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傷走了。
給陳矩留下了兩個嬌嫩絕美的人兒,和一個偌大的宅子。
可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魏無傷此人手段之厲害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送他的人和地方都是一頂一的好,要不是其中牽扯到太多的東西,陳矩甚至就在這里躺平都沒問題。
稍作思考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依舊半跪在地上的憐星憐月身上。
時已近晨,正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兩個可人穿著單薄,跪在那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小臉凍得通紅,看得人難忍心中憐愛。
“魏無傷這老賊肯定安排了人在暗中監(jiān)視,要是不動恐怕不行,唉,做男人真難。”
心中暗自想道,陳矩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笑容,上前伸手將兩女扶了起來道:“你倆快起來,天太冷了,隨我進屋咱們來研究一個學術(shù)問題。”
兩女臉上同時露出疑惑之色,開口問道:“主人,什么是學術(shù)問題?”
“不重要,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陳矩笑瞇瞇的說道,一邊挽著兩女往屋內(nèi)走去。
小小金屋,雙生花開,當?shù)檬呛靡桓贝汗饩跋蟆?/p>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端得是好一派幸福生活。
及至天邊的太陽堪堪要落下,魏無傷派來接他入宮的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陳矩才扶著后腰出了房門。
屋內(nèi)兩個可人睡得正是香甜。
一切都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實驗證明某些傳聞是假的,雙生花并不能心意相通。
還是坐頭一晚出宮時魏無傷的那架馬車,進宮沒有半點阻礙。
可是入了宮之后,去沒有將陳矩送回女帝給他安排的住處,而是將他丟在了后宮里。
一下馬車他就愣住了,周圍放眼望去高墻大院,紅磚綠瓦,全都長成一個模樣。
沒頭腦的四處亂竄了半天,陳矩最終頹然嘆息,他徹底迷路了。
這下可好,偌大的皇宮,他要怎么才能找到女帝,回歸他的正途呢?
心里正在想著的時候,迎面看見幾個太監(jiān)鬼鬼祟祟的鉆進了前面一處宮殿當中。
見狀陳矩眼中光芒一閃,隨即便是立馬跟了上去。
不多一會兒,就見這些太監(jiān)進入到了這出名為“禧和宮”的內(nèi)殿里,反手還將大門給關(guān)上了。
看到這兒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于是他便偷偷摸摸的走到近處。
尋了側(cè)面的窗戶翻了進去,剛一落地,就聞到撲面而來一股濃郁的香氣,不由得眉頭一皺。
再往前面走,便聽到幾個太監(jiān)小聲說話的聲音。
“熹妃昏過去了,沒有一兩個時辰醒不來。”
“那還等什么,魏王安排的人在哪兒?”
“還在外面等禁軍的有緣人,只要事成,王爺便可以禁軍穢亂后宮為由,領(lǐng)兵入皇城,到時候你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聽著這幾人的對話,陳矩心里一驚。
蕭納陀果然心狠手辣,敢收買宮中太監(jiān),迷暈后宮嬪妃,再抓來禁軍士兵,以此誣陷。
要是讓他計成,可就大事不妙了。
一邊想著,那幾個太監(jiān)說完話迅速的往殿外走,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去接應(yīng)蕭納陀的人去了。
見此機會,陳矩立刻來到前面,果然就看見一個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綾羅,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雍容女人躺在床上。
此時女人滿臉緋紅,秀眉緊皺,看起來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陳矩也不知道那幾個太監(jiān)什么時候還會回來,當下之計,只有先把這位熹妃帶走再說。
想到這里,便立刻上前準備把人抱起來,可是他剛剛上床,突然感覺大腦一昏,眼里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什么情況?”
念頭才一閃,跟著就感覺渾身燥熱無比,一股熱流直沖下身緊要之處。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剛才翻窗進來聞到的那股香氣,恐怕不只是迷香,里面還有別的玩意兒。
但是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他還想要趕緊下床。
可是床上的熹妃卻忽然醒了一過來,芊芊玉臂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熾熱的雙唇下一秒便直接貼了上來。
“唔,我要……”
軟玉在懷,溫潤撲鼻,再加上藥物的作用,陳矩頓時雙眼通紅,猛虎撲食。
剎那間,大殿內(nèi)鶯聲燕語,婉轉(zhuǎn)哀啼,又有老農(nóng)耕地,汗如雨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陳矩感覺體內(nèi)最后一絲力氣也消耗了殆盡,才終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外面一片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猛然坐起,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熟睡的女人,他當即就知道事情要遭。
這會兒在外面的,肯定是蕭納陀的人,只要這些人一進門,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情急之下,目光忽然瞥見自己丟在一旁的太監(jiān)服侍,心里頓時一喜。
連忙將衣服全部撿起來穿好,然后迅速的退到大殿外面,正好外面的人一腳踹開了殿門進來,他立刻轉(zhuǎn)身恭恭敬敬的對立面行禮開口。
“奴才拜見娘娘,請娘娘移駕。”
闖進來的人本已經(jīng)做好了抓奸的準備,冷不丁的看見一個太監(jiān)站在這兒,下意識的都愣住了。
有旁邊的小太監(jiān)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張口便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惡賊,竟敢私通先帝妃……”
話說到一半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太監(jiān),怎么私通先帝妃子?
不過他的話也提醒了陳矩,原來里面的熹妃不是女帝的妃子,而是先帝的。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的說法可就多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猛的轉(zhuǎn)過臉目光找到剛才說話的太監(jiān),走過去抬手“啪”就是一耳刮子扇在臉上,斷然喝道,“狗東西,你講什么?”
“我……”
“敢編排先帝妃子,找死!”
抬腿一腳將這太監(jiān)踹倒在地,陳矩又看向其他人道:“你們干什么?敢強闖熹妃寢宮,莫不是想要造反?”
天大的帽子扣下來,在場人全都懵了。
只有那領(lǐng)頭的,穿著鎧甲,一副禁軍將領(lǐng)模樣的人反應(yīng)極快,眼睛一瞇,冷聲道:“你不是禧和宮的人,為何在此,莫不是想圖謀不軌?”
好一個倒打一耙,高手??!
陳矩心里暗想,隨即冷笑一聲。
“咱家封陛下旨意,來請熹妃娘娘,怎么,還需要向你們通稟嗎?”