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陸飛銘頗為感慨。于是對白燕說:“白姐,其實你那個白玉蓮瓣紋碗壓根就不止兩萬塊錢,我之前之所以會那么說只是想著不要引起麻煩。
而且我也有些私心,是想從你這里低價買走。實際上那個白玉碗估計起碼價值上百萬。”
“啊?”
白燕聞聽陸飛銘的話大吃一驚。她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家那個一直用著的白玉碗居然會如此的值錢。
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目光很是帶有意味的看向?qū)γ娴年戯w銘。
這個年輕人不錯,起碼心地善良,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告訴自己這些。
畢竟今晚陸飛銘幫了自己很多,而且就算是最后以兩萬塊錢的價格買走這只白玉蓮瓣紋碗她也一樣會同意,畢竟她現(xiàn)在如要錢給母親治病。
可是這個年輕人沒有如此,反而是告訴了自己這只碗的真實價格還有他之前撿漏的想法,說明這個年輕人十分的正直。
陸飛銘不清楚白燕心里在想什么,說出了心里話,其實他覺得還是有些羞愧的。
撿漏的事情誰都想,可是看到白燕的家境之后他有些慚愧。
陸飛銘的家庭也不是很富有,父母供他讀大學也很不容易??墒呛桶籽嗉依锵啾龋铱伤闶遣诲e的了。
有一句話,那就是自己活得不咋的,可是還看不得別人苦。
或許有點圣母,但是確實這就是人性的善良也是良知的可貴。
看著久久沒說話的白燕,陸飛銘估計對方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嚇住了。
于是開口道:“白姐,說實話,鑒定東西我還不算很厲害,不過我畢竟大學時候是學習這個專業(yè)的。另外呢,我對市場行情也不是很懂。
所以加入你要是想賣掉這個白玉碗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地方,相信應該可以賣出一個合理的價位。”
白燕能夠感受到陸飛銘的真誠,況且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錢。
想都沒想白燕選擇了相信陸飛銘,于是兩人說好第二天白燕跟隨陸飛銘去天一閣。
轉(zhuǎn)過天來,一大早陸飛銘就按照約定來到了白燕的家中,白燕伺候好母親之后帶上那只白玉蓮瓣紋碗跟著一起去到了天一閣。
史舒慶很意外陸飛銘的到來。兩個人前天才見過面,雖然史舒慶對于陸飛銘很欣賞,可是卻沒料到如此之快又第二次見面。
而且一見面,陸飛銘還給他帶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著面前那只隱約透著薄薄霞光的白玉蓮瓣紋碗,史舒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對于陸飛銘。
這小子不會是自帶某種奇妙的神通吧?
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就從他的手里花了三百萬買回來一件玉龍螭紋洗,而今天這小子居然帶著人來賣這只玉碗。
或許陸飛銘不太懂這只玉碗的價值,可是史舒慶那是玩玉的行家。
單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只玉碗不同凡響。
上手之后仔細觀察鑒賞,不禁更加的動心。
不過他還是為了考驗一下陸飛銘,于是放下玉碗之后裝作很平淡的樣子,不慌不急的問:“小陸啊,你看這只玉碗具體是什么年代的???玉質(zhì)又是如何?”
陸飛銘稍作思疇,回答道:“史老,我覺得這件東西應該年代不是很久遠,應該是明代的物件。不過等級很高,起碼應該是皇家才能夠使用的器物。
另外,這只玉碗從玉料上來看幾乎等同于羊脂白玉了,只是稍微卻差一些。但絕對是和田白玉。”
史舒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摸著自己下巴上不算很長的胡須淡然說道:“不錯,你小子還算是有些眼光。這件東西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明代皇家的御賜之物。估計是賞賜給某位朱姓宗室王爺?shù)摹?/p>
成品應該是一對,只可惜年代也算是就遠了,另外一只估計遺落了。不過即便如此,這件東西也是價值不菲。”
說著話,史舒慶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燕。
此時的白燕內(nèi)心很緊張,因為聽到現(xiàn)在她也大體知道了一些情況,當時到底能夠賣多少錢她卻一無所知。
“那個...其實家里還有一只這樣的碗。”白燕低聲說道。
她這一說不要緊,可是史舒慶和陸飛銘頓時來了精神。
要知道這,一類的古玩最要緊的就是能夠成雙成對,那遠比一般的單只價錢來的高很多。
“你說什么?還有一只這樣的玉碗?”史舒慶都有些不淡定了。
“嗯,那個一直給母親裝中藥的,所以我就沒有拿到攤子上使用。”
聽到使用這兩個字,史舒慶都有想死的心,你家絕對有錢,否則怎么可能使用這玉碗。
萬一要是磕著碰著了,那價格可就大打折扣?。?/p>
趕緊的,也不顧不上什么,史舒慶在陸飛銘和白燕兩人的帶領下,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白家。
于是又見到了另外一只玉碗。
看了玉碗沒有絲毫缺損,史舒慶這才放下心來。
陸飛銘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低聲和史舒慶說了一下白家的情況。
聽了這些之后,史舒慶微微皺眉,目光盯著陸飛銘看了好半天。
如今的社會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能力有,雖然目前還不是很強,但是可以學習。為人誠懇善良這才是重要的。
最為關鍵的是有一顆慈悲的心,不是那種圣母,而是對于弱者的關愛和同情,并且不為錢財所動搖。
史舒慶捋著胡須,微微頷首,看來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正是自己所期盼的那樣,干脆不如就收做自己的關門弟子。
一對白玉蓮瓣紋碗,史舒慶給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五百萬。
這大大超乎了白燕的想象。
雖然之前陸飛銘和她說過,可能一只就可以賣一百萬。
然而就算再高也可能達到五百萬?。?/p>
實際上史舒慶是給了一個絕對的高價,這一對玉碗假如拿到拍賣會上去的話,估計最高也就這個價格。
不過史舒慶是看在陸飛銘的面子上,而且其實他也對白燕母女多少有些同情,同時很欣賞白燕這個姑娘的堅忍和吃苦耐勞的性子。
實際上他還存了一個心眼,那就是看看這個白燕到底會不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