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桐一眼認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夫君素日的酒肉朋友胡七。
仗著有個叔叔在胡員外府上當(dāng)下人,他總在村里橫行霸道。
王宇這前身之所以這么壞,也跟他脫不了干系。
“怎么是你?你在胡說什么?”
陳洛桐下意識的將小荔枝摟入懷中。
由于他是出了名的無賴,陳洛桐只當(dāng)他是在逞口頭之快!
“好了不開玩笑了!是我叔叔叫我來的!前陣子胡員外不是讓你編幾個籮筐嗎?編好了沒有?”
說話間,胡七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貪婪的感覺。
本就對他沒有好感的陳洛桐,不免對他更加提防:“勞煩你去告訴胡員外,就快好了!等編好了,我會親自送到他的府上。”
“哦!”
應(yīng)完,胡七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還有事嗎?”
生怕惹惱了這臭名昭著的畜生,陳洛桐才強壓著心中對他的厭惡,客氣的問道。
“對了,我剛剛看見你的夫君王宇上了白虎山。他那是去干嘛呢?”
陳洛桐頓覺心頭一緊:“白虎山?”
眾所周知,白虎山是因為山上有白虎才得名的!
自從去年有三個樵夫在山上失蹤之后,周遭的人就對那座山望而生畏!
就連官府的人,也不敢派人上山擒虎。
“既然你看到了,那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呢?”
陳洛桐心中的悲傷溢于言表。
雖說王宇素來對他們目的不好,但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
這始終是自己的夫君,況且他已經(jīng)決定改過自新了。
胡七悻悻走來,干笑道:“嘿嘿,想必你也知道那座山有多么兇險!我如若追去,豈不也跟著白白送了性命?”
對于胡七的話,陳洛桐可謂是左耳進,右耳出。
眼見她在晃神,胡七趁機出手,企圖對她無禮。
好在她及時反應(yīng)過來,掩住了自己。
“胡七,你想干嘛?”
陳洛桐護著小荔枝,連連退了幾步。
胡七一臉奸笑的盯著她。
“王宇這一次,多半是兇多吉少了!你不如就此從了我,好為自己日后找個伴。”
陳洛桐終于忍不住了:“你說的是人話嗎?王宇可是你的兄弟,你竟然對我有非分之想!”
“呵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問自己兄弟借件衣服來穿幾天,他都不肯?那他還算哪門子兄弟?”
說罷,胡七又湊了過來。
如若不是礙于小荔枝,他怕是要直接撲上來了!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一派胡言!你、你不是人!”
陳洛桐感覺羞辱萬分。
若不是為了年紀尚幼的小荔枝,她此時真想一頭撞死在門第上,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你罵吧!你越罵我,我越高興!”
面對如此無賴的他,陳洛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禽獸,畜生!”
突然,胡七一把拽過了小荔枝,將她推開。
小荔枝一把跌坐在地上,那崩了很久的淚水,也在這霎時噴涌而出。
“嗚嗚,娘!”
“小荔枝!”
陳洛桐想跑過去看小荔枝是否摔傷,卻被胡七攔住,一把推倒。
推倒陳洛桐后,胡七立即當(dāng)著陳洛桐的面,解開腰帶。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反抗了!否則這事傳了出去,遭罪的只會是你!”
胡七這話不假。
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這種事傳出去,往往受罰的都是女方。輕則受刑,日后抬不起頭來做人,失去生計;重則在眾目睽睽下,被人拉去浸豬籠。
男的卻還好。只要染指的不是權(quán)貴的妻室,過段時間,就又能重新被世人接納,重新做人。
想到這些,陳洛桐那宛若珠簾般的淚珠,不由得順著這白皙的臉龐,緩緩滑落。
此時,胡七已將腰帶解下,甩至一旁。
“其實跟著我有什么不好的?王宇那個廢物,每日只會對你拳腳相向!我就不一樣了!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疼你!”
說話間,胡七那寬厚的手掌,已經(jīng)來到陳洛桐臉頰邊。
令他意外的是,陳洛桐竟主動舉起雙手,捧住了自己的手。
他不禁竊笑道:“想通了是吧?跟著我,保證有你好處的!”
陳洛桐緩緩把這只手放到了嘴邊。
看著那如柳葉般的嘴唇,胡七開始浮想聯(lián)翩。
“啊!”
隨著這聲慘叫,胡七猛地回過神來。
只因陳洛桐竟是一口咬下。
對他的恨,陳洛桐可謂是恨入骨髓。
所以這一口下去,陳洛桐直接咬得他的手指鮮血直流。
“你這個瘋婆子,松口!”
他不裝了,揮起另一只手,朝著陳洛桐的頭,乓乓兩拳。
陳洛桐本就虛弱!
挨了兩拳,她頓覺眼冒金星,只得松口,癱軟在地。
查看一下傷口后,氣急敗壞的胡七竟將矛頭轉(zhuǎn)向了小荔枝。
瞥見他正兇狠的望著小荔枝,陳洛桐頓感不妙,連忙喊道:“快跑,小荔枝!”
她本想起身制止胡七,奈何體力不支,還沒起身,便又癱軟在地。
望著娘親,小荔枝猶豫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起身準備逃跑。
不料剛起身,胡七便一個箭步閃了過來,一把薅住了她的領(lǐng)口。
“松手,你個壞人!你欺負我和我娘,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你松手!”
小荔枝用力掙脫著這魔爪。
“你爹爹?呵!他就算來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玩弄你娘,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完,胡七隨即回頭,用小荔枝來威脅陳洛桐。
“敢咬我?你是自己不想活了,還想帶著你女兒陪葬是么?”
為了小荔枝,陳洛桐被迫道歉,哭聲哀求:“我錯了!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女兒!我求求你!”
“求我?怎么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要什么誠意?”
陳洛桐一臉崩潰的望著眼前這個衣冠禽獸。
“脫!”
聽到這個字,陳洛桐頓覺整顆心都跌入谷底。
難道真的要當(dāng)著女兒的面,忍受這禽獸的侮辱?
可是為了女兒,自己還有得選嗎?
見陳洛桐遲遲沒有行動,胡七催促道:“你耳朵聾了是嗎?是不是要看著你女兒死在你面前?”
說罷,胡七竟真的將手,放在小荔枝的脖子上,作勢要掐死小荔枝。
陳洛桐急了,只好答應(yīng)道:“好,我脫!”
見她將雙手放到衣襟上,胡七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