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天浩急忙解釋。
“秦楚自幼身體不好,多年前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因為血型稀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腎臟,直到他們找到了萌萌,于是……”
林嘯聽著,一臉的冰冷,沒有絲毫反應,平靜的讓人可怕。
漸漸,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
林天浩隱瞞不少,但關于蕭萌萌的所受的非人折磨,他卻是絲毫不敢隱瞞。
這都是紫金督龍調查出來的。
越說,林天浩也是心頭發(fā)顫。
哪怕是他見過戰(zhàn)場的腥風血雨,親眼見過敵國逼供的手段,可這些,跟蕭萌萌所受的折磨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難以想象,這個七歲的女孩是怎么撐下去的。
最后,林天浩根本不忍心在繼續(xù)說下去,閉上了嘴。
可看林嘯,根本沒有什么動作。
這讓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暴風雨前,海面越是寧靜,暴風雨就越是可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淡淡開口,林嘯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冷靜。
“林帥,您不要沖動啊,……”
驚恐的開口,林天浩的靈魂都在顫抖,趕緊苦苦哀求起來。
“你的心思我知道,恐怕這背后的東西,你不敢說,但我不怕,他們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才故意對萌萌下手!”
“一旦我動怒,惹出什么大亂子來,這西境之功,都保不了我,既然如此,我便讓他們得償所愿!”
說著,林嘯眸中閃過一抹血色,接著猛地抬手。
“林帥!……”
瞬間,林天浩意識到了什么,雙眼驚恐的瞪大。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西境主帥!傷害我女兒的,不管是誰,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踉蹌幾步,林天浩頭腦發(fā)暈,差點栽倒在地。
千萬人之上的林天浩這次,真的慌了!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半只腳都要踏入了陰曹地府,陰冷至極,周身都是死亡氣息。
林帥此舉,此怕原城的天,真的塌了。
敢問,誰又能攔得住林帥呢?
不,不止是林城,還有整個西境,甚至,是龍國。
林帥,他是龍國的魂啊!
一向冷靜如機器般的林帥,戰(zhàn)無不勝,可此刻,為了女兒,竟然直接卸任西境主帥之位!
地上滿是血龍肩章的粉末,已經看不出原樣,但林天浩似乎能從中看出原城的未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幕后主使!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可惡,更是犯了滔天大錯!
漸漸恢復,林天浩也是越加憤怒。
林帥,本是為了龍國,為了人民,不顧生命廝殺與戰(zhàn)場之中。
沒有人知道林嘯在西境戰(zhàn)場上付出了多少。
他拼了命的要護龍國周全,可到頭來,女兒卻落得如此下場。
如果不是林嘯有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醫(yī)術,只怕蕭萌萌連三天都活不過了。
此罪,千刀萬剮都無法饒恕。
若是換做他,他還未必能有林嘯這么理智。
“你走吧。”
擺了擺手,林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而林天浩也像是蒼老了數十歲一般,步履蹣跚。
他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只化為一聲嘆息,幽幽轉身,在張衛(wèi)民的攙扶下離開。
但因著蕭萌萌的事情不再出第二次,他還是暗中安排了不少人守在醫(yī)院保護。
“林帥……”
見此,已經紅眼的血蛛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林嘯直接打斷。
“怎么?你也怕我發(fā)瘋?”
苦澀一笑,林嘯心中已經將戰(zhàn)場全都放下,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女兒。
“我……”
血蛛沒有回答,他是害怕林嘯因此觸怒龍主,背上叛國之罪,可若是林帥下命,就算是叛國,他也絕對執(zhí)行。
“我都懂,以后你也不要叫我林帥了。”
緩緩搖頭,林嘯自然清楚血蛛的忠心。
而血蛛一聽此,也是直接無聲流淚,最后重重點了點頭。
今后,林嘯不是林帥,但依舊是他的嘯爺。
情不自禁的看向搶救室,林嘯神情也少有的柔軟起來。
放心吧萌萌,爸爸不會讓你死的,爸爸要殺光所有折磨你的人!
第一個,就是摘掉你腎臟的人!
“血蛛,那個劉長勝現在在哪?”
“嘯爺,劉長勝就是這個醫(yī)院的主任,還是之前那醫(yī)生的親戚……”
血蛛狠狠回答。
他沒有林天浩知道的多,可對劉長勝的下落,也早就調查清楚了。
“劉長勝?主任!怪不得,怪不得偌大一個醫(yī)院,竟然查不出萌萌的腎臟已經被人摘走了!”
瞬間,林嘯渾身殺氣凜然,哪怕是身經百戰(zhàn)的血蛛也心下顫抖。
“敢傷害我的女兒,其罪當誅!跟我走。”
轉身回頭,林嘯神色冷的嚇人。
不管是五大家族,還是那個大小姐秦楚,都要付出代價。
這劉長勝,就是第一個!
可突然,一道滿身是汗的倩影踉蹌了趕緊醫(yī)院,在走廊盡頭和林嘯撞了個正著。
“林嘯!”
蕭云然滿臉震驚,看著林嘯不由倒退幾步。
他真的回來了!
抬眸,林嘯強行將多年的思念壓在心底,看向蕭云然的眼神盡是淡漠。
這么多年,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蕭云然,可如今出了這種事,林嘯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
“林嘯,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
蕭云然情不自禁的濕了眼眶,聲音哽咽,說著剛想上前拉林嘯,卻對被他一把躲開。
“多謝蕭小姐關心,我沒死在監(jiān)獄里讓蕭小姐失望了吧?也怪我們父女,一個出獄,一個重病,拖累了蕭小姐嫁人。”
林嘯直接怒聲打斷蕭云然。
“你……你就是這么看我的?”
雙眉微蹙,蕭云然只覺一塊大石狠狠壓在心頭。
可林嘯眼看著蕭云然一襲白裙,酷似婚紗,不由紅眼登向對方。
萌萌只有三天時間了,也不見她陪著女兒!
“不然呢?萌萌怎么說都是你的女兒,她都快沒命了,你卻把她一個人扔在醫(yī)院里!”
“你知道他們兩個人怎么過的嗎?萌萌被人不停抽血,我媽想攔著,還被他們打傷!”
“這個時候你在哪里?你在和別的男人結婚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