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的話,讓我不禁頭皮發(fā)麻,起一身雞皮疙瘩,同時也是越發(fā)的焦急。
“快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什么?”
馬凱雙眼空洞,抖的越發(fā)厲害,思維已經(jīng)陷入混亂狀態(tài)。
有李炳柱的前車之鑒,我怕他會突然跑掉,便死死抓住他。
奇怪的是,我發(fā)現(xiàn)他的皮肉變得非常松懈,身體也在干癟下去,全身已經(jīng)處于脫水狀態(tài)。
瞳孔漸漸擴散,雙眼已經(jīng)沒了瞳仁,完全變成眼白。
我雙腿打顫慌的一批,尤其跟他對視時,他那雙白內(nèi)障的眼球看的我渾身發(fā)毛。
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歌廳主管陳天宇沖進來。
凝眉瞪眼的沖我大呼小叫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
“去尼馬的,肯定是你小子爭風吃醋!”
砰的一腳把我踹開。
我不顧疼痛大喊道:
“別讓他跑了,快送醫(yī)院!”
“跑你妹,送尼馬,人都硬了!”陳天宇抬腿又狠狠連踹我好幾腳罵道:“敢在我場子挑事,你死定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到,馬凱口吐白沫癱倒在地,身子在抽搐中開始變得僵硬,腳背都繃直了。
然后突然長長呼出一口氣,就像泄氣的皮球,一下干癟下去,沒了呼吸。
不到5分中,法醫(yī)就到了,給出的結論是,機體衰竭導致生理系統(tǒng)崩潰。
可我不信,我是親眼看到他怎么死的,他是嚇死的,肯定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這里有古怪。
陳天宇錯怪我,不但不道歉,還高高在上的抬腿又踹我一腳。
“你小子把嘴給我閉嚴實,別出去瞎比比,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在這看著尸體,一會幫著安撫家屬。”
我真想撲上去給他一頓暴揍,可怕被開除,也就查不出炳柱的死因,我忍了。
陳天宇帶人離開后,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馬凱的尸體。
心情沉重的找了一個白單子蒙在尸體上。
燈莫名其妙的又發(fā)出咝咝的聲音,包房內(nèi)乎明乎暗,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突然感覺背后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在向我靠近。
猛一回頭,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嚇尿!
墻角赫然立著一個黑影!
“誰?!”我一臉懵比的大叫一聲。
燈啪的一下滅了,包房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中。
我嚇得渾身發(fā)麻,瑟瑟發(fā)抖,連忙掏出手機,摁亮屏幕照過去。
墻角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啪的一下,燈又亮了。
呼……
長出一口氣,抹一把頭上的冷汗,難道是眼睛花了?
無意間目光落在蓋尸布上,突然覺得不對勁,怎么癟下去一塊?
心突突直跳,手抖的厲害,慢慢揭開白布。
腦袋轟的一下,瞬間呼吸凝固!
驚愕的連連后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馬凱的腦袋沒了!
一聲叫罵在身后炸響。
“草,你竟敢毀壞尸體!”陳天宇暴怒的上來又是一腳。
這下也把我的脾氣給惹爆了。
“我去尼馬的吧!”猛的輪起椅子。
嘭!
“啊!”
一家伙把陳天宇砸倒在地。
“哎呦我擦,你特么敢打我,今天非弄死你個小崽子不可!”
還沒等他爬起來,我怒不可遏的又輪起椅子。
“你個裝比飯,讓你再惹我!”
砰砰嘭嘭!
“你敢打主管!嗷!啊!疼,別砸了!”
陳天宇被砸的呦呦直叫,徹底沒脾氣。
咝咝,燈又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影影綽綽中一個黑影,提溜著一顆腦袋走出去。
陳天宇差點嚇掉魂。
“我草!我草!我草!”
直接尿了褲子,像中風一樣,渾身哆嗦個不停。
雖然燈光像電壓不足似的昏暗閃動,但影影綽綽中,我還是看清了,剛才不是眼花,絕對就是這個黑影。
雖然驚恐到不能呼吸,但還是想也沒想的舉起手機,對著黑影按動快門。
咔嚓!
閃光燈一閃,黑影嗖的不見了。
燈啪的一下又亮起來。
陳天宇嚇得臉色慘白,呼呼的喘著粗氣,腿軟的站不起來。
好一會才緩過勁,哆哆嗦嗦的趕緊掏出電話打給佩姨。
電話里響起佩姨的聲音:
“我馬上找看事的過去。”
陳天宇扶著墻,硬撐著站起來,抓起客人喝剩下的礦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干。
抹一把頭上的冷汗血漬,氣虛的對我說道:
“方銳,我警告你,千萬不能把看到的事說出去,否則歌廳就完了,佩姨饒不了你。”
也就十多分鐘,外邊響起重機車的剎車聲。
隨著皮靴的噠噠聲,一道靚麗的身影走進包房。
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我高中的?;ㄍ懒隳?。
整個縣高中的女神,有著二次元般的美貌,黑絲熱褲長筒靴,秀出吸睛大長腿,妝容精致,楚楚可人。
我偶爾也會刷到她騎重型機車直播視頻。
低頭弓腰撅屁股,??岚荚煨徒^對是直男斬。
不過黑絲配重機車的流量密碼,早已被萬千機車媛玩爛,想用這種搔首弄姿的凹造型博眼球出圈,難!除非長倆貓耳,再配條毛茸茸的狐尾。
看來她網(wǎng)紅夢破滅,才會跟她爺爺出來給人看事。
她爺爺柳鐵尺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看事先生,外省的人都開車來找他看事。
因此集下雄厚的家產(chǎn),在鎮(zhèn)上蓋起二層小樓,所以柳香凝也是妥妥的富家女,上學時都不正眼看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看到我也是一愣,驚呼道:
“方銳,怎么是你!別告訴我,你是在這做少爺!”
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想解釋什么,往她身后看一眼,以為她爺爺一定會跟在后面。
可是只來她一人,一問才知道她爺爺上個月去世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這柳香凝能行嗎?
把發(fā)生的事跟她講一遍,柳香凝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說的是真的?!”
而后意識到失態(tài),趕忙干咳一聲,從青囊法袋中掏出幾張符四處貼上,掩飾掉那不該有的慌亂。
故作無所謂的沉聲道:
“看來本仙姐得放大招才行!”
這也讓我生出一絲懷疑,雖然她是柳鐵尺的孫女,可從來沒聽說她學過法術什么的。
聽說我把那黑影拍下來,柳香凝看我一眼贊許道:
“行啊方銳,沒想到平時蔫了吧唧的,關鍵時候還真支楞,快讓姐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當我點開照片的一瞬,驚愕的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