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誰給你說的這里有工作？”
老板忽然生氣，把手中煙掐了，扔在地上猛踩：“滾出去，我這不需要……”
“哎呀，老板，人家小年輕也不容易，你就給人家小年輕一次機(jī)會。”
旁邊的一位老大爺顧客忽然變得非常和藹。
“是啊，我看見這個大哥哥，覺得就連吃飯都變香了！”
一個小女孩對著面前的炒豬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勺子挖起一大勺就塞進(jìn)嘴里。
小女孩終究是小女孩，嘴再大也就那么大，這老板的炒豬血勾芡像鼻涕似的，一口下去難以全部吃下。
在小女孩對江啟的邊嚼邊笑中，一些紅色液體就從小女孩嘴角往下流。
“是啊，老板，我看這小伙子面相不錯，招了他端盤子倒水什么的，你不是也省事嗎？”
那個小女孩旁邊的老奶奶用手帕擦去小女孩嘴角的紅色液體，似乎是怕浪費，將手帕上沾的紅色液體舔進(jìn)了自己嘴里。
舔得那叫一個享受。
只是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江啟……
這讓江啟有點寒顫。
“是啊是啊，老板你就收了他吧！”
“對啊！老板，你收了他吧！”
“老板……”
剛才寂靜無聲的深夜食堂，這個時候一下變得喧鬧無比。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就算是笨蛋也知道，當(dāng)前的這種狀況絕對不對勁！
走！
“抱歉，我可能是打擾了！告辭。”
決定走后，江啟沒有任何遲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他才剛轉(zhuǎn)身，那個做菜的廚子兼老板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dāng)我這個地方是什么？”
“那啥，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必須要先走一步。”
江啟想從深夜食堂老板手里掙脫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手就像是鐵鉗，
不管他怎么掙扎，愣是不放開！
“你不是說要在我這里找一份工作的嗎？顧客就是上帝，既然顧客們讓我留下，你就留下吧！”老板笑著說。
留下？
你剛才還不是這個意思呢！
這里的事情事事透露著詭異，我怎么敢留下！
“我在其他公司也投了簡歷，我覺得我應(yīng)該還有別的選擇。”
江啟笑著推辭。
但那個老板沒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選擇？我不管是別人讓你來的也好，你自己找來的也罷，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
他拉著江啟的胳膊，往面前拽了一下：“我這里，想來易，想走難。拿著！”
老板手里有兩樣?xùn)|西，一個是一張黃紙折疊成的千紙鶴，上面好像有什么紅色的痕跡。
另一個是一張名片，寫著“林選”二字，剩下的就是一大串名頭。
比如“世界第一名廚”“著名驅(qū)魔大師”“超級無敵大帥哥”“雙木道人”等。
“這是什么？”江啟總覺得不對勁，不想接過來。
“不拿著這個，你就別想走。”老板笑的陰險，“要不然，明天你可就回不來了。”
“老板！你不要多管閑事！”
客人之中的一個老頭忽然開始叱罵：“人家小伙子不愿意待著，就讓人家走！你別沒事找事！”
江啟掙扎著想走，聽老人這么說，自然也說：“老人家說得沒錯，你別攔著我，你這個店這么古怪，我現(xiàn)在就不想待了，明天鬼才會回來！”
但那個叫做林選的老板還是緊緊地抓著他，怎么都不放開。
江啟越是瞪他，他越是將那個千紙鶴和名片往江啟臉上懟：“你要是不拿著，真就是明天鬼回來了！”
“行！我拿著還不行嘛！”江啟一把搶過千紙鶴和那張名片。
林選微微一笑，終于松手：“深夜食堂，歡迎光臨。晚上九點開門，晚上十二點關(guān)門，日出之時打烊。”
晚上十二點關(guān)門，日出之時打烊，你們這個店也太奇怪了。
江啟心里嘀咕：關(guān)門不打烊，怎么可能會有人來？
心里嘀咕歸嘀咕，江啟不愿意在這里再待半分，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里。
只是他沒有看見，在他離開的一瞬間，深夜食堂所有客人全部消失，只有老板嘆了口氣，重新點燃了一根煙……
“真晦氣！”
江啟往回走著，忽地看見了一個垃圾桶，里面全是垃圾。
剛才來的時候這里有垃圾桶嗎？
他沒有多留意，往前走了幾步，想將手中的黃紙鶴與名片扔進(jìn)去。
“嘶！”
手拿著紙鶴和名片，剛伸到垃圾桶上方的時候，江啟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可往后面一看，什么人都沒有，只有幽長通往黑寂的走廊。
“奇怪，今天好多怪事。”
不知為何，江啟把手收回來，沒有扔掉黃紙鶴和那張名片。
“怎么樣，那個工作如何？”白州在路邊等著，看見江啟出來就問。
“別說了，那是個什么破地方！說是個店，還不如個路邊攤！”江啟憤憤地說，“里面的客人也怪得很，有吃的不吃，就盯著我！”
“盯著你？”白州上車發(fā)動了車子，“這就好辦了……”
“有什么好辦的？”江啟照例走到副駕駛旁邊，準(zhǔn)備伸出手拉開車門。
白州卻突然發(fā)動了車子，法拉利的起步速度還不錯，甩了江啟一臉的汽車尾氣。
“靠，不帶你這么玩兒的！”江啟指著白州甩給他的車屁股怒罵，“好歹請你吃了頓燒烤，把我?guī)碜钇鸫a要把我?guī)ё甙。?rdquo;
白州一走，自己只能走著回去了。
“倒霉……”
江啟嘴里念叨著往回走，在清江市這個三線城市，晚上十二點以后再多錢都打不到車，再繁華的街道也不見人。
不，還有一個例外。
前面路燈底下好像站著一個女人，在路燈底下低著頭，看不見臉。
不過這和江啟沒關(guān)系，江啟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女人只會影響他賺錢的數(shù)量。
他從口袋里掏出藍(lán)牙耳機(jī)，塞進(jìn)耳朵里聽音樂，準(zhǔn)備就這樣走回去，可當(dāng)他走過那個女人身邊的時候，女人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先生，我好傷心……”
“你傷心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江啟沒想到戴著耳機(jī)聽的聲音也清清楚楚，“松開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先生，我真的好傷心，不信你看！”
女人猛然撕開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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