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街,位于京都中心的東南方向,一條暮白河將清平街一分為二,共有六個拱橋相連,可見此街的面積有多大。
清平街自古以來從未發(fā)生過戰(zhàn)亂,有人說是有大能在此,外地不敢侵犯,還有傳言說此地依山傍水,鐘靈之秀,匯聚天時地利人和,是一片祥和之地。
青鸞來到了這個地方,方元緊跟其后,但卻換成另一幅模樣,完全是一副普通人的樣子,混跡在市井之中,人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倒是白柔被幾個公子哥攔了下來。
但這里是清平街,白柔也不好動手。
“這位姑娘,也是去看詩會嗎?那里可不讓女子進去啊?就算你打扮成公子模樣,也會被人認出的,不如陪本公子一起,成為本公子的侍女,本公子便帶你去看一眼,你看如何?”
“只要是男人就能進去嗎?”
“那也不是,還需要請柬,就是這個!”
“原來如此啊,那公子覺得,奴家該怎樣得到這個請柬啊。”
“嘿嘿,姑娘舉得呢?”
“我看不如這樣,要不我們?nèi)ツ沁叺男淞秩绾危啃∨酉肽慷靡幌鹿拥?hellip;…風采!”
“好好,正有此意!”
兩分鐘后,白柔重新?lián)Q副打扮,手里還多了一張請柬。
清平街中心,一高樓聳立在暮白河的北邊,此樓紅妝素裹,總高五樓,每層層高大約有六米,樓下亭臺玉立,走廊、盆景、假山、蒼竹、翠柏、臘梅錯落有致,被紅色高墻包圍著。
河的對面也是相仿的建筑,只不過稍矮三層樓那么高,兩邊只有左右兩個拱橋相連,兩個拱橋上各寫著“紅昭苑”三個大字!
青鸞來到紅昭苑的后門,確認四處無人后,便推門而入。
然后門口就出現(xiàn)兩個人守在那里,方元糾結(jié)要不要強行闖進去。
這時,有人拍了方元的肩膀,方元嚇了一激靈,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白柔也松了一口氣。
“你什么時候跟著過來的,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
“就你那跟蹤技術(shù),也就是青鸞沒有起疑心,不然早就發(fā)現(xiàn)你了!”
“我好歹還換了身衣裳,甚至面容也改變了。”
說完方元又恢復(fù)成自己的模樣,他的確沒跟蹤過別人,但他也從電視上學過一些,知道該如何躲避視線,保持距離。
“不說你了,她進入院子里了?”
“不然呢?要不你去引開這兩個人,然后我再溜進去?”
“不行,里面肯定有人把守,這里不能動手,我這里有張請柬,看你的裝扮可也當我的隨從。”
“這,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青鸞不會發(fā)現(xiàn)嗎?”
“這倒也是,那你有什么主意?”
“我的意思是我穿上你的衣服,然后你扮成我的隨從,這樣如果她在場,她的注意力會轉(zhuǎn)移到我身上。”
“好吧,只有這樣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方元和白柔來到正門,倒是沒有守衛(wèi)阻攔便輕松進入。
兩人跟著一個接待的姑娘穿過拱橋來到了暮白河的另一邊,還沒好好觀賞這邊的風景就被帶到了頂樓。
此樓名叫紅袖,總高五層,第一層是飯館,第二層是茶館,第三層是妓藝館,第四層是賓館,第五層什么也沒有,只有舉辦歌會、詩詞會的時候才會布置一下。
本以為頂樓會熱鬧非凡,可確是突如其來的安靜,比樓下的賓館還要安靜一些。
這里大約有五百多人,座位設(shè)計的整齊有序,中間留個過堂,東西兩側(cè)各有七排,每個座位面前都有桌子,桌子上放些小酒小菜茶點,而坐的則是用錦緞絲綢包裹的蒲團。
方元和白柔來的晚被帶到后排就坐,倆人也沒抱怨什么。
“這些人你能認識多少?”
“我能認識誰啊,我?guī)缀鯖]出過門,要不白公子說來聽聽。”
“東邊第一排的是兵部尚書王石的公子王越,此人倒有些本事,熟讀兵法史書,精通書法音律,是個文武雙全的才子,當然比我稍遜一些。”
“他右邊的是禮部尚書的世子趙讓,第二排...”
方元認真聽著白柔的講解,當然她最后的一句話自動過濾掉。
不到一刻鐘,一紫衣女子穿著些許暴露的衣裳移步到看臺中央,引得臺下觀眾一陣歡呼聲。
此女子約莫二十五六,容貌美艷秀麗,下身的小短裙勉強包裹住臀部,筆直纖細的玉腿亮的直晃眼,一雙眼睛靈活之極,只見她抿嘴一笑說道:
“諸位公子久等了,小女子名叫幽夢,誠邀大家來到寒樓,今天由奴家來主持此次詩歌會,如有招待不周,請多多見諒!”
“好,好,好。”
“紅伶姑娘呢,她在哪里?我們要見紅伶姑娘。”
一男子站起身來,稍有些不滿道。
“公子不用著急,紅伶姑娘正在后臺為諸位準備曲子呢,到時為大家獻上幾曲。”
幽夢不急不慢的說道。
臺下觀眾又一陣歡呼,之后又慢慢安靜下來。
“此次的大會和去年一樣有兩題,第一題是詩詞,主題和去年一樣,以冬去春來為題來作詩詞。”
“第二題是詩歌詞曲,無主題,但需要用樂器來演奏。”
“兩題各拔得頭名的公子可以和紅伶姑娘共同創(chuàng)詩作曲一晚。”
如黃鶯鳴叫般動聽的聲音響徹在樓臺中。
方元暗自鄙夷,這個紅伶竟然一次性讓兩個男人……
實在是……有點東西!
幽夢剛說完,下面就有人坐不住了。
“我先來,我早就等不及了,為這次大會特意準備了一年,今天晚上必將得到紅伶姑娘的青睞。”
一男子率先站了出來,自信的說道。
“這么多人,憑什么你先來,你算老幾?”
“我可是戶部侍郎的親外甥丘德很,你又是誰?”
“你...你了不起,你清高。”
“難道紅伶姑娘就沒有安排順序嗎”
“當然有順序,就是大家進場的順序,也是座位的順序,紅伶姑娘說,誰先早到,誰越誠意最高,我們當然以誠相待,諸位公子覺得紅伶姑娘的安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