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看了一眼程復(fù)來,又看了一眼手拿著紅薯的陳玄淡淡問道。
“這個簡單,在下精于此道,愿意再為令尊重?fù)褚惶幐5亻L眠。”
陳玄說著,丟下手里的紅薯拍拍手笑道。
“我在生意場上這么多年,唯一的真理就是人各有所圖,你幫我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林嵐笑問。
“實不相瞞,這塊福地在下也很需要,如果可以割愛……”
陳玄話還沒說完,林嵐的笑容慢慢收斂,場中一時安靜了起來。
程復(fù)來眼神嘲諷的審視著陳玄。
“原來是你也想要這塊福地。”
“怎么,不會是剛才聽到了這是福地,便忍不住升起了占有的心思,不惜編出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嚇退我?”
林嵐平靜的開口,但話語中卻夾雜著淡淡的寒意。
糟了!
陳玄如何聽不出對方言語里的意思,皺眉解釋:“我想要福地是不錯,但說的也是實話。”
“呵。”
林嵐笑而不語。
“這位小姐,你……咦?”
他本來還想說幾句,可當(dāng)看見林嵐身上的氣運時,瞳孔微縮。
這個女人身上的氣運不對,好像還被人下了咒。
一旁的程叔嗤笑:“小子,滾吧。”
幾名保鏢上前要請他走。
保鏢并不客氣直接動手,讓陳玄皺起了眉頭。
欺人太甚。
陳玄直接抓住其中一人伸過來的手,微微用力那人便忍不住倒吸冷氣,隨后被陳玄一甩摔倒在地。
周圍幾名保鏢頓時謹(jǐn)慎起來,湊了在一起打算合力拿下陳玄。
可陳玄閃轉(zhuǎn)騰挪,時不時恰到好處的出手,沒花多少功夫就把他們?nèi)糠诺埂?/p>
此時程復(fù)來早就不動聲色地退了好幾步,陳玄也沒興趣理他,而是走向了林嵐。
“你到底想怎么樣?”
林嵐看著朝她走來的陳玄,心中微沉。
這些保鏢可都是退伍的好手,等閑不可敵,卻被眼前這人輕松放倒。
陳玄有些猶豫的看了看一旁的墓穴,湊到林嵐耳邊低語了幾句。
說完,陳玄略有深意的給了林嵐一個眼神,隨后在林嵐疑惑的表情中扭頭走了。
“哪里來的瘋子,他剛才跟你說什么胡話了?”
此時程復(fù)來才湊過來佯裝關(guān)心,實則卻有些忌憚的看向陳玄的背影。
“我剛才被嚇到了,動都不敢動,根本沒聽清。”
林嵐被問了后,茫然片刻尷尬的笑了笑。
“這樣啊,我看不如早點讓林老爺子入土為安,只要定了穴那就萬事大吉,不怕賊惦記。”
“程大師,我今天累了,明天再說吧,萬一他又回來誰能擋得?。?rdquo;
不料林嵐搖頭苦笑。
說完她也不理會程復(fù)來,直直的走向了那輛汽車。
在扭頭的瞬間,她的表情一點點冷了下來。
多年的商場經(jīng)驗讓她練就了一副鑒別真假的好眼力,今天程復(fù)來的種種眼神表情語氣,無一不在說明。
他在撒謊!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覺得有東西在你身后窺視你,夜不能寐,時常有心悸,且神乏無力,身體遠不如前。”
“而且肯定諸事不順,尤其破財,所以才急著把令尊安葬在香爐案墓穴中,以求轉(zhuǎn)機?”
“不要相信這個老家伙,他在騙你,你身上不干凈,聽我一句今晚最好別獨處。”
陳玄在她耳邊說的話讓她清醒了不少。
可縱然程復(fù)來騙了她,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難道就值得信任?
林嵐拿不準(zhǔn)。
她打算回去思考一下,順便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人幫忙分辨一下。
陳玄看著逐漸遠去的奧迪汽車,眉頭緊皺。
林嵐身上被下了咒,名叫祀丁,極其陰毒。
中咒者會被異教邪魂附身,在深夜子時對邪神進行祭祀,而邪神需要的貢品,只有死亡才能帶來。
自己不出手,她絕對活不過今晚!
“爺爺當(dāng)初說過,異教邪徒人人得而誅之。”
“何況這功德香事關(guān)我身家性命,看來不得不搏一搏了。”
深吸一口氣,陳玄決定回家準(zhǔn)備一番,今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