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河拍著馬屁,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這樣啊。”
夏君豪饒有興趣的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笑道:“城東的陳記鹵鴨,那叫一個美味,比太安城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好吃。”
“你去問問他,他肯將秘方白白的告你嗎?”
意思很明顯,得用錢。
“承乾,給錢。”
夏長河沒好氣道。
夏承乾瞪了夏君豪一眼,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就這?”
夏君豪雙手一背,頭顱微微高昂。
意思還是很明顯。
得加錢!
夏長河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又向夏承乾揮了揮手。
這尼瑪膽子也太肥了,居然敢敲詐當(dāng)今皇帝!
夏承乾咬牙切齒,又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沒好氣的道:“一萬兩,都能買一座王府了,這總夠了吧。”
“這還差不多。”
接過銀票,夏君豪滿意的笑了笑。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方,他也不怕自己的法子,公之于眾。
白賺一萬兩,血賺!
“你們兩個,去抬一塊墻磚上來。”夏君豪將銀票放入袖口中,方才指揮兩個護院的去抬磚。
“是。”
兩個護院前去抬磚。
夏長河又想起了價格的問題,問道:“小掌柜啊,聽說別人那里的磚,只賣四十枚銅錢一塊,而你這里的,卻是六十枚一塊,可有這事啊?”
于此同時,夏承乾心中暗罵了一句:“奸商。”
六十枚銅錢,對于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省著吃一點的話,那可是一個月的口糧錢啊。
“此事不假。”
夏君豪直接大方承認:“等他二人抬上一塊磚來,你們就可以問問自己,這磚到底值不值四十八文。說實話,要不是看在當(dāng)今皇帝減免稅負,體恤百姓的份兒上,我得賣八十文一塊!”
夏長河笑了一笑。
能得到一個老百姓“體恤百姓”的夸贊,他心里還是有點小開心的。若是朝廷官員說的話,他只會認為在拍馬屁。
不多時,兩個護院抬著一塊墻磚走了過來。
“你們將這塊磚抬高一些,然后給我重重的砸在地上。”夏君豪命令道。
“是。”
兩個護院將磚舉過頭頂,重重的砸在地上。
啪!
地上的石塊都被砸碎,但墻磚卻連一條縫都沒有。
“六十枚銅錢一塊,果然物超所值。”
此時此刻,夏長河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過來看吧,這磚的質(zhì)量為何如此的好,其中的秘密,就在這幾行小字身上。”夏君豪淡淡一笑,引導(dǎo)夏長河和夏承乾注意到磚身上鍥的小字。
“李二狗,太安人氏,太康二十一年八月燒制。監(jiān)工:夏君豪。”
夏長河看著磚上的小字,一頭霧水:“就這幾行小字,就能保證每塊磚的質(zhì)量?”
夏承乾同樣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是當(dāng)然。”
夏君豪對著一個年輕小伙招了招手:“李二狗,過來,給這二位爺講講其中的道理。”
一個滿頭大汗的精神小伙聽到掌柜的叫他,立刻興致沖沖的跑來。
“嘿,二位爺,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來,我李二狗來給你二位漲漲見識。”
李二狗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道:“我們掌柜立了一條規(guī)矩,就是你們看到的,在每一塊城墻磚上,鍥上燒制工匠的姓名、籍貫,燒制的時間,以及監(jiān)工的名字。”
“起初啊,我們窯子里,也是有次品的。”
“但自從掌柜的立了這一條規(guī)矩,每一塊磚,那都是上品之中的上品。”
李二狗滿臉紅光,神情自豪無比。
“這是為何???”
夏長河眉頭微皺:“幾個字就能改變一切?你都給我弄糊涂了,我可不太信。”
“不信?”
李二狗鄙夷的瞥了夏長河一眼:“這你就沒見識了吧。”
“咱掌柜的說了。”
“鑄造我大夏王朝帝都的城墻,那可是千年的大計。要是磚不合格,城墻開了裂,到時候朝廷要追查責(zé)任,一看這磚,就一目了然。”
“到時候,從上到下,一個都跑不了,該下獄的就下獄,該砍頭的就砍頭!”
“你說說,我們能不用心做么?”
李二狗反問夏長河。
“是得用心燒制。”夏長河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來告訴夏承乾:“這法子別出心裁,的確是管用啊。”
“是好。”夏承乾也點頭。
“哼。”
李二狗還沒過癮呢,傲嬌的哼了一聲,繼續(xù)道:“掌柜的還說了,要是這城墻千年常在,那我們的名字,不是一樣可以在城頭上,與我大夏王朝一同光照日月,千古長存么?”
“反正咱一聽到這話,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發(fā)誓一定要燒制出一塊千年之后都還在的磚!”
“千年之后,后世的人,肯定都還知道咱李二狗的大名!”
說到這里,李二狗拍著胸脯,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說得好,好規(guī)矩!”
“哈哈,我也希望千年萬年之后,我大夏王朝依舊長存,你李二狗的大名,依舊長存,哈哈哈。”
夏長河心情大悅,豪氣頓生,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停止。
夏長河開始仔細打量起夏君豪起來,只見夏君豪俊美異常,臉上的神情也自信異常。
他不禁有了個小心思。
“這小子,相貌堂堂,而且年紀(jì)輕輕,腦子靈活,能化腐朽為神奇,這樣的人才,若是加以鍛煉,正是朕所需要的治理國家的人才啊。”
想到這里,夏長河笑呵呵的問道:“小伙子,你讀過書沒有???”
這個時代,讀過書的人可不多。
夏長河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這小子沒有讀過書,他不介意讓這小子當(dāng)皇子的伴讀,讓國子監(jiān)最出名的大儒來教導(dǎo)一番。
這是何等的恩典?
“嘿!你這人,咋狗眼看人低呢?”
夏君豪還沒說話,李二狗就不樂意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掌柜的,學(xué)貫古今!”
夏長河也不跟李二狗計較。
聽到夏君豪學(xué)慣古今,眼睛都在發(fā)光:“小伙子啊,那你有沒有興趣參加科舉,來朝廷當(dāng)官,造福大夏的百姓啊。”
“當(dāng)官?”
夏君豪有些懷疑起二人的身份,問道:“敢問二位,可是官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