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被青鸞威脅多年,早已練就說謊的本事,雖然在青鸞面前完全不夠看,但在劉師師和方元面前還是有點說服力的。
“你是說陛下也同意了!”劉師師沒有懷疑秦明月的解釋,因為她現(xiàn)在為陛下也同意此事感到震驚,因為陛下也知道她的姐姐的癖好,明明知道,還把秦明月遠嫁他國,實在是完全不念親情,毫無人情味可言。
也罷,她對自己不也是這樣嗎,明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還同意婚約,
可能她成為皇帝之后,對往事舊情就淡忘了吧。
與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地位比起來,那點兒女之情算的了什么!
秦明月看著劉師師難過的表情,她不知道皇帝是女的,但她知道劉師師一直迷戀皇弟,見她眼中的惆悵之意,只好把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掐滅,輕輕點了點頭,“太后娘娘是這么跟我說的,應(yīng)該不假。”
劉師師得到了答案也釋然了,自己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她干什么?
“那你接下來該怎么辦?”劉師師不去想那人,雖然她也知道秦明月對自己有那種想法,但自己與她從小生活在皇宮里面,也算是姐妹情深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想再回到靜月殿了。”秦明月可不敢再見到青鸞那個惡魔,要是再落入她的手中,青鸞必然會變本加厲,甚至自己能不能活過來都不好說。
劉師師見她突然露出驚恐的模樣,以為她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柔聲說道,“那你先在這里修養(yǎng)一段時間吧,我讓陛下收回你的婚約。”
“不要,你不要把我交出去,我再也不想去那里了。”
秦明月聽到劉師師要去見陛下,更加惶恐起來,要是讓陛下發(fā)現(xiàn)她在這里,定然不會讓她留在這里。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就是讓她不要再管你的婚事。”
劉師師認為秦明月是擔心自己會把她交給陛下,于是趕緊解釋,但為了秦明月后半生的幸福,她也豁出去了,哪怕再被秦明心羞辱她也要讓她改變主意。
“不要,我求求你了,我哪也不去。”
秦明月死抓著劉師師的手臂不放,懇求道。
劉師師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激烈,看來她還是有事情隱瞞自己,但眼下她也不想讓秦明月過于緊張,只好先等一段時間才說,安慰道,“好,我不去,你先休息一會兒。”
秦明月這才松開手,蜷縮在一旁,小聲的抽泣著。
劉師師怒視著方元說道,“你去打些熱水過來,還有讓小蘭也帶些換洗的衣物過來。”
方元也沒拒絕,灰著臉離開了這里。
好在現(xiàn)在自己體格健壯,沒花費多長時間就搞定,但方元想說自己精通按摩,可以讓秦明月得到有效的緩解。
奈何劉師師根本就不給方元機會,直接把他攆了出去。
方元也知道現(xiàn)在不合時宜,更何況小蘭還在身邊呢,不能嚇壞了小孩子。
還是日后再說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方元慢悠悠的閑逛,準備先回尚膳監(jiān),研究一些新的飯菜,順便打聽一下是誰讓吳極出宮的。
如果真是太后娘娘,那他也不懷疑秦明月所說的話,但他總覺得吳極就算有太后撐腰,也不能將秦明月打成這樣,差點身死道消,這有點說不過去。
況且也沒必要整一個地宮出來吧,這多費事啊,直接在靜月殿教訓(xùn)一下就可以了。
甚至整個地宮里面連個看守都沒有,這實在不合邏輯。
還沒到尚膳監(jiān)就碰見了白柔,方元一想到今天自己沒有按照約定去練武場就趕緊開溜。
白柔見到方元這么怕自己,不由的輕笑一聲,看你能跑多快。
但她還是被方元的身法感到不可思議。
他竟然這么快就學(xué)會了?
甚至比一般的三品高手都要快上一分。
白柔差點驚掉下巴,必須要抓住他問個清楚。
方元借著穿花蝴蝶步快速逃離此地,見白柔沒有追上來,以為她只是路過這里,于是放慢了腳步,可正當他還沒松懈兩秒,一道白色的倩影就來到自己面前。
方元差點撞在白柔身上,趕緊腳剎,直接嚇的一屁股跪在白柔面前。
白柔笑出聲來,“哈哈,你這是干什么?剛見面就行此大禮!”
方元抻了抻脖子,這娘們速度這么快,自己可是拼盡全力啊,但為了那完全沒必要的“訓(xùn)練”,方元也沒站起身來,面帶歉意的說道,“我這不是跟白公子道歉嗎,今天忘了去練武場場了,嘿嘿!”
“那你跑什么?”白柔羨慕的他的天賦,但討厭他的懶惰,一想到這人是天選之人也不敢狂揍他一頓。
“我……尿急!”方元憋了半天終于從口中蹦出兩字。
“你.....!”白柔一腳踹在方元的面門上,想起上次方元用手絹惡心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實在是忍不住了。
“哎呦,痛死我了!”方元假裝受了重傷在地上翻滾,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走。
“哼,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我讓你每天去兩次練武場!”
白柔可沒使多大勁,當然能看出方元是裝的。
“嘿嘿!”方元尷尬的站了起來。
白柔也沒廢話,“趕緊整理一下妝容!隨我去面見圣上!”
方元輕輕拍打身上的灰塵,拍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去見女帝?
難道女帝這么快知道秦明心藏在冷宮了?
不過應(yīng)該沒這么快,想到一會兒要見那娘們,方元摸了摸臉上的腳印,心里暗笑起來。
臉上的腳印那可是證據(jù),一會兒見到陛下怎么著也要數(shù)落一下白柔。
再說自己根本沒必要去練武場學(xué)武,只有女人身上的邪氣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別的也只能學(xué)下打斗經(jīng)驗而已。
可白柔的武力值太高了,起碼安排一個和自己差不了太多的,不然自己只有被欺負的份。
他可是沒有受虐的傾向。
“你就這樣去見陛下?”白柔見方元臉上的腳印怒道。
方元沒有回答,就差把打小報告寫在臉上了。
白柔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手絹甩到方元臉上。
“拿去,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