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趙律師將手上的房產證明拿給警察看:「警察同志,這是我當事的房產證明,于三年前就過戶給了何筱筱」!
「不!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偽造的?!蛊牌虐l(fā)瘋了一樣地大喊。
趙律師禮貌地提醒:「請注意你的措詞,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個產權證是假的」!
警察看了看我,為難地問:「你們以前畢竟是親人,看這個事能不能接受調節(jié)」。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兩道聲音同時出來,我抬頭看看難得同我默契一次的婆婆,笑著說:「看,不是我一個人不同意,大家都不同意」。
「那是我兒子家,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兒子掙得,天下還有讓母親賠兒子東西的道理?!蛊牌爬碇睔鈮训卣f。
我隨手遞出一個清單給警察:「這樣昨晚我家損壞東西的清單,我都附了小票證明它們的價格,我這個人很講理的,決不會多要一分錢,就麻煩警察同志了」。
婆婆跟著看了一眼賠償清單氣得大叫起來:「五十萬!你是想搶錢啊,怎么會這么多錢」。
我起身準備離開,好心地提醒她一句:「林女士,你不記得了,肖晨很講品味的,用得東西自然也不會將就」。
肖晨媽都快氣暈過去了,準備追著我理論,警察攔住了她:「因為涉及金額巨大,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今夜注定我能清靜一天,從警察局出來,我也絲毫不敢松懈,我趕緊回家打包收拾行李,將兩個孩子一起帶去我們真正的家。
臨行前,我打理了一眼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家,真是痛快??!就算是婆婆不來我家砸東西,我也會將這些東西砸個稀巴爛的,這些刻著我恥辱與印記的物品我是一件都不會留的,我得謝謝他媽,幫我解決了,還給我錢買新的。
「媽媽,我們去哪?」倩倩在一旁問我。
我一手拎了一個寶貝:「去我們的新家」。
「好啊,好啊。」女兒歡呼著,兒子也跟著姐姐一起歡呼起來。
新家在一處偏僻的郊區(qū),這里是真正意義的家,原因在于它是爸爸留給我的最后財產。
父親在臨終前拉著我的手告訴我說男人不可靠,他早看出肖晨不是一個良配,用畢生的積蓄給我留下了這處房產,讓我無論如何不要告訴別人。
無數個無人問津的夜晚,我都是在這里渡過的,這是爸爸的錢買下的,能帶我些許安全感。
啞兒在門口迎接我,亮亮看到他就匆忙跑到啞兒跟前,抱住不放。啞兒親熱地抱著亮亮,領著倩倩進屋。
等孩子們入睡,我在書房打量著啞兒:「公司的情況如何」?
「都已經安排好了。」低啞暗沉的聲音自啞兒口中響起。
我打量了會兒啞兒:「這次事情結束了,你也該過自己的生活了,就不用再當啞兒那么辛苦了」!
啞兒只是沉靜地打量了一會兒,小聲說:「這么多年,我早習慣了,不想再變了。沒事,我就先回了」。
我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空:「算了,別回了,太晚了」。
「這不太合適吧?!箚邯q豫地說。
「有什么不合適的,再說,亮亮這一年也習慣和你在一起,你在家,萬一他鬧起來還能幫我哄哄他」。
聽到亮亮的名字,啞兒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聽你的」。
看著他眼里對亮亮的寵愛之情,比親生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抬頭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心中莫名有種壓抑的感覺,就像我明天要面對的事情,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我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一切總會過去的。
半夜外面開始狂風暴雨,果然如我預測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