走進屋子,看見眼前的一切,氣的身上有些發(fā)抖。
“韓存孝!”
他伸手指著眼前的一切:“你是不是昏了頭,你知道不知道床上躺著的是誰!”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等同于殺人!”
“你你你……你為了所謂的有后,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不等爺爺回答,二爺爺上前踢翻貢品排位。
“你干什么!放開我!”
二爺爺剛想要查看我母親的狀況,卻被我爺爺一把拽到一邊。
爺爺張開雙臂攔在窗前,他眼神發(fā)直:“不行!很快就要完成了!我大孫子很快就沒事了!”
“誰都不能……誰都不能奪走我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